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湖

关于MB天鹅湖的讨论，本想从剧情谈起，再说舞蹈。可是每次脑海中总是抹不掉那天鹅之舞的惊艳的情景。于是还是觉得先从舞蹈开始说起，毕竟这部芭蕾最初给我震撼的还是它的舞蹈。
1. 男天鹅vs女天鹅；现代芭蕾vs古典芭蕾
没有看过男版天鹅湖以前，你无法想象到天鹅竟可以是这样的；看过男版天鹅湖之后，你会觉得天鹅其实就应该是这样的。
我其实很喜欢古典芭蕾，也喜欢古典天鹅湖里的女天鹅。她们踮着脚尖的那些轻盈的舞姿，非常的优雅、柔美。白天鹅的形象是一个受困的弱者，舞姿带着忧伤和凄凉。那种美基本上是静态的，就好象是天鹅静静地浮在湖面上，偶尔轻轻地拍打翅膀，一种致远的静谧。
可是我们却没有想过，真正自然界的野生天鹅其实并不是看上去的那样温驯的动物，它们是孤独而高贵的，又同时充满了野性和攻击性。MB版的天鹅湖里男天鹅的舞蹈，恰恰充分地表现出了天鹅的雄性美、野性美。较女子天鹅来说，男天鹅的舞蹈动作幅度非常大，跳跃的高度非常高，他们的头、脖、肩、背、腰、腿，从上到下都通过复杂灵活的舞蹈动作来模仿真实自然界的天鹅。男天鹅的舞蹈非常有张力，给人眼前一亮，那种力度和震撼是任何一个女天鹅都做不到的。
看女天鹅与男天鹅，我感觉有点像听莫扎特和贝多芬。莫扎特的音乐是美的、纯净的、优雅的、轻盈透彻的，但是是相对宁静的；贝多芬的也很美，但美的方式不太一样，而它又那么的有力、那么的坚强、那么地充满男性的气魄，它能给你莫扎特所不能给你的那种内心的震动，那种让你每个毛孔都竖起来的颤栗的感觉。
 
2. 四小天鹅
谁都知道四小天鹅，没有看过也听过。男版天鹅湖里四小天鹅的这段编舞非常有趣，还特别形象。舞台上没有人，你就听见伴着小天鹅的旋律，一片咚咚咚咚的很响的脚步声传出，然后就看见四只男的小天鹅，把手背在屁股后面（装成尾巴），踏着高抬腿的动作，摇摇摆摆地跑了出来。他们跳跃的动作故意设计的优点笨拙，然后两手在身后做了一个挺复杂的动作，好像翅膀在扑腾。他们跳一会儿，扑腾一会儿，真是像极了四只刚要学飞的笨笨的小天鹅在那里翅膀乱折腾，特别有意思。这些滑稽可爱的动作当场就引得台下发出笑声。有人说：哪是小天鹅，分明是丑小鸭。其实就是丑小鸭，白天鹅没长大的时候不就是丑小鸭吗？这段舞蹈，虽然有人说它没有一点美感。我却觉得非常好看，有丑小鸭的特殊的美感，特别有个性。Matthew Bourne在柴可夫斯基的音乐上能配出这样一幅小天鹅画简直是太让人叫绝了！
 
3. 天鹅与王子的双人舞
只要对比这版天鹅湖和经典天鹅湖里白天鹅与王子的双人舞这么一段，就能明白此天鹅湖并不是把男女之爱换成了同性之爱。经典天鹅湖里，王子是跳着向天鹅求爱的舞蹈，白天鹅总是很忧郁，还很犹豫，躲躲闪闪，半推半就的。这一版里呢，舞蹈完全是白天鹅在领导着。王子开始的时候还很胆小，后来呢就高兴起来。你看他们的舞蹈设计，不是天鹅变成人，而是人变成天鹅。我的意思是说，白天鹅在领舞，王子模仿它的动作跟着它起舞。天鹅的动作非常有力而有一种力量美，王子呢，显得自由放松而非常高兴。我的理解是，王子把自己当成是一只天鹅，不再受到宫廷里的束缚，终于自由自在，找到了生的希望。
 
4. 黑天鹅之舞
舞会上黑天鹅，其实是个黑衣男子，的那一系列舞蹈，非常直白、火辣、和具有挑逗性。我比较喜欢的有两段，一个是黑天鹅跟王子的双人舞，这个虽然很短，但是两个男人的对立和较劲，那种紧张的气氛，表达得非常彻底。而且王子对于这个黑天鹅的复杂矛盾的心理也刻画得很形象。另一段是黑天鹅和王后领舞的男女群舞，很好看的。不知道怎么形容了。总之这个很坏的黑天鹅的舞蹈基本上能迷倒一大片女观众。
 
毋庸置疑，整场舞剧的核心就是天鹅，而同时扮演白天鹅和黑天鹅的Adam Cooper确实是让人。。。。没有形容词。我觉得他跳得白天鹅和黑天鹅应该用这样的话语来形容：the most divine and the most evil。我也把这句话作为这篇文章的题目。那白天鹅，从出场，到最后（尤其是最后）死去的那一霎那，都是那么让人觉得神圣、纯洁。那黑天鹅，是人性里欲望的化身，最邪恶的东西往往看起来也非常美，只不过是另一种美。

         窃以为古典音乐比流行乐曲更富有魅力的一个重要原因，便是古典音乐以曲式和旋律代替了语言的表达。
        也许在音符面前，任何文字都是苍白无力的，歌词直露的表达似乎让人能更快的抓住旋律表达的情绪，却在潜移默化中限制了我们的想象，让我们局限在歌词的文字内含上，忘却了其实旋律本身就是最丰富的表达。就如同当柴可夫斯基的《天鹅湖》在加以童话和传统芭蕾的固定思维后，在我的印象中就只剩下优雅，凄美，却又老套的童话。
        在中国的传统思维中，爱情故事是应该有happy ending的，即使是苦守寒窑十八年的王宝钏，最后也能够“夫妻双双把家还”。因而天鹅湖的故事传到中国后，王子与公主最终还是突破了重重困难在一起了，但即使如这个故事的欧洲版本，王子和公主双双死去，我们在看多了罗密欧与朱丽叶梁山伯与祝英台的伤离别后，也不再能被打动，因为那种精致的悲剧就仿佛装在锦盒里的黑巧克力，虽然味苦，但总有一份香馥做铺垫。
         反复听着柴可夫斯基的《悲怆》，隐隐约约感觉《天鹅湖》不应该是这样肤浅，流于表层。柴可夫斯基不是李斯特，恣意的在沙龙聚会中展现自己的才华，让贵妇们去争抢自己的白手套。他身下是俄罗斯的广袤的冻土，头顶是俄罗斯常年阴霾的天空，即使他不是马背上的哥萨克骑兵，他的作品也不会是那般如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儿女，充满了一厢情愿的美好幻想。
        在看到MATTHEW BOURNE 的男版天鹅湖后，我不禁做出一些无谓的猜想，要是老柴能看见这出现代版芭蕾后，会不会感觉其实这一部貌似标新立异的作品其实才更接近他的内心？
        在MATTHEW的创造中，我们看见了一种以前古典芭蕾不曾出现的粗暴，人性，爆发，弱点。
        以往的芭蕾都不夹杂一丝人性的黑暗，邪恶的永远是巫婆和王后，王子永远是勇士和帅哥的代名词。但是在这出舞剧中，我们看到王子的无助，他的柔弱，他想要摆脱但却无力挣扎。身处权利的中心却难以把持，从小淡漠的亲情导致的恋母情节，少年初显的爱情在欺骗的真相前被嘲弄得体无完肤。这里的人性的逃避被不加掩饰的展露在观众面前。让观众不禁联想到自己，而不会把它束之高阁。有时候艺术打动我们的只是那么点老套的东西。而恰恰是这些老套触动了心中那点柔软。
        当COOPER扮演的男性天鹅出场时，一切都不会突兀，因为对于软弱的王子而言，他要的不是一个洋娃娃般精致却需要他去保护的公主，也许他更愿意和一些强势而独立的女子交往。又或者，王子追寻的其实只是王子心目中希望的一个形象，王子想象的产物，它对于从小就被桎梏的王子来说，代表了男人味道十足、强大和自由自在的理想。
        当被应该是王子与公主的二人舞被天鹅出场的几个大跳，与王子缠绵绯恻的双人舞代替时，我们感到的不是传统被背离后的愤愤，而是一种全新的但又是那么富有吸引力的诠释出现后的惊艳。
        幽蓝色的月光下，天鹅汗珠雨一样抖落，被暧昧的灯光油上一层晶亮。优雅、矜持、柔美、自由、独立、力量与男性的阳刚，在天鹅的展翅，天鹅的跳跃，天鹅的一切中得以完美的结合和诠释。COOPER的手臂长而柔软，却又积蓄着无穷的力量。只是简单的一个飞翔的动作，从手指，手腕，小臂，大臂到肩肘，甚至背肌，每一块肌肉都在动，每一根线条，甚至灯光映照下的每一块阴影都完美到了极致。
        当看到最后一段天鹅之死时，同性异性的拘泥实在已经是次要再次要了，不管是男人和男人，或是男人和鸟，亦或是什么都不代表的幻象，这感情都太美丽太悲壮。伴随着主题音乐最高潮，天鹅在王子撕心裂肺中倒了下去，灯光瞬时暗淡，被映成幽蓝的床单仿佛墓布。濒死的天鹅向王子无限依恋伸出手去，却被同伴们无情地撕裂、噬吞，王子的手高举、高举，又慢慢落下，眼睁睁看着所爱的天鹅从自己视线中消逝。
        我相信，这样的诠释会比单纯的王子与公主的相恋更加让人着魔，也更能让我们去瞥得柴可夫斯基的内心。也许从表面上看，王子的恋母情结和同性恋情节似乎隐射着柴可夫斯基对梅克夫人的爱慕和与侄子的暧昧不清，但事实上，我相信编剧绝不是拿这些来做无聊的噱头。COOPER扮演的天鹅，早已超出了性别的局限，甚至脱离了天鹅这一身份外形的束缚，它只是你心中所想，梦中所梦。
        也许对于想老柴这样的艺术大师而言，爱的人性别不是最主要的，关键是他或她的身上代表着什么。对柴可夫斯基而言，也许“铁与花”是他追求的两个方面，作为生长在西伯利亚的大地上男人，心中对力量的向往定不会少，但作为艺术家，敏感的内心有让他对优雅华丽的事物也会情有独钟，因而这样一个男性天鹅的形象，实在是将优雅柔美和刚健力量同时诠释得淋漓尽致。
        悲剧的大幕缓缓拉上，却不是单纯的因为巫婆的阴谋诡计而酿成。我始终认为，将角色简单的分配为邪恶的和善良的，丑陋的和美丽的是件很苍白可笑的事。每个人总会有可恨的一面，不论是有心还是无意。只有当这些无法避免的弱点纠缠起来时，那悲剧才是最能直击人内心最深处的。
一曲终了，荡气回肠，不知是老柴的音乐让这些舞蹈得以表达，还是这些舞蹈更近一步地走进了作者的心灵。“无性别的”，也许这正是柴可夫斯基的音乐最神奇之处。它演绎出来的故事会是诱惑的，激动人心的。Cooper是无性别的天使与恶魔，王子自我创造了无性别的梦幻理想。但谁能说清呢？也许在柴可夫斯基的这个仿佛薄纱笼罩的世界里，每一个在里面的听众都是那个天使，也是那个恶魔，抑或是那个王子。我们在其中看见了自己，这才是最令我们震惊的，也才是柴可夫斯基的音乐最本质的伟大之处。

一切自始至终都是王子的幻象。
在他的梦境里，有他需要的全部：自由，力量，爱和温暖。他们以王子睡床上怀抱的美丽天鹅的姿态出现，犹如童话般纯净美好。但对于年幼柔弱的王子来说，这一切又恰恰如一场噩梦，对照出他真实的痛苦与无奈。加深他对生活的困顿和失望。

在他想要自杀时出现的天鹅，是他内心深处对美和爱的深情期望，这使他又一次唤起对人生的渴望。他再一次看到了天鹅，不再是年幼时的恐惧，不再是无尽的彷徨。这一次的天鹅，带给王子对爱，对自由，对力量的莫大满足。于是他跳起欢快的舞步，亲吻街道上的陌生人，没有了犹豫的撕掉昨夜的遗书。

其实没有什么‘黑天鹅’，舞会上的黑衣人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浪荡公子。给了王子致命打击的，是重叠在浪荡公子身上的王子对美好的幻想。他对母亲形象的彻底倒塌，对爱情受到欺骗的不满，对束缚的痛恨，对生活的厌恶……一切的委屈终于在沉默中决堤爆发，于是有了他的狂乱和反抗，而这种反抗只能让他更加看清自己的软弱无能。

卧室里出现的天鹅是他对生活的最后一次幻想，但对于现在的他，一个连自己都不再相信自己的生存价值的人，这种幻想已经不再是美好令人向往的了。天鹅的厮杀，是他精神世界痛苦挣扎的意象，曾经赖以生存的憧憬再一次变成可怕的恶魔。曾经象征美好的群鹅也变得可怕，精神世界开始反噬，头鹅的死变的不可避免。而对于此时的王子，与生相比，死亡反显得如此温暖。不再有束缚，不再有挣扎，不必在意什么价值。他又一次感受到自己的纯洁无暇。

（个人评论，转载必究）

一：那一段旋律，催人泪下，荡涤心灵。
喜欢这部舞剧很大的原因是老柴天才的创作音乐，这一段主旋律，用着空灵悠扬的双簧管主奏，伴以竖琴、小提琴和大提琴，奏出凄美动人的主旋律。那双簧管吹出的刹那，有一股清泉注入你的心底，慢慢流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配着竖琴的拨动，让你打开心扉，小提琴和大提琴合奏加强着音量，越来越强，一个欲扬先抑的变奏，再用提琴合奏重回主旋律，像是情绪的积淀，越来越多直到再次爆发，便是心灵的几次大飞跃，完全张开的自由，放肆的跳动和舞蹈……而这部舞剧竟然无瑕地和老柴曾经用在童话故事上的音乐完美结合，马修巧妙地赋予芭蕾舞剧充分的戏剧性，利用戏剧化的音乐充分地表现出角色的心理和情感，柔和的小提琴独奏配着头鹅的独舞，柔美舒畅，却又不失力度；越来越加重的旋律与提高的音调积聚后迸发出欢快的小提琴高音，便是王子与天鹅欢快的共舞，飞跃、旋转、奔跑，原谅我对小提琴美丽的陶醉，但这音乐怎么可以这样优美，优美到荡涤人的心灵于无形之间。老柴用了几种风格各异的舞曲：匈牙利舞曲、西班牙舞曲、波兰舞曲……更是被马修完美的融合入剧情，有欢快的舞会，有暧昧的对舞，有激昂的斗舞，就这样不留痕迹的成为表现剧情，表达情感的利器。虽新版内容与童话大相径庭，但音乐出人意料的不谋而合，甚至是一个眼神，一个舞步，都是那么的契合音乐，融为一体，这正是用舞蹈编织出一场梦生醉死，无限拓展也是真实证实了老柴的经典之音。
        二：那一抹幽蓝，沁人心脾，绝美梦幻。
那片幽蓝，是梦境，还是现实？是幻象，还是真实？是梦幻，还是凄凉？但这幽蓝绝对是这部舞剧的主色调，当那幽蓝伴着月光布澈，湖面上游出那只天鹅，迎着月光，游入这迷离梦幻的幽蓝，这蓝，便被赋予了绝美和梦幻，更渗透着纯洁美好，浪漫而神秘，温暖而醇厚。不论再闪亮光彩的灯光，都比不上这幽蓝来的温柔自然了。因为这蓝的每次出现都是王子对天鹅美丽的欣赏和陶醉，当幽蓝最后出现时，天鹅与王子便得到了心灵的真正契合和宁静。
        三：那一个王子，孤独脆弱，真实如我。
每个人从根本上说都是孤独的，没有人可以解救你，你不可能让别人完全体会到你自己的感受。而每个人，都有自己心底的天鹅，那是美好的象征、是自由和希望，我们都在不断追逐，但那就像西落的夕阳、像灿烂的烟火，迸发在那刹那间，却不可能被我们永远拥有。王子也一样，尽管他从小被教条和冷漠束缚，尽管他被初恋欺骗、被小人算计、被众人嘲笑、被绝望打败去结束生命……庆幸的，他还是遇到了天鹅，那个他心底里一直存在着的美好。于是，他仰望着天鹅，被深深吸引无法自拔，于是，他尽管被天鹅们攻击也紧紧追随着头鹅，直到头鹅放下防御，与他翩翩起舞，他们快乐，潇洒，自由自在，仿佛彼此就是全部的希望，仿佛世界从此没了阴暗，一片纯洁。但美好总是转瞬即逝的，王子被stranger和母亲恶狠狠地拉回现实，不仅如此，stranger更是将他心中那美丽纯洁的天鹅形象彻底打碎颠覆，王子心碎了，王子疯癫了，看着王子蜷缩在角落被众人耻笑，我们自己又何尝不会有如此的孤独无助？看着王子对着被群鹅撕咬的头鹅无力维护只能举着一只手探向天鹅泪流满面，我们何尝又没有这万念俱灰之境？只剩心酸和同情了，于是王子死去了，还好他的灵魂得到了平静。

        四：那一位stranger，黑暗邪魅，倾倒终生。
他总是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即使你知道他四处留情，即使你知道他风流不羁，但那种桀骜不驯的霸气仍是倾倒众生，勾人魂魄。他邪恶却绝色，他风流却潇洒，他多情却热情似火。当他用惊艳的舞步飞快旋转和扭动时，他的黑皮衣飞扬煽动着你的心，他的魅惑邪恶之笑骚动你的心，他的帅气旋转而精准座落桌面让你目不转睛屏气惊叹。他与所有女舞者缠绵起舞，他与王子充满火药味的对舞，他与皇后领着各队舞者霸气竞舞……但最为惊艳的，莫过于他涂上天鹅标志的油彩，邪魅一笑，学起天鹅舞姿来的挑衅，就这样赤裸裸的痛击王子刚获得希望和慰藉的心灵，毫不留情的让它变得伤痕累累，痛不欲生直至癫狂。这天雷勾动地火的舞蹈，太吸引却太致命，让人直呼过瘾！！！
        五：天鹅！那一只天鹅，强健又轻盈，活泼而温柔，自由而潇洒。
头鹅，毫无疑问是剧中的核心灵魂，Adam cooper的表演已入仙境，不断带来惊艳和震撼。他用流畅的表演融入丰富的情绪，展现刻骨的精神，带动自然的舞姿，每一次跳跃尽显自由，每一次旋转优美潇洒，每一个眼神摄人心魄。仅仅是出场的几个大跳，已经轻盈活泼得惊艳众人了。接下来的独舞柔美却不失力度，双人舞更是轻快动人。颠覆了传统芭蕾的呆板舞姿，在这里，他就是天鹅，就是一个充满野性与力量的动物，于是他成了天鹅，挥动强壮的臂膀有力却那么柔软，表达亲昵就用脖颈俏皮可爱地蹭蹭王子，想要飞翔便轻盈跳跃高空旋转起舞，他几次爱惜地用天鹅的翅膀搭起王子的双手，让王子环绕在他的身上仅仅怀抱安抚，他面对群鹅发起的攻击充满了攻击力，尽力保护着王子，却无奈王子被欺凌，他痛苦地仰天大叫，心痛地抚摸着王子。他被群鹅撕咬攻击，鲜血染红了破碎的羽毛，翅膀已经抬不起来，他挣扎着抬抬断了的翅膀，虚弱地探向王子的方向，眼中尽是痛苦和担忧，最后无力的死去。看到这里，泪水早已湿透眼睛，强壮的那么有生命力的天鹅啊！我多么怀念你最初的样子，是那么的强健，那么的舒展优雅，你是如此强大，却又是如此弱小，但我愿意相信你始终在的，你不会离开我的！我愿悉心守护你，我的天鹅！我愿投入你有力温暖的怀抱，我们一同度过一切……cooper用他深入灵魂的舞姿演绎出这只天鹅的一切，唯有惊叹，唯有震撼，唯有感谢！如此的天鹅才是原本的样子，cooper的每一次挥舞手臂，每一次扭头摆腰，每一次足下生花，都妙不可言。The swan , i want you,i believe you and i love you …
        最爱最后的谢幕，让我们将戏中的陶醉享受抒发在热烈的掌声中，也带我们出戏。当看到cooper和王子的扮演者携手谢幕，开心轻松的神情时，我不禁心中一颤，也许这就是作为一个舞者最有成就感之时吧，向他们致敬！随后主演一一上场谢幕，观众们起立鼓掌，掌声雷动、延绵不断，台上不断有鲜花撒入，随着越来越重要角色的谢幕，欢呼声此起彼伏，王子的谢幕引发高潮，而cooper最后的谢幕更是赢得所有人最真挚的掌声表达所有敬意。最后所有演员拉起手共同谢幕，鞠躬甚至到一百八十度，没错！这是敬业的他们留下的精彩作品，这是他们用心倾力奉献。多谢多谢！虽未能亲临现场欣赏，但幸好我没有错过，请让我也献上最真诚的掌声！
        活着的意义也许就是追求这些美好的事物。是这部舞剧让我认识喜欢上了舞蹈，也让我被cooper深深惊艳和折服，当我看到他本人的采访视频时，亲切活泼的形象与舞剧中判若两人，但都是恰如其分，多么的完美！
        即使无人共勉，即使希望总是美好却虚幻的，即使终要回归现实，但至少我们经历过，至少我们追求过，至少我们发梦过，这不就够了吗？
        The swan lake，一场美丽的梦。<图片1><图片2><图片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