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片是一个由连串善意谎言编制而成的百年前浪漫故事。
影片故事线一度“散”到让人心生反感,但直到最后一个镜头,才让人意识到看似主题在不停变化背后有一个自始至终的人性命题。
该片是一部想象力极为丰富且组合相当精妙的划时代作品。
电影传递了欧容作品中一贯的浓烈情感,以及友情的牵绊和女性独立自主的主题。从这些方面看,《弗兰兹》比较像经典的剧情片,并且很有魅力。但是,恩斯特·刘别谦的电影是以反战为主,加入了浪漫爱情的元素,而欧容的这部片子却刚好相反。这部片子比起1932年的原版电影(《我杀的那位(broken lullaby)》)多了几分虚伪,当然,也少了几分感动。
《弗兰兹》威尼斯首映一结束,有导演朋友疯狂称赞,说是本届最佳。影评人们的反应倒还比较冷静,只是总体持积极态度。细想一下,法国鬼才欧容向来被誉为欧洲电影界的坏小子,关键在他对于宏大话题和故作艰深的反感,更不屑于遵循法国电影的学院派模式。他的天才,在于把看似琐碎化或个人化的事情拍得引人入胜,最终要传递的信息比宏大的说教更有效。不依赖于故事本身,依靠对电影语言完美的掌控而取胜,自然赢得导演同事们的敬佩。 影片改编自流亡美国的德国导演刘别谦(Ernst Lubitsch)的名作《我杀的那个人》(Broken Lullaby,1932),讲述两次大战之间的一段赎罪和爱情的故事。热爱艺术和法国文化的德国青年弗兰兹(安东·冯·鲁克Anton von Lucke饰)在一战中死于战场。他的未婚妻安娜(宝拉·比尔Paula Beer饰)是个孤儿,战前便长期住在他家,弗兰兹死后更是她对两位老人像亲女儿一样。但一位神秘法国人阿德里安(皮埃尔·尼内Pierre Niney饰)的来访打破了小镇的平静,他声称是弗兰兹战前在巴黎结识的好朋友,只是没有人能够确证。“真相”逐渐浮出水面,阿德里安就是在战争中杀死弗兰兹的法国士兵,然而与弗兰兹一样温柔优雅、热爱艺术的阿德里安已经俘获安娜芳心。 三十年代的原作以男性视角为主,但一向妇女之友的欧容想要从女主人公的角度来重讲这个故事,对剧情也有所调整。比如在刻画阿德里安和弗兰兹之间虚构关系的闪回镜头中,将两人关系表现得十分暧昧,又暗示阿德里安对女性身体的抗拒。于是影片又比原作多出一种解读,也继阿德里安是弗兰兹战前在巴黎的情人,但却不得不在战场上面对彼此。至于他们的爱情,是不可诉说的,只能以死亡来掩盖。 影片大部分以黑白拍成,这与欧容一向喜欢玩弄色彩的风格很不相符。他解释说,在采景的时候就发现当地的夏日景致在镜头下显得非常艳俗,并不能体现影片需要的那种战后的萧瑟忧伤。然而片中有几个场景还是用了彩色,并且一点儿都不俗。最重要的两场,一是阿德里安在弗兰兹父母的恳求下,用亡者留下的小提琴为老人演奏,音乐响起,幽怨清冷的黑白被温暖的彩色取代,好像音乐给了丧子的夫妇和失去未婚夫的安娜重新带来了生活的意义和希望。另一场是男女主人公在野外游玩,安娜逐渐对这个阴郁的法国艺术家产生好感,爱情在牧歌般的背景下诞生,把生命重新染上了颜色,驱逐战后萧索的阴霾。
虽然影片大量刻画战争带来的痛苦和遗留下来的仇恨,对爱与艺术的信念是导演的终极信息,尤其是艺术。弗兰兹和阿德里安都热爱音乐和诗歌,作为德国人的弗兰兹还是个法国文化迷,最爱法国诗人保尔·魏尔伦,后者与兰波的爱情也是文学史上著名的禁恋故事。魏尔伦最著名的作品《秋歌》(Chanson d’automne)在片中屡次出现,和音乐一样,成为语言尽头人物交流和情感流露的终极手段。也许语言会造成误解,但艺术化的语言,可以帮助来自不同国度、不同文化的人们走到一起,抚平战争的创伤,避免惨剧的再次发生。 《弗兰兹》中另一件贯穿始终的艺术品,是一幅罕为人知的马奈画作《自杀者》(Le Suicidé),其直接作用是暗示阿德里安在难以承受的创伤下有自杀的愿望。《自杀者》是马奈作品中无法被归类的一幅,让艺评人和艺术史家们伤透了脑筋。最后大家都说,这也许是马奈对当时存在的任何绘画技法和流派的一次全面大背叛,包括对自己的风格。 这幅画现藏于苏黎世,很少与马奈的其他作品一起展出,欧容为了剧情需要,把它的复制品放在了卢浮宫中。因为放下枪支拿起提琴是一种自杀,舍弃辩论选择诗歌也是一种自杀,在这个充满冲突和威胁的世界里,要舍弃自我防卫而选择敞开胸怀常常是一种自杀行为。所以很少有人放弃戾气而选择爱与艺术,所以我们常怀仇恨与后悔。但这种“自杀”是真正的涅槃,是人类得以远离痛苦的唯一方法,在卢浮宫无数藏品中,只有选择《自杀者》才能得到永生的幸福。这便是《弗兰兹》中的呐喊,也是欧容作品中最宏大的命题,导演以他自己俏皮的方式告诉我们,放弃暴力和仇恨,让爱与艺术把色彩还给生活,还给世界。 【本文修改版首发于三联微信公号2016年09月05日,未经许可严禁转载。图片来自网络。】
弗朗索瓦·欧容的电影总会引来注目。1998年执导了第一部长片《失魂家族》,一部吵嚷之作。让我惦记的,则是他的《沙之下》(2000),这是我喜欢的光影。片中的丈夫真的是坠海失踪还是故意开溜,不得而知。幻境之中,优雅老太夏洛特·兰普琳的精细演绎,如微风拂面,哪怕抽烟的不经意动作,都让迷雾重重的家庭生活,充满一丝诡异的色彩,可谓精妙至极。欧容只此一部影片即可登堂入室。
室内剧般的《干柴烈火》(2000)及《八美图》(2002),则确立了欧容多面手的创作风格。《登堂入室》(2012)《花容月貌》(2013),在对于人物个性的善变上有了进一步的深化。好像他与卡拉克丝是扭着来的。欧容着重对于道德困境中人的心理阐释,倍受煎熬又难以逃离。卡拉克丝则是反道德的,一切都要颠倒重来,毁灭了才好,无所谓良心谴责,玩的就是心跳,去他狗X的。
或者可以这样说,卡拉克丝是后现代的,魔幻的寓言,形如超前的预言,而欧容仍沉浸于卡夫卡式的人设困境,这是现实中的人性。简单地说,欧容的创作立足于绝美,卡拉克丝则着眼于丑陋,一美一丑,从《八美人》到《新桥恋人》相较即可一目了然。欧容镜头中的女人一个比一个美,而大美人朱丽叶·比诺时,却被卡拉克丝的神经质糟塌得体无完肤。
欧容的传统还体现于趋同性。
欧容的这部《弗朗兹》,改编自法国诗人莫里斯·罗斯丹的戏剧《我杀的那位》(1925),前有电影大师恩斯特·刘别谦的改编拍成了电影《破碎的摇篮曲 》(1932)。显然,聪明的欧容不可能复制“刘别谦笔触”,只能另辟蹊径,着重救赎之下骤生的情感所带来的伤怀意境。因而,观后则更多地让我想起特吕福的《朱尔与吉姆》(1962),同样是“一战”前后,一个奥地利男人朱尔,一个法国男人吉姆和一个女人凯瑟琳的三角恋关系,在那个时代来说,这着实乃超前的爱情,他们只是爱得有点辛苦,当吉姆想逃之夭夭,怒不可遏的凯瑟琳竟然拿出枪威胁,黑色幽默了一把。显然,大师镜像,却没有如《弗朗兹》那样陷入深重的道德困境。
《弗朗兹》(2016)中,通过角色对话,那种对于法国文化的崇敬,一如梅尔维尔《寂静的海》(1949)的呈现,这是法国人天然地对于法兰西乃值得炫耀的地方。回归传统,一板一眼,有条不紊,黑白彩色间转换,形式机巧,都让我感到了《弗朗兹》的匠人之气。
欧容所营造的氛围,正是“一战”后1919年,给德法两国民众所带来的深重伤痛。一个法国小伙阿德里安里·瓦尔前来德国,向战死的弗朗兹墓前献花,被弗朗兹未婚妻安娜看到,并跟踪到其住宿旅馆,留下字条。
其实,弗朗兹的墓只是一个空穴,这与无数战死沙场的士兵结局一样,尸骨全无,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当阿德里安前来弗朗兹父亲即老医生汉斯家时,被汉斯赶走,很简单,谁愿意接待一个仇敌呢。弗朗兹母亲是一个和善的老太,她细心呵护着这位准儿媳安娜,老医生也一样,都把安娜当成自己的家人。克鲁斯想追求安娜,得到了汉斯的首肯,却不被安娜接受,她沉浸于对弗朗兹的深切怀念之中。
只有当自称弗朗兹好友的阿德里安来到时,她才如沐春风,一切显得不同,原本黑色的生活迅即变成了彩色。当汉斯老夫妻俩接受了阿德里安后,她与阿德里安这段惬意的相处光景,让她感到极为舒然而松驰。他俩一起爬山,一起到酒吧共舞,甚至他当着她的面下河游泳,一切好像自然而然。阿德里安跟他们说起在巴黎那次相见后一见如故的日子,一起去卢浮宫看莫奈的画《头往后仰的年轻人》,一起去听音乐会。
本来嘛,阿德里安是巴黎管弦乐团首席提琴手,恰好弗朗兹也是一个音乐爱好者。一家人听得兴致盎然,老医生决定送一把名贵小提琴给阿德里安,但他不接受。他拉起这把弗朗兹生前曾拉过的琴,安娜弹起钢琴伴奏,这看似幸福的光景,却因为阿德里安突然的晕倒而戛然中止。阿德里安压力太大了,他无法承受这巨大的痛。
终于,他在弗朗兹的墓前,向安娜坦陈了深埋的心事。正是他在战火中,开枪打死了弗朗兹。当然,如果弗朗兹抢先一步扣动扳机,那死亡是将是他。事后,他从弗朗兹口袋中找到了他写给家人的信,战争结束后,受到良心谴责的他决定来德国找到他们,但他无法开口说弗朗兹就是他射杀的。安娜说,那你所讲的与弗朗兹友情全是谎言。是的,我跟弗朗兹的第一次见面也就是我与他的最后一次。
犹如轰然倒塌的桥,无法承受的安娜无法平息内心的狂澜。与其说她无法接受阿德里安的忏悔与谎言,不如说她无法面对他们渐起的情感。她爱着阿德里安,但结局却是这样。他离开德国返回巴黎。她则对二位老人谎称阿德里安母亲病重,并未如实告知。神父对忏悔的安娜说,你可以被宽恕,因为真相只会给二位老人带来更多的伤痛,流更多的泪。
安娜跟阿德里安一直通信联系,言不由衷又词不达意。她无法逃脱弗朗兹留下的精神枷锁。虽然二位老人一直鼓励她跟阿德里安交往,但阿德里安来信的突然中断,让她还是想一走了之。就在她黯然地走向河流时,幸而她被好人克鲁斯救上岸,但她爱着的是阿德里安。
安娜终于辞别了二位老人来到巴黎,寻找阿德里安的过程颇为周折,甚至以为他病死了,还前往墓地察看,好在埋在那儿的不是他。终于通过他的姨妈口中得知,他已辞掉乐团的工作返回到乡间。是的,坐火车到乡间找到了他,但他却有了青梅竹马的女友范妮。他称难违母亲之命。阿德里安之前说过,他从小父母双亡,至少他的母亲还在,这又是一个不雅的谎言。
也罢,面对范妮的不安,安娜在与他们一起演奏一曲后,她决定第二天即返回巴黎。这儿不值得她留念。软弱的男人总会有一箩筐借口。当他送她上火车时,他们有了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拥抱亲吻,但她会远去,他则留下。让人伤痛的是,远在德国的二位老人收到她的来信。她说我跟阿德里安在一起,每夜看他的音乐演出,一起去看莫奈的画。
的确,她独自一人来到了卢浮宫,也确实看到了莫奈的画,但是那幅《自杀者》,而非《头往后仰的年轻人》。一个长得酷似阿德里安的小伙回头问,你也喜欢这幅画。是。显然,绝望的爱情,让影片漫溢着丝丝的悲伤,但最终安娜的脸却是彩色的,那种历尽苍桑洗尽铅华的脸。何去何从,只有天晓得,但对此决非绝望。
公允地说,影片着重于形式,与所阐释的内容,可谓相得益彰,说达至一个梦幻的绝美境地,也不为过。模糊与明晰,可谓泾渭分明,却让人感到难以澄清。确实,《弗朗兹》过于机巧地设置了一个悬念,让人感到有点机关算尽。可怕的是,倘若最终又伴有一个莫明的悬念,这形同子母雷,一连串地轰然之后,则让人索然无味又令人生厌。
另外,影片虽然以《弗朗兹》命名,弗朗兹却不是主角,只是一个导火索,缘起缘灭,一切因他而来,仿佛鬼魂附体阿德里安,让安娜的炽热情感终燃成灰。归根结底,这是战争杀戮的结果。我们不能说法国人伪善,但陷入自责的阿德里安又何必去德国招惹逝者的家人,何况他还是直接加害者,且无故带来一段莫明其妙的感情,给安娜带来最后一击式的伤害,这才是重点。这或是影片受到冷遇的一大主因。
影片主旨渲染与褪色的情感,如同褪色的生活,让安娜的一切都需要重来。如同安娜最喜欢的诗人魏尔伦的诗《秋歌》:“长久的啜泣,秋天的梵哦玲,刺伤了我,忧郁枯寂的心。使人窒息,一切,又这样苍白,钟声响着,我想起往昔的日子,不觉泪落。哦,宛如转蓬,听凭恶风送我漂泊,海北天南,像一片枯叶。”
她曾对阿德里安读过这首诗。但阿德里安跟弗朗兹一样,都在她的心中死去,从恶梦中醒来的只有她。女性最终成为生活的强者,这是否就是影片所想阐释的,不得而知,但事实却印证这一点,那黑白彩色相交的混合,只是虚幻一场的梦境。
无疑,从根本上来说,战争给人带来的创伤是无可比拟的,但个体的选择又让战争的伤口完全撕裂开来。原以为可期盼的幸福,化为泡影之后,安娜将继续留下抑或浪迹他乡,她何以安然面对那风烛残年的二位老人。反正故乡对于她也可有可无。这结果看似悲剧,却极可能是安娜的重生,有谁能怀疑一个女性强大的内心呢。
2017、3、22
OZON大师的作品,拷问灵魂最深处的极品佳作,配乐凄美温婉,琴声如诉,催泪无敌,颤动人心,故事柔情似水,娓娓道来,细腻感人,一波三折,结局摄人心魄唯美凄凉,缺憾中孕育希望,贴近现实生活,结尾是马奈的画作《自杀》激励人活着的意义...... 揭示人生不过如此——相识与邂逅,携手与错过,缘聚缘散,顺其自然。爱恨交错,有勇气去原谅,也有尊严去离开。~~让人不禁唏嘘:回首往事,这世上最色彩斑斓,留在你内心深处的,也许只有回忆谎言和宽容。
近年在欧洲最受关注之一的影片《弗兰兹》,《弗兰兹》是由法国第4电视台出品的剧情类影片,由法国导演弗朗索瓦·欧容执导。法国男演员皮埃尔·尼内饰演男主角阿德里安,而德国女演员宝拉·比尔饰演女主角安娜。影片讲述男主角阿德里安因为参加一战后内心的纠纷,从法国来到德国与弗兰兹的家人和安娜产生的关系的故事。
阿德里安从一开始就是安娜生活的闯入者。
阿德里安内心隐藏一个残酷的真相和他固有法国男孩子的法式浪漫、柔情善良的一面,形成鲜明的对比。
安娜的豁达、救赎的做法化解了处于对立面的男主角阿德里安,和死去的未婚夫家人之间的家国仇恨。
对比同样是在旅馆下的小酒馆,德国人在德国酒馆对阿德里安的不尊重,法国人在法国酒馆,纷纷起立为战争伤亡的孩子们唱起《马赛曲》,安娜在场。
战争带给活着的人是无尽的伤痛,不管是德国人还是法国人,不管是敌方还是我方,失去的都是父亲的儿子。
男主角无法面对死去的弗兰兹和他的家人。
阿德里安和安娜的关系注定画上特殊符号,无法在一起。
对比同样是"谎言",男女主角之间摩擦的种种火光微小而奥妙。阿德里安从自己的"谎言"中希望获得宽恕,而安娜从自己的"谎言"中最后获得救赎。
影片中对人物关系和情感的渲染非常出色。不论是和弗兰兹家人的关系,男女主角之间的关系等,都值得细细品味。
欣赏法国导演欧容的优雅美学,黑白和彩色的交替 。
观后感受和观看战争影片不同,心情有点复杂,带着对影片中在卢浮宫出现的油画《自杀》(作者:马奈)的不了解,增加了阅读资料。陈凭轩在《所有那些,对爱与艺术的信念》中这样写到的:
"因为放下枪支拿起提琴是一种自杀,舍弃辩论选择诗歌也是一种自杀,在这个充满冲突和威胁的世界里,要舍弃自我防卫而选择敞开胸怀常常是一种自杀行为"(参考图一)
"这便是《弗兰兹》中的呐喊... ...放弃暴力和仇恨,让爱与艺术把色彩还给生活,还给世界。" (参考图一)
我现在想起影片中曾到河边自杀的安娜,被好心人救起的时候,好心人说了一句:
"这几年战争死得人还不够多吗?"
这一句就像是给世人的警语。当我们铭记历史,战争带来的伤害,同时应该明白珍爱生命,宽恕中获得救赎,珍惜现今来之不易的和平的道理。1918.11.11~2018.11.11 记得第一次世界大战终战100周年那天吗?#世界和平
撒一个谎就得用一千个谎来圆。阿德里安的谎,安娜来圆;爱上仇人的谎,宽恕来圆;不爱的谎,怜悯来圆;荒谬人生的谎,爱与艺术来圆。
2021-5-5重看;琴声如诉泫然欲泣,眉目写满心碎的温柔与欲诉还休的克己隐忍,只是色彩和光线的微妙变化早已出卖心事,在某个心灵涤宕的瞬间堕入毁灭与自救的深渊;记忆/现实、面容/镜像、谎言/真相的重叠,归去来兮的两段旅途,两地的挣扎与重生,构成工整对称;马奈《自杀者》点睛之笔。他们曾在忧郁里奋不顾身地奔向对方,他们以为会是永远的秘密盟友,他们将在谎言、幻想和梦境构筑的现实里遥望,这种幸福的幻觉已经太迟。
欧容的类型并不是只LGBTQ人间奇情一种,别再说这不是典型的欧容了。细腻、真挚、一波三折,这就是典型的欧容。但是过于缓慢、纵深不够、拘于某种基调,这确实不是最好的欧容。黑白到色彩的几次渲染点亮情感层次。战争与爱的老主题,本片提供了一种怀旧而慎重的解读。
女主真美,温柔娟好,演技细腻入微,虽然面相比年龄看上去沧桑10岁。其实满理解她对男主萌生的爱意,那种因一份可以倾诉和分担的痛苦而产生的莫名联结感,以及因努力宽恕而倾注的巨大沉重的情感,都可能让一个人纠结而难于割舍,难免以为是爱。话说回来又何尝不是爱。因为必须恨一个人,而爱上一个人。
ozon从不让人失望。simplicité与sublimité的极致,光影的质感像费里尼的老片子。这是现实主义的:噩梦与幻想都是彩色的,而生活是黑白的;也是女性主义的:男人寻求谅解的自私,女人向死而生的勇气。我现在很想去罗浮宫看看马奈。然而马奈其实在奥赛啊。
细腻又动人,前半段的激情四射,后半段的止于言语的爱慕,都很美。
英俊软弱的富家公子实在可恨,从古至今都是做足九十分钟前戏然后拔腿就跑!
超级恶俗但我看哭了,因为每出一个小高潮身边的一对情侣就要十指紧扣,这让我感觉一言难尽。
相较于男主孱弱、优柔寡断的形象,女主的直爽和刚强要叫人喜欢的多。色彩与黑白、悲伤与欢愉的错综,有时看着女主会觉得有在看其他电影的错觉。故事乏善可陈,对时代的理解也未觉发人深省。权当看女主和画面了。
欧容再次证明了自己是讲故事的好手。尤其在细微情绪的刻画上,老套的故事变得不再寻常。
我觉得大家是被欧宗口味惯刁,缺少狗血奇情的欧宗这次纯粹讲一个美丽的故事,分分钟被画面和音乐美到内伤:黑白影像像《艺术家》,男主像《钢琴家》,爱情则像《相见恨晚》。起初以为表达的是战争和原谅,后来觉得是爱情,最后才知道是人生-----缘聚缘散,有始有终。
@balmes 编织谎言沉溺回忆之苦,吞咽罪恶学会向死而生。没有回声的吻迷失在颤抖干涸的灵魂,一无所有的双手抵不住命运疯狂跌宕。曾为一息尚存的幸福幻觉奋不顾身,却仍旧无法停止在年华虚度中一次次告别。
不明白评论中好像“没有大惊喜就不是好电影”的心态。除开Pierre Niney实在不太对我胃口外,Ozon对于细腻情感的抓取确实无比到位,加上女主角收敛又精准的表演,就算没搅基也能让人深陷悲伤剧情之中。部部电影都能抓我心的,好像也只有François Ozon了。
你在我心中开了一枪,而我却无法倒在你怀里。
琴声如诉,柔情似水,哭成傻逼,女人戏谁也别和我家欧容抢。恨过爱过,有勇气原谅,也有尊严离开的,永远是女人。
和“似是故人来”一样,都是立足于善意的欺骗。不是不勇敢,而是害怕重新跌入罪孽的深渊。黑白和彩色就像心情的切换,谁能想到莫奈的《自杀》会带给人活下去的勇气?欧容又调皮了。
爱不能阻止战争,只会放大战争的残酷。欧容的反战视角真是犀利,剧情极其对仗,情感推进的却格外深邃。
Ozon这次是转型了啊,我还以为真相是法德俩小哥在战前搅基呢。。
也许你会像我一样,直到影片结束还惊讶于导演居然没有安插任何令人大吃一惊的桥段;但回头想想这样做才最合情合理,因为电影通篇讲述的都是本就应该最简单纯粹的东西:爱情。当看着两位主人公你来我往间感情起伏与无奈,令人不禁唏嘘:这世上最色彩斑斓的也许只有回忆和谎言。
“那个头往后仰的男子”……这个留白,这句隐语,真的很妙。自杀对于男女主人公,有着不同意义,港台版就直接多了,双面与替身之类的总结词语都出来了。如此古典的爱情故事,欧容居然耐得住气,差点有打五星的冲动。《莱茵河的守卫者》与《马赛曲》、柴可夫斯基,它们都是音乐。死去的弗兰兹和饱受折磨的主人公,它们都是战争的牺牲品。一战终战100年必看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