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名字叫做恐怖分子,但事实上整部电影里除了最开始的一段警察抓捕犯人时,街上断断续续的枪声之外,便只有最后的那一声枪响了。 这个被生活社会压力所逼迫最终拿起枪试图报复,最终却发现只有自杀的勇气的丈夫或许可以说是恐怖分子;那个困居家中到处打电话恶作剧的少女或许也是恐怖分子;而那个始终觉得丈夫理解自己不愿意公平地对待丈夫的妻子或许也是一个“恐怖分子”,是一个真正的“恐怖分子”。 这才是电影被隐藏起来最悲伤的地方: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地觉得生命中重要的人并不理解自己。这个人或许是父母,也可能是伴偶,也可能是情侣,或者是朋友。 生命中,每个人都是一座孤岛
大师的电影连着看了两遍需要一些记录。
“如果你了解季节,变化只是一种轮回的重复。这一年春天和往常没有两样。”
影片开始时李立中同事口中的高组长之死和周郁芬笔下的小说提笔已向观众透露,这对主角夫妻的故事和许多人们一样,“他的生活太单调了,一旦出点事,反应不过来一定会出问题。” 主角李立中是个标准的老实人,为人谨小慎微,渴望上级的认可,对老婆表面处处隐忍顺从,没有事情也从来不会主动去找老朋友。生活于他习惯逆来顺受,默默期待日子会渐渐且自然的好起来。老婆消失了给自己找借口是写小说就放心多了,小说成功了她就会回家了,高组长死了提拔的就是自己了。李立中逃避生活里深层尖锐的矛盾与痛苦,蒙住眼睛一切似乎都还过得去。然而一通恶搞电话戳破了他的泡沫,老婆出轨、升职无望压垮了这个老实人的最后一丝幻想。他甚至连愤恨都是不声不响地发泄,在周郁芬的梦中向生活砰砰开枪,而击中的还是血珀里的自己。
周郁芬在小沈和李立中出现的画面时对比鲜明,一则每每明朗青葱,一则焦闷昏红颇同囚困。角色的关系亦如色彩所呈现的,小沈在周郁芬的故事里看到他们无法被时间改变的曾经,细细品读以他为原型的故事;而李立中结婚多年没看过妻子写的小说,“写个小说怎么会变成那么要命的事呢?” 他从不理解妻子的选择,也不曾试图理解。周郁芬这个“理想主义者”,通过写诗情画意的句子来逃避重复来重复去的日子,企图以结婚、写小说、生孩子、找工作、出轨来不断的寻求一个新的开始。当她提出要搬出去,随着烧水壶的尖叫,夫妻隔着墙背对背、然而紧紧直视镜头的对话直指痛处。他们在自我的空间里互相控诉,也许在控诉的更多则是于生活面前懦弱逃避的自己。看着此景的观众多少也下意识的被拷问了灵魂。
一个很喜欢的镜头是周郁芬的小说获奖后夫妻二人于餐厅相聚的画面。两人挨着坐,而隔窗看去被栅栏隔开,意趣深长,他们任然像在囚牢中,两者的距离也不知相隔多远,
杨导神一样的多线叙事、场景切换通过渐渐打开小强和淑安的故事串联全片。小强有点像年轻的男版周郁芬,喜欢活在幻想的世界,重复了离开寻找的故事。小强在无意拍摄了不良少女淑安后爱上了幻想中的她。与女友激烈的争吵在温柔的smoke gets in your eyes背景音乐下如梦似幻,随风飘起的纱帘隐约剩下小强女友在阳台心碎的背影,和远景里大步向前不回头的小强。小强女友摘下分手纸条后躺进了救护车,旁白“不想活了”完美引用了淑安的骚扰电话。荒诞绝妙,淑安成功的进行了一通通对他人生活的恐袭。小强在与淑安的重逢后发现了迷恋与现实的差距,选择离开他的幻想空间,这一次留在风中凌乱的是一片片小强镜头下淑安美丽的照片。
影片的镜头和色彩冷峻细腻,光影和构图精巧的反射环境与人物的情绪,大师的作品每一幕都让人感叹匠心打磨。城市里的人们通过画面积累映射的焦虑躁动、隐忍妥协、冷漠懦弱在最后主角意淫杀人和自杀的枪声中迭代高潮,惊心动魄。伴着蔡琴缓缓低吟“请假装你会舍不得我”,杨导的冷抢打在了观众的心上。恐怖分子里最为直白的恐怖分子就是乱打电话的淑安,其他的角色也互为对方的恐怖分子,又或者他们真正的恐怖分子是生活,更是选择在轮回重复逃避的自己。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太敢看杨德昌的电影,因为太锋利了。
他的作品就像是一把把尖刀,冷冷地插进城市的腹部,撕开一道道伤口,流出汩汩的血。
而其中最锋利的那把刀,当属《恐怖分子》。最近重看,又一次被深深地刺痛。
今天,就想和大家聊聊这部电影。
如果你曾为《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的凝重而难以释怀,也曾为《一一》的深沉而唏嘘不已,那么一定不要错过《恐怖分子》,不要错过那个最锋利的杨德昌。
如果用颜色来形容杨德昌的电影,《牯岭街》应是昏黄的,像一段摇曳的旧时光;《一一》则是暖橙色的,明亮、克制、不乏温情;而《恐怖分子》无疑是暗红色的,藏匿着一种伺机发作的不安。
这种骚动的暗红,不止在心里,更直观地体现在视觉上。
如果你仔细留意的话,就会发现片中的红色是无处不在的。
它是李立中家里卫生间的颜色,每天下班,李立中进门的第一件事,便是径直走进去,摘下手表,挽起袖子,洗手、洗脸,像是在履行机械生活里的最后一个步骤。
它是医院窗帘的颜色,同事们在这里冷漠地谈论着同事的死亡,也为了争夺组长的位置,互相倾轧。
它是小强和女友因为照片中的女人争吵时,不停摇晃的灯泡的颜色。
它是淑安阴郁压抑的家中,母亲衣服的颜色。
它是暗室里,挂满了偷拍照片的墙壁的颜色。
此外,最最令人触目惊心的,它还是剧中人的“脸色”。
不知是胶片的陈旧还是刻意的打光使然,这次重看时,我发现剧中人的脸上,时常会泛着红光,特别是在发生争吵和隔膜的时候,尤为明显。
红色,就像是这部电影的一个永恒的注脚。它并不刻意的抢戏,但又始终潜伏在角落里,默默地散发着幽微的光。
那么,红色究竟代表着什么?
在我看来,它代表一种警告,那是杨德昌在每个并不起眼的关口,提醒着我们,危险的种子已在此刻埋下。
那每一处红色,都是无意而为的因,而影片的结局,则是无法避免的果。
这就是杨德昌,一个死理性派导演。
甚至有时候,我会觉得看他的电影,很像是在看一篇批判社会的论文,那么观点明确、有理有据。
这和侯孝贤有很大的不同。
侯孝贤是没有观点的,他不在意这个,相反,他希望营造的是一种特别的味道,这很多时候要依靠现场的氛围和演员的状态,来即兴发挥;而杨德昌则是“观点先行”的导演,他的故事是为观点服务的,所以在他的电影里,一切都是设定好的,人物、台词、剧情……通通要指向核心的主题。
而且,和侯孝贤的自然气韵不同,杨德昌是属于城市的。
他的电影延续了安东尼奥尼始终在探索的主题,即城市中人与人之间情感的疏离。
但他比安东尼奥尼还要更尖锐、更踏实,后者多注重于文学化的呈现,而杨德昌则试图去解剖城市的遗骸,收集线索,找出幕后的真凶。
正如他在《恐怖分子》中做的那样。
《恐怖分子》中的城市,是极端冷漠的。
在影片的开始,杨德昌用一系列镜头,为我们不动声色地展现了这种冷漠。
台北,夜晚,一辆警车呼啸而过,穿过肃杀的街道。
巷弄里,一个中枪的男人趴在地上,无人过问。
枪声四起,中年女人仍在若无其事地洗着衣服,对窗外事充耳不闻。
如此“冷眼旁观”的开场,为这部电影的冷峻风格定了调。
而更为冷漠的,还在后面。
影片分为三条线,三组人物,进行交叉叙事:第一条线,是中年男子李立中和妻子周郁芳的婚姻危机;第二条线,是混血儿淑安试图逃离家庭,以行骗为生的叛逆生活;第三条线,是酷爱摄影的富二代小强和女友的分分合合。
这三条线,看似没什么交集,他们虽身处同一个社会,却又活在彼此不同的世界。
可是,机缘巧合,这三条线却出现了一次意外的交汇。
也正是这次交汇,将这个故事引向了一个无法挽回的结局。
那是怎样的一次交汇呢?
它来自一通匿名电话。
谁打的?
淑安。
打给谁?
淑安被母亲锁在了家里,闲极无聊,她便在电话本上随意找了个号码,而接电话的人,正是周郁芳。
都说了些什么?
影片没有明确交代,但根据剧情可以推测,淑安谎称自己是李立中的情人。
就是这样一通恶作剧电话,给李立中原本就已岌岌可危的婚姻,带来了致命一击。
而讽刺的是什么呢?
周郁芳在听到丈夫有了情人的消息后,并未感到悲伤,反而更确认了“自己已不爱丈夫”的事实,于是当天便搬出了家。
而李立中从小强那里得知了这通电话的存在,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以为妻子的离开是误会了自己,可是,当他找到妻子试图解释时,却发现妻子根本并不在乎,这令他感到绝望,也才有了最后的悲剧。
应该说,这通电话是完全偶然的。但杨德昌想要表达的,正是这种偶然之下的必然性。
他想要告诉我们,城市中人与人的情感,是如此脆弱,甚至一通偶然打来的电话,都可在顷刻间将其摧毁。
为什么?
因为条件早就具备了。
而电话只是个导火索而已,总会有人打来的。就算没有电话,也会有纸条,有短讯,有陌生女人的来信,最后即便什么都没有,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
因为在那些红色出没的段落里,危险的种子早已经埋下,只等待时机成熟,破土而出。
那是些什么样的种子呢?
是李立中对妻子的表面顺从,实际却漠不关心。他为了挽回妻子,不惜陷害同事,不惜处处忍让,但是他却从来没有认真听过妻子内心的想法,而只是活在自己臆想的完美丈夫的角色里。他以为妻子的离开是因为自己事业不够好、是因为写作遇到瓶颈心情低落,但通通都错了,直到最后一个理由——匿名电话——也被推翻的时候,他终于彻底崩溃。
而周郁芳播下的种子,是她的自由天性与婚姻制度的根本冲突。她是个不安分的女人,厌倦一成不变的生活,为了改变,她步入婚姻、她开始写作、她想要一个孩子,最终,同样是为了改变,她选择离开循规蹈矩的丈夫,投入情人的怀抱。
淑安是一个亚美混血儿。她的身世,是台湾历史上的一段悲剧。当年,越战期间,有超过20万美军驻扎在台湾,与台湾女子生下孩子。后来,美军撤离,留下了这些“生父不详”的混血儿。而淑安就是其中的一员。所以,她和母亲的关系才会那样疏离,所以,她才会拼命逃离家庭,逃离无聊的生活,寻求刺激。
小强是个富二代,父母常年不在家,他酷爱摄影,他冷眼旁观这个世界。他可以为追寻照片中的女人而丢下女友,但当追求淑安而不得后,他又回到了前女友的身边,就像是只有在没钱的时候,才会回家一样。
此外,还有老谋深算的医院主任、设计仙人跳的大顺、趁虚而入的周郁芳的旧情人……
每个人都是冷漠的,每个人也都是自私的。虽然自私的理由各有不同,有的因为愚钝,有的因为欲望,有的因为身世,有的因为狂妄。
可最终,它们却共同构成了一条隐性的因果链,如果缜密的设计一般,导致了最终悲剧的发生。
这里面,没有人真的做错了什么,也没有任何调解的可能,我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一步步酝酿、成型、爆发。
这才是最最令人绝望的事情。
即便这样,杨德昌似乎觉得还不过瘾。
他为影片设计了两个结局,就在我们所有人都以为李立中终于像个汉子一样,举起枪,报复性地杀死了那些伤害他的人,而获得了一种宣泄般的快感时。镜头忽然一转,我们看见,李立中头部中枪,躺倒在水池边,血液顺着后脑汩汩而流,依然是阴郁的红色。而其他人安然无恙。
原来,那些不过是幻想出来的情节,或是周郁芳小说中的描述,而李立中真正的结局,很简单,他杀死了自己,如同影片开始那个中枪的男人一样,躺在这座冷漠的城市里,从此不再有人过问。
那一刻,音乐响起。只听蔡琴唱着:“请假装你会舍不得我,请暂时收起你的冷漠。”
这实在是过于悲哀的乞求了。
在这座城市中,还生活着无数的李立中、周郁芳、小强、淑安……他们只是过着自己向往的生活,却又在一种无法调和的矛盾中,成为了制造恐怖的因子。
无论怎样,恐怖分子已经养成。
只不过这一次,他的枪口对向了自己,而下一次,或许就是那个幻想的结局,成为现实的结局。
面对这样一部电影,我第一次那么渴望地说出这句话:我所说的,都是错的。
可是我也知道,杨德昌一定不会说出这句话。
影史最有力道的结尾之一
#HKAFF#相较其他作品,这部的用力痕迹比较明显。群像中的人物大多可以在其他作品中找到对应:逃避自欺的女性,懦弱绝望的男性,家庭破裂的问题少女,拿着摄影机观察的旁观者。恐怖之处在于个体人的自私懦弱和自欺,以及因而派生的人与人之间沟通信任的毫无希望。有一种鲁迅式的呐喊感。
冷静、冷静,保持冷静。前半部有点索然的碎片像墙上被风撩起的黑白照片,不知不觉拼凑出一个完美的碎圆。枪响、枪响,还是枪响,好不容易共情了李立群将所有怨恨和愤懑推上喉咙找到出口,哗啦一个梦醒,所有要满溢出来的东西又全都被塞回胸腔戛然而止!撕碎、撕碎,全都撕碎,对生活的一点点遐想,对爱情的一点点幻想,撕巴完了还得扔地上踩过去。结尾太妙了,用电影演小说,却只演了最悲情的那部分,虚构的小说得奖了,真实的生活却崩塌了……(台北)
看得目瞪口呆。如此冷峻、压抑而残酷的现代都市寓言,每个人都成了他人的恐怖分子。1.多线索交叉叙事,精妙度甚于伊纳里图[爱情是狗娘],陌生人之间就这样通过偶然性改变了各自的命运。2.小说与现实的交叠,再配上双重结局与梦中惊醒,观者和剧中人一样,最终都分不清幻真虚实,唯有绝望感重压于心头。3.摄影与构图都妙到毫巅,小景别限制镜头(想及布列松)与远景交替呈现,镜像与玻璃反照,荒疏空间,黄色办公室、红色暗室与绿色电梯。4.剪辑与转场极佳,电话线摇镜+硬切勾连双方,多处谈话或音乐的音桥(Smoke gets in your eyes延贯两位女性的断肠情殇,小说介绍覆盖夫妻约见的对话音轨)。5.对摄影与电影的自指,无数照片拼接成的巨幅头像让人忆及[放大],结尾穿越海报阵列时的渺小个体,[灵欲春宵]互文。6.李立群的表演叫人胆颤。(9.5/10)
不记得谁说过,读文学作品和看电影的最高境界,是无法描述的苍凉感。杨德昌的这部,如是也。
他们顺从旧有的惯性,致力搭建形式的外壳,却无剖析本质的才气。麻木了模式人生的寡淡,生活态度温吞消极。一个被动苟安懦弱的群体,他们把冲动抑制在心里。一旦徒具外壳的脆弱泥塑,被多元思想和变幻规则冲击倒地,他们唯有舞向杀戮与自戕的终戏。恐怖分子,孕育在庸常的时光里,切记切记!【9↑】
拉登式恐怖分子的悲剧在于用他人的命替他人复仇,杨式的悲剧在于用自己的命替自己复仇。这种危险关系甚至存在于政治最正确的运动里,越是尊重他者的权利,越是划清自我的边界。这种双重标准是在这个现代社会里自处、也是葬送掉它的方式。片中人在暗房里打赌外面是日是夜,一看是黄昏,同声说:你输了。
《等待戈多》式莫名的恐怖,杀伤力巨大......如果他不是杨德昌,或许就是他最好的电影了....
当这个世界都对你不好的时候,我们能做的,其实就只是对自己更不好…荡气回肠的结尾,可以细嚼好几年。蔡琴的《请假装你会舍不得我》让电影情绪得以延续、意犹未尽…2018-11-03资料馆重温
大屏幕重看。无关紧要的细节吸引了我。女作家去前男友办公司时,打开的窗玻璃反射出悬在空中清洗工的身影,尔后镜头拉到室外,将清洗工和女作家收在一个境框内。清洗工丝毫没有叙事的作用。但这种莫名其妙关联仿佛在暗指我们的世界都是相关联的,而这和片中三个故事以偶然的方式结合的电影结构相仿。
不是假如生活欺骗了你,而是生活一直都在讲述谎言。杨德昌还真是冷峻残酷,撕开平静伪善的台北群像生活,让观众目睹每个人在脆弱中求生的无助呐喊,眼看着生活从不信任转变为不关心而无能为力。声音以不可忽视的存在介入到叙事中来,快门声/水声/电话铃声在重复中被赋予不同的含义,真假难辨仿若虚无。
无法接纳无由不公的存在,无法承受理想为先的冲击,是将一切追求全盘倾注在庸常生活中的“习惯”最终杀害了他。社会以秩序规范人,但社会中人却总还要面对生活的无序,在杨德昌的理解里,恐怕整个社会就是孕育恐怖分子的大型子宫吧。结尾的血梦一场就像一次流产,而流产已是不幸中最大的万幸。
“我也想一枪崩了那狗男女,狗领导,可是什么都做不了。”李立群演得太好了。之前不是有说法好像是“现在年轻人可能低头看着手机内心已经完全崩溃了”,哪止现在呀,李立群最后难道不是“低头吃着饭其实内心已经完全崩溃了”吗?不过比李更厉害的还是杨德昌,他冷酷得已经完全不像人类了...
看到小说获奖的时候就猜到结局会是一个杀妻的悲剧,没想到结局比我想的更悲惨。但仔细想来更合理,这么一个内敛的人,只会对自己不好。
生活是一場致命的恐怖襲擊,我們是彼此的恐怖分子。
屌丝是一生的宿命,如果你又娶了个文艺女神。那么你只能走向最终的自我毁灭。
女人最不想听到的恭维是“贤惠”,男人最不想听到的赞美是“老实”。从生活土壤里长出来的老实人,开出了一朵悲凉的花。如果注定无法一起走到尽头,那就在我离开时,《请假装你会舍不得我》。
李立群什么都失去后去找顾宝明,等了许久见了面后,无限温柔地讲起自己被升了组长,并不是人财两空。那一段台词,李立群的演绎,真叫人冷。太冷了。
25年过去了,一切都像是再过25年才能拍成的电影。惊,叹,赞。
注意到电话本姓名栏的一大堆“李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