隧道尽头

本文发表于《上海电视》2019年某期。如需转载，请一定联系本人、一定注明、一定附上豆瓣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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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班牙悬疑片已经创出了品牌效应，科幻也好，犯罪也好，它们在满足观众解谜快感的同时，还常铺陈“正三观”以宣泄普通观众的情绪：恶棍必须死，体制内恶人最坏，婚外情必受惩罚，不受制裁的“完美犯罪”只能由占理的复仇主角完成……这套逻辑既符合西班牙这个正统宗教国家的价值观，又满足西班牙民族血性，窥见他们对制度的怀疑。某种程度上，这种悬疑片恰巧也容易成为中国人的心口好。

《隧道尽头》虽然是阿根廷与西班牙的合拍片，却也是这套逻辑，当年的阿根廷名片《荒蛮故事》更是把那些元素发展至癫狂。本片里失去妻女的瘫痪程序员，早已生无可恋，却有性感美艳的单亲妈妈和挺着小肚子（看起来像照顾不周吃垃圾食品长大）的六岁哑巴女儿上门当房客，这对他平静如死水的生活是巨大冲击。死宅的心很快被母亲的艳舞、女儿对老狗的征服揉碎了，也很快让他从地下室技术宅，变成侦破隔壁正在发生的抢银行计划的高手，从只想着自己怎么捞一点黑钱，变成想从根本上解救这对母女，尤其是惨遭毒手的女儿，他最终获得的，是自信、生活热情、健全人格、信任、温暖新家庭等等比钱更有价值的东西。

信任，是文本核心，程序员能靠科技和应变能力战胜那些身强力壮又残暴的匪徒，当然不是瘫痪的身体立功，而是他知道匪徒之间缺乏信任。匪徒是没有任何信念的人，将他们链接在一起的只有短暂的利益，他们很难建立信任。程序员、艳舞妈妈、孩子之间的信任也建立得很艰难，他讲道理，拼耐心，酿温情，帮她们真正解决问题，反过来，他也需要信任认清孰好孰坏的“迷途”母女，一旦他们有了互相保护的共识，信任就比匪徒之间要稳固。

悬疑片除了要有根文本线，还得对光影和声音有更多要求，因为戏在其间。一开始我感觉音乐太响，但那种激烈的声音轰动，配合母亲舞蹈、孩子与老狗之间被放大的互动、程序员表情交叉剪辑的画面，感官上很直接地展现出程序员内心的轰动，轰到他要躲进自己的地下室爆哭。邪恶老警察坐在逆光里，阳光洒进来，他是暗色的，主角看不清他表情，这一幕非常契合他的身份，也让一个看起来老态龙钟的人制造出杀气腾腾的氛围。尽管单线条剧情发展得相对容易，主角们的运气太好，但这些手法显出导演成熟的电影意识。

英俊的中年男主角，是阿根廷演员莱昂纳多·斯巴拉格利亚，他在西语电影圈相当活跃，知名，最近在阿莫多瓦的新片《痛苦与荣耀》中也有出色表现，有机会可以观看。

这是一部即便算不上激动人心，那也是惊悚巧妙的电影，主角下肢瘫痪，击败极端暴力的犯罪分子的故事，但是这样简单的剧情，把玩的出奇制胜，制造出紧张气氛，探索在这种极端情况下人们的心理。

电影导演在有限的场景下拍摄，也算是小成本的成功，能够在很多层面上不断地被重新配置。电影持续了两个小时，节奏把握的非常好，上半部分的叙述起伏不大，从发现租客女主角原来是隔壁犯罪分子的成员开始，剧情的发展开始进入紧张的状态。男主角独自一人大部分时间都在地下室和电脑打交道，并没有把他一开始推到那样神秘的性格，而是随着故事的发展，观众逐渐会很了解他的生活，丰满了这个人物的真实性。

西班牙在气氛营造和故事架构上出类拔萃，偷窥诱惑，捆绑抢劫，元素颇多，演绎了密闭隧道内的黑吃黑的游戏，后半程惊心动魄。在敌我冲突中斗智斗勇险象环生，双方拉锯战和几次反转足够出彩，虽然在逻辑上有些bug，的确经不起推敲，但对于娱乐类的电影，倒不是什么硬伤。况且其中融入了感人的成长教育和爱的关怀，也是很温馨的。

西班牙的确是在电影领域不可小视的国家，但经常会被我们忽略，之前的《荒蛮故事》还有《看不见的客人》，都是惊艳之作。西班牙电影最明显的特性是对人性的思考，擅长通过电影来讲一个故事，同样是讲故事，看上去很简单，但每个国家的风格又有各自的个性，想想我国的院线的电影，讲故事的大多是尬戏。这次是西班牙跟阿根廷合作，因此，片子能够带着那么一点儿不一样的味道，比如女主角的舞蹈。

这片最后的“bug”很多，主要是因为导演想表达的“成事9成在人，1成在天”的黑色幽默主题。片中各方都没有算到最后的结果，所以给人感觉“漏洞”很多。想看明白需要理清楚各方人马的小算盘和实际的情况：

盗贼团的计划：挖一条隧道到银行底下，安装炸药，利用当天节日庆祝的声音掩盖爆炸声，同时老头把巡警都支走，他们进去偷钱偷完走人。

盗贼团的误算：

1、被男主监听了整个计划；

2、为了节省作案时间选择用炸药而不是用凿的。男主每天晚上10点后离开地下室，盗贼团要等这个时间后才能开工（怕被听到），所以没有时间慢慢凿地板。

男主的计划：在盗贼运钱的隧道上开个小洞，半路截胡一小笔钱，盗贼团也注意不到。后来因为盗贼团改用狗笼而不得不放弃。

男主的计划2：抢在劫匪前凿穿地面，偷走毒贩的钱，把劫匪的炸药装到水管上，劫匪一炸水管就爆，然后劫匪只能跑路。劫匪跑路之后毒贩肯定来找事，劫匪无法辩解，被毒贩干掉。男主逃出生天。盗贼团为了避嫌，不会让女主马上搬离，女主也能逃脱。

男主的误算：

1、凿穿地板花了太多时间：男主大概下午6点多下的隧道，结果回来的时候撞上10点回来准备动手的劫匪，可见凿地板花了太多时间。

2、炸药没有直接炸开水管，造成部分劫匪还是溜进了金库，死了人。并且劫匪意识到有外人在搞事。

3、没能睡服女主，只能给女主打药，结果没发继续瞒过劫匪头子，并且也没发跑路（残疾人背不动女主）

此时，男主的计划已经崩成渣了，剩下的唯一生路只有靠随机应变拖时间等毒贩来干掉盗贼团。

男主称不上计划的补救方案：

用女主的手机给幕后老头打电话，然后让幕后老头把盗贼团给收拾了，最后拿证据跟老头谈判。

然而没想到老头自己一个人来，直接千里送头战5渣，男主只能把水搅浑，没想到搅浑之后混战中居然真的笑的最后。

所以说啊，不管计划的多么周密，到最后还是要看女人和运气。

以及，唯一且真正的漏洞：男主怎么知道毒贩的保险柜在最底下那一排？万一都在最上面那一排，男主个残疾人进去可不悲剧了？

以剧情支撑悬疑的西班牙电影又杀出一匹黑马，严肃地讲述了一个其实带有黑色喜剧色彩的悲中带喜的温馨故事。

男主首先是一个惨，中年丧妻丧女又下半身瘫痪单身轮椅狗，虽然曾经辉煌（屋里都是奖杯和书籍，妻女也温柔可爱）如今却深受打击终日吸烟度日，唯一陪伴就是一条比他还惨的真*狗。但是，悲剧从一个来他家租房子的女人那天起逐渐有起色，女人带着一个两年没说过一句话的小女孩，正好填补了两个天使的位置，而且为他收拾做饭，给了他可以正常生活的信心。男主也逐渐抵御不了温柔之力准备卸下心防爱上女人。

但是！某天他在地下室发现隔壁不寻常地动静，凭借着自己过人的工程天赋偷窥到了隔壁的一举一动，从而发现惊天挖隧道抢银行的计划，这对身经百战的社会男主来说小事一桩，然而偶然偷窥到女人居然和她们是一伙的就让他彻底不淡定了。自己准备甩开胯子爱的女人居然是一开始就带着阴谋来的骗子，搁谁谁也接受无能，偏偏男主心里素质过硬默默地接受了，还准备半路劫财黑吃黑顺便把头目的马子也就是女主顺走。(劫匪：mmp)

其实个人觉得真正的契机是男主知道了头目性侵过小女孩（所以小女孩自此以后不再说话），激活了他的保护欲包括未能保护好前妻和女儿的遗憾与腹黑心理吧。

男主的聪明能耐、心思缜密、临场反应都没得说，唬得劫匪一愣一愣的窝里斗，但从另一个更温情的角度来看，更难能可贵的是他对家人的隐忍之爱吧，我想他一定很爱很爱妻子和女儿，当然也爱现在这一对母女，那种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抢了给你的爱，那种你有多绝望就有多坚强的爱。

不自觉想到了林爸爸，失去妻儿也可以变成一种对抗世界的力量。

三星半。 西班牙语悬疑惊悚片，讲一个双腿瘫痪的电脑工程师如何和银行劫匪斗智斗勇。挖隧道逃狱或者劫洗银行，这种故事在南美洲好像特别流行，时常类似的新闻见诸报端。中国关于挖隧道的电影真不多，可以想起来的，远有《地道战》，剩下的就是《火锅英雄》了。一个在车祸里痛失家人，导致自己半身不遂，身边只剩下一条半死不活的老狗苟延残喘相伴的悲情男主角，还摊上了这么一档事。 一般来说，遇到隔壁是劫匪正在密谋犯案，还亲眼目睹一场血案，清楚对方的穷凶恶极，通常人会选择立刻报警或者逃之夭夭避之不及。但男主角除了有主角光环之外，还身残志坚，技高人胆大，想玩一把黑吃黑。坏人好事取人赃款不说，还害了别人性命。各种打针下药开柜解锁等专业活也是手到擒来，非等闲之辈。所以说技术宅男最可怕，拿枪的终归不敌拿笔杆子的呀。 伏笔是好电影必备的环节，电影里许多镜头都埋下了比较明显的铺垫。例如准备给狗吃的，注射了安乐死药品的饼干。狗没吃，这个希区柯克式的定时炸弹，就必然由其他人来承担。电影中不经意的借太太之口，透露了坏警察头子有低血糖的毛病，需要补充一下糖分的小食品，就对应了大家想知道的答案。而他一直口口声声的说：不成功的理由，要不因为运气，要不因为女人。于是他和手下黄泉路上一人扛一个。自己立的flag，吐着血也要去走完。 女主角倒是眼熟，上次看到她还是《黑暗面》里的作死矫情女。几年没见，原本的婴儿肥消去了不少，身材更加玲珑曼妙，变得妩媚诱人，风情万种。导演给她一个从下往上的臀部曲线特写出场，观众的眼神也就随着男主角的目光上下漂移。拉丁美洲的电影里，尤物和危险并存，枪和玫瑰永远是最合适的搭档。她不请自来的熟络，最初的目的是坏人头子派来为了监视这个隔壁邻居，别出什么岔子。但坏头子机关算尽太聪明，买大送小的心思太龌龊，何况人家小萝莉才4岁，这种“三年血赚无期不亏”(嗯？)的事太丧尽天良了，说他坏在女人身上，也恰如其分。 中间有一个伏笔，就是小萝莉穿着内衣半夜跑到男主角床边，等待良久的情节。大概很多人没意识到，她其实是准备帮男主角性服务。因为这两年多以来她一直帮坏人头子做这种事，对这种事已经习以为常，这也是她从此缄默不语的深层原因。作为一个六岁的孩子，她很难分清男主角和她妈的关系，只是认为她妈妈大概又换了一个男朋友，这个男人自然也需要这种服务。其实想一想，这个环节还蛮丧尸的…(我随便还想起了《亡命徒与天使》里的那个处女) 俗话说得好，机会永远垂青于有准备的人。最大的伏笔，在于男主角一直在记录劫匪们之间的姓名，对话，并将里面众人的乾坤吃得透彻。这对于最后的惊天大逆转有着决定性的作用，破乌合之众的大法就是离间计。关键时刻，男主角演技爆棚，各种苦肉加煽情用得恰到好处，滴水不漏。这一段最为精彩，把众匪糊弄得一愣一愣的，恼羞成怒，看得忍俊不禁，直呼过瘾。一场大乱斗后，坏人非死即伤，男主全身而退，顺手抱得美人归。 隧道的尽头，终于迎来了明媚的阳光。

一提到西班牙，对于很多经常看电影的人来说，最先想到的除了斗牛便是悬疑片了。这个常年被海浪冲刷着海岸线的城市，被独具特色的地理环境与风土人情成就了艺术中独有的放荡不羁感，更有影评人曾断言，西班牙在悬疑和情色系列的电影上，从来没让人失望过。

而正是由于这种偏向，成为了西班牙在世界影坛上频刷存在感的一种手段。不知你是否看过《潘神的迷宫》和《看不见的客人》，一波三折的反转剧情让人拍手叫绝，《隧道尽头》正是在这样一批西班牙犯罪悬疑电影的创作环境下诞生的又一部烧脑悬疑作品。

▊ 新片辣评

在正式分析之前，我们先来参考一下豆瓣评分，这是一部豆瓣评分7.2的电影，私以为，这个分数在西班牙同类电影中算是低分电影，毕竟相对于西班牙其他同类影片而言，这部电影具有严重的划水嫌疑。

第一是其故事情节拖沓，没能延续悬疑片紧凑无尿点的特点，第二是男女主的感情线刻画朦胧不清。虽然有着以上两大缺陷，但所幸还不算致命，因为它仍然延续了西班牙悬疑片中独有的叙事节奏与镜头语言，还是可以让有耐心观影的观众入戏的。所以，笔者认为这是一部功大于过的电影。但并不推荐大家专门花时间去看，闲暇之余打发时间还是不错的。

电影的剧情很简单，讲述的是一个因车祸失去家人，双腿瘫痪的电脑工程师在如何和银行劫匪费尽心机，斗智斗勇，最后得到了新的家人的故事，男女主的颜值也是双双在线极为养眼。结局也能让人温情感动，对于悬疑片惯有的暗黑风格来讲，倒是一个不错的亮点。

虽然结局温暖，但从整体上来看，整个电影是围绕着压抑与紧张的气氛的，这种基调自影片开始便打下了基础。镜头由明亮宽敞的厅堂，慢慢转向阴暗地下室的孤独身影，院子里荒草堆中烧焦的汽车残骸、房间杂乱无章，只有烟灰缸里满满的烟头与书架上大板的药丸格外引人注目。这些镜头的安排都合理的解释了这个烟不离手的孤独男人的动机和过往。而隧道这一带给人昏暗与压抑的意象被导演巧妙的融入整到体情节中，地下室的一堵墙也成为了将影片对立人物分割开的屏障，也成为了两者获取信息差的桥梁。

这种互为分割，但又融为一体的构图方式，既为影片制造了冲突感，又为人物行动保留了充足的空间。此外，强壮、武器齐全的抢劫犯与双腿残废的工程师的这种具有强烈实力反差的人物设定给影片带来了较为强烈的冲突感与张力，而按照以往悬疑片中的套路而言，弱者的智力与强者的武力在相互牵制下，极易产生类似于四两拨千斤的戏剧效果。蚂蚁扳倒大象的故事，永远都能让人心潮澎湃。和身强力壮、有组织有计划的抢劫犯相比，坐着轮椅且孤身一人的男主太弱小了。但也正因如此，这种极致的反差设定，为影片制造出了接二连三的反转。

密室犯罪，顾名思义就是在一个密闭的空间中，窗户和门皆为反锁状态无法从外部打开，被害人会被发现在这个空间中。而密室空间本身的大小没有局限性，可以是普通房间，可以是巨大的无人岛，或者是没有脚印的雪地。既然名为《隧道尽头》，那么昏暗而狭窄的隧道自然成为了构成密室犯罪空间的重要线条，在这个封闭的拍摄环境内，电影采用了密室犯罪这一具有空间感的拍摄方式，用独特的光线调控和画面布局，对故事的叙述进行了展开。

而美丽女租客这一设定，也将男主人公的形象变得立体丰满起来，比如影片中当华金无意中猛然发现女租客的真实身份后，对女租客的情愫以及对危险的恐惧，对男主人公的弱小的心理防线与高智商做了糅合。这种理性与感性的冲突使得他在观众心中的形象变得更接近一个鲜活多面的人物，所以从影片整体来看，其不仅仅是在讲男主华金与犯罪者斗智斗勇的故事，更是主人公面对内心进行自我反思，让观众思考人性的过程。

双线叙事与多重转折制造情节悬念也是电影的一大特色，而在细节中埋下大量伏笔更是拍摄一部悬疑片的标配。比如影片刚开始的时候，男主想要帮自己的爱犬安乐死，给它饼干里注射了安乐死的药物，而在影片最后的关键时刻，正是有毒的饼干为男主解决了大问题。这种首尾呼应的设计也极为巧妙。可以说，影片中的每一件道具都有它的作用，结束不是结束，而是思考的开始。

所以从另一个角度看，《隧道尽头》也可以说成是细思极恐的。隧道的尽头是什么？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在影片中对应的则是关于人性的黑暗，因小事而折磨死同伴的劫匪，与抢劫犯狼狈为奸的警察，以及女主对男主最初的友爱表现下掩盖的不堪真相，无不对应着人性中的贪婪。

当人心被欲望吞噬的时候，就会变得比隧道的尽头还要黑暗。从这点上看，《隧道尽头》远不止是一部犯罪爽片那么简单。它想要展现给观众的，是人性面临极限情境时最真实的反应，有荒诞，有残酷，有一意孤行的恶，也会有突然浮现的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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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夹心饼干

审核 |小红 编辑 |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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