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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去798 UCCA看的三姊妹的首映,还有王兵导演的见面会,感受到了的是纪录片的震撼。喜欢故事电影的我是不怎么喜欢纪录片的,处于机缘巧合看到了《三姊妹》,153分钟的现场,朴实的画面,真实的反映,却让我觉得这便是纪录片的意义吧。
三个姐妹在山区,每天做的事情便是放羊,放猪,摘些松子,吃的饭除了土豆白菜就是土豆白菜。大姐英英相比粉粉和小珍要承担更多的重量。在艰苦条件下,睡觉也是在潮湿的被子里入睡,穿的鞋子已经破的划伤了脚。
大概如果我不去看这个片子不会想象到这样的农村。
大概如果我不去看这个片子也不会想象到还有这样的姑娘。
三个姐妹不怎么说话,眼神里却诉说着很多。
大概没有电视的话她们会活的轻松一些,看不到外面的世界,会不会让他们以为每个人都是如此,会不会让他们觉得快乐一些。
会不会在那些个山坡上拾粪的时候,风也温柔起来。
回洗羊塘祭奠《神史》作者孙世祥同三位主人公的巧遇,便迅疾催生了作品的制作计划,后续邀及黄文海、李沛峰等好友,延续王兵一贯的个体户制作方式,拍摄大概历时两个月,从近180多个小时的素材里剪辑出了目前153分钟的成品。近期作品所及之电影节,均呈“所向披靡”之势,相继拿下了包括2012威尼斯地平线单元最佳、2012南特三大洲电影节最高金气球(此二者均为剧情、纪录单元一同评选)、以及迪拜、里斯本等纪录片单元最佳。
作品以村落里三姊妹的为拍摄中心,再现了他们日常生活的诸多细节,劳作成为其中的最核心部分。围绕劈材、生火、煮食、吃饭这些最为原始而基础的环节,三姊妹之间也有着他们自己的协同与分工。母亲离去,父亲在外务工,不时也可去爷爷或伯母家吃饭看电视。还有一些学校或村落宗族的伙伴,相互之间言语也不多,甚至还有零散的小纠葛。镜头一瞥,在老三的声音提醒中,三姊妹惊喜地发现爸爸归来,但似乎除了多几个拥抱以及撒娇的场景之外,三姊妹的劳作生活也并未因此减退,短暂的相聚时刻以爸爸带着老二老三外出打工为一段落,留守的尕英便只能更加单独地继续着上学与劳作交替的日常生活。同所谓现代人印象中每天拿着Ipad玩各种APP游戏的2000后甚至2005后相对应,他们以近乎荒蛮原始的方式呈现了另一类可能的境况。在三姊妹的生存图景里,作品也同样很好地捕捉了它的背景音,电视里各种广告及电视剧同其屏幕外主人公世界的对比,同样显现出这个时代特有的魔幻性。
若是从社会学上所谓的“留守儿童”、“农村教育”等具象话题来谈论这个作品,固然有它迫切的现实政治意义。不过作为之前缔造过《铁西区》《和凤鸣》《夹边沟》《无名者》等作品的王兵来讲,除却这些后期发散的媒体报道属性以外,电影作品还有它更难得的纯真质朴层面。在生存境况如此艰难的场景里,三姊妹镜头前除却旁观者“视之为的苦难”以外,似乎还有着她们内在更核心的“无政府主义的自由与浪漫”:嬉戏撒娇的随地而倒、泥土屋外的苍茫大地,共同作息的鸡牛羊马驴等,除却“苦难”的视角以外,他们有着另外天然而自由的气息。重新审视作品的观看者与被观看着之间的平等关系,似乎也是这个作品在传播时更加重要的应有之义。
同样关于类似现实感主题的作品,也不难联想到2011年季丹的《危巢》,静观的视角与方法,则与和渊《阿仆达的守候》也颇为接近。所谓的纪录片伦理问题在当下成熟的纪录片创作者群体身上显然早已以各自不同的介入方式跨过。抛弃最为基础的公共媒介属性,他们在纪录片的电影语言及观念方面都建构着更为本真精准而又个体多元的独创性。山风、树林、大地、土豆、污泥、鸡猫牛羊驴等,在作品里也以极其重要的存在感、镜头感参与着主人公的日常生活,王兵以其更本真的视角描绘了另一种苦难与诗意共栖的童年时光。
另外作品最后除却威尼斯153分钟版,Arte还做了一个电视短版。Arte电视短版里,增添了唯一一段摄像机外在世界同三姊妹的交谈场景,在我看来,是其短版里最为突兀的一段;同样在故事的剪辑和构架方面,Arte版里则增添了父亲在昆明务工的部分段落,这一部分在153分钟的导演版里则被削去。Arte版可能在作者性与电视性上在寻求某种平衡,而导演版则更加凸显了作者对于三姊妹以及其童年生活的核心观察及展示诉求。导演版中在主人公的校园场景、村落的公共事务方面同样给予了重要的笔墨。Arte版简练于展示,也很棒;导演版则有着主人公人物状态更为丰富的细节支撑,更加完满。
还是非常震撼的,2017年的时候去过云南,也去过比较边远的地区,我以为我已经见到了真正的贫穷,我自己就是大西北的大山里出来的,我们那里当年被联合国评为世界上最不适宜人类居住的地区,本来小时候以为我们那里已经够穷了,真的。知道17年去云南才被真正震惊到了,怎么说呢,就是,到处都是山,不好修路,当地人的传统思维里也不存在说迁移到别的地方去生活。村子里的劳动力都外出打工了,只剩下妇女儿童老人,还有少数男性居家吸毒。
那里风景真的特别没人,有一些外地人去那里开青旅,餐厅,当地人却沦为被外地人打工,还可以看到很多女性背上背着小孩,手里还带着两个。
直到看了这部记实电影,才又刷新了我对贫穷的认知。
看完之后,重新审视我们现在身边的生活,我们或许在城市中已经被各种各样的社交平台包围,外卖,快消,网购。。。 或许我们稍微想一想,十年前,二十年前,我们曾经经历过的,见过的那些艰难的生活。甚至现在,这种可怕的贫穷其实离我们一点都不远,不管你在大都市还是山沟里。
导演王兵看似简单不经意粗糙的可能大多数时候是手持的摄影手法,却真的很厉害。就那么赤裸裸的把小女孩的眼睛放在镜头前, 头发干枯凌乱,就好像拿着手机随便拍个人,但是看着就想哭,心里窝的慌。导演太牛逼了! 本来还停留在贾樟柯,现在为我自己找到了又一个纪实导演而开心。决定去看王导其他的电影。
顺便推荐一个看电影的网站:mubi.
上面有好多不错的电影。
这部记录片非常真实地记录云南某个偏僻乡村三个留守孩童的日常的日常生活。父亲外出务工,母亲不知所踪。伯母让她们三通过干活换去三餐。开篇就是三个衣着脏污的小女孩在黑漆漆的家里烤火玩耍,镜头所及:家徒四壁暗不见光,这就是她们乃至未来要生活的家。门口的泥泞的道路,她们跟小猪佩奇一样在泥泞里踩泥巴却没有佩奇那种预约的心情,因为她们要帮伯母把土豆房里的垃圾清出去,小小身子承载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家务重担,大姐因拿簸箕负重前行而不稳健的身子让人不忍。
她们放羊的地方是一片高山草地,从高处瞭望,风景如油画一般美不胜收,可是肩负牧羊人责任的小女孩们,只会在看羊间隙佝偻着身子叹气。
最令人感动的一幕是在辛苦劳作一天后的小女孩,将常穿的毡毛外套垫子桌上后才把课本放在上面而后认真温习功课,背后是深不见底的黑暗,桌前却萤萤作光。
在b站评论下看见这三个小女孩及村子的后续,父亲后来带两个小的去城里,大姐留在村里由爷爷看管。目前三姐妹生活不错,村子在国家扶贫下整体移民脱贫
听不懂的方言,不过还是看懂了
剪接只是一方面,王兵是伟大的镜头观察家,摄影机的所在位置总是出于尊重现有空间,大人与孩子们做出各种行为,他们分开或在一起,被记录在空间里。也可以说王兵拍的是空间的“关节活动”,是“发力”的机制,画面的元素(人与物)相互牵引,却又有活动性。一些“闪光”的东西,电视、光源,出现在跨空间的彼端,一些关键静物,菜篮、桌子,沿着对角线布置。全片被一种诗意、恳切的氛围包围,无论室内或室外,这种感觉正是由于镜头在一直“受力”,受各种力,而不是在真空中看。
哪有三姊妹哦!我只看到一个身兼女孩子、姐姐、妈妈多职的孤单身影而已,全程都伴随着她因寒冷而不断发出的沉重的呼吸声。
作者的节制总是与观众的精神状态相对应的,眼瞅着身边从不间断离去的人,我却被牢牢钉死在座位上,精神状态极其亢奋的,被那些外景如康斯太勃、内景如伦勃朗的画面彻底吸引,一点都不觉得任何镜头冗长。但我也相信,换作另一个时间另一个地点,我可能根本看不下去。这其中的逻辑在哪,只能相信神秘力量
拍得真好。姐姐和父亲形象和泥淖苦寒的村庄令人难忘,一些段落像油画一样充满莫名的情绪,有些像80年代的彝山老家。看了目前72分钟版本,想看三个小时完整版。王兵在去祭奠昭通巧家籍作家孙世祥的路上发现了洗羊塘这个村落,这里和孙世祥巨作《神史》的故事发生地很接近,期待王兵的同名剧情改编。
天煞的父母
看完最想活着的电影
镜头如月照九州,几人欢乐几人愁。几人高楼饮花酒,几人挣扎在山沟。
三星半。角落里的那一堆土豆
当摄影机真的像只苍蝇一般存在着(持摄影的人消弭于无形),以零度干预的方式纪录下生命客体时,作为观赏者的我渐渐体悟到生命内核本身是平等的,无所谓高贵卑贱。三姊妹极端苦难卑微如蝼蚁一般的生活历程并没有让我产生怜悯、同情、鄙夷、不屑、庆幸、不安、愤怒等情绪。存在超越意义。
结构上有点太任性了。
神秘。你找不到观察的视角,这让人纠结,让人自我怀疑。
@Metrograph. 大姐是真正的rock star, 镰刀削铅笔,砍刀收菜,脚踩猪食槽,手提俩妹妹。上学的时候老师带着全班小孩唧哩哇啦喊语文课文,她一会儿跟一会不跟。回家路上跟大眼睛小女孩闹别扭,小女孩忌惮摄像机怼着她俩拍,大姐看都不看一眼。冥想时间里大姐的双眼里也是承载了她的年纪(十岁)不该有的深沉。
后知后觉王兵的厉害,如何“置身其中”又“置之度外”,这大概就是纪录片最困难的地方
【法国文化中心展映】没有任何旁白或采访,以旁观者视角默默观察、拍摄海拔3200米的云南省昭通洗羊塘村里三个孩子贫苦的日常生活。她们是三个小姐妹,三个留守儿童,也是三个00后一代。相比张同道纪录片《零零后》中那些从大城市赴美留学孩子们的生活,这里是另一个世界。10岁的小姐姐承担起大部分家务和劳作,从烧火做饭洗衣到喂猪放羊割草。很想知道当她一个人漫步在山野荒原中时在想什么。母爱的缺失也让片尾孩子们哼唱的《世上只有妈妈好》显得分外悲凉。教育对命运的改变或许也是有限的。村里的小学老师念课文竟然能念成:梅兰芳终于成为世界闻名的京“刷”大师。学生们也就跟着这样念。成为影片中最荒诞的一幕。在王兵纪录片镜头中,我们能一直看到盛世之中一个个“无名者”的生活。无需过多介入与干预,只是记录即力量无穷,意义非凡。
这是一个影像泛滥的时代,却完全谈不上生态上的丰富与健全,大众能够看到的影像都跟生活毫无关系,也和情感和思考毫无关系。当拥有话语权的人们炮制虚浮造作的玩偶与幻象时,时王兵用一种粗笨的影像填补了这个生态中最缺乏最基本的真实质感。生命无贵贱,忽视经常有。记录即关注,让被忽视的获得存在。
撇开题材是否投机的揣测。这个片在去道德化和政治化的臧否以外,仍旧呈现了我极其认可的纪录片制作方式。尽可能简化主观视角甚至戏剧性,而让观众经由极其枯燥的影像自身去介入“他者”生活。这个过程中观众会不断看表,不断想离开,但无论如何他们已经在某种程度上经历了他者的时间和空间
与《阿仆大》在对象、语体、内核上均能形成互文,现实感方面则与《危巢》对应。从云端伴着山风声进入的视界,旁观三姊妹劳作的存在方式,外来摄像机本应该,却难得把持住的礼节。削去夹边沟的窒息,直面现世的匮乏境况。能量来源于三姊妹的天然,也同样是甩向和谐文明世界的响亮耳光。
这才是真正的“童年的消逝”吧
王兵的纪录片一部没看过,听说都很长,这是第一部,看完让人沉默,如鲠在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