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众所周知,达内兄弟的技能栏里有着进入主竞赛必然拿奖的神奇被动。今年他们的新作在延续自己精神内核的同时,又在风格上大胆求变,不知有没有机会延续自己的神奇定律,哪怕拿个评审团奖呢?今晚就能揭晓答案了,祝他们好运!(写的时候发现俩人已经确定有奖了,哈哈哈)
众所周知,这部新作在风格外衣上有较大的变化,也引起了相当程度的争议。开门见山地说,对于达内兄弟这样几十年如一日,将自己的哲学贯彻于电影中的导演来说,主动求变是既必要又值得鼓励的。苛责毫无理由集中在「类型化」这一点上。但既然大家的讨论都围绕着所谓的「类型化」,我们也在颁奖之前简单聊聊这一点吧!
从以往的作品来看,达内兄弟的剧作并不像古典戏剧那样,设置明显的起承转合,用标志性的矛盾冲突达到戏剧化的高潮。他们的叙事像水一样自然流动,也往往恰到好处地戛然而止。二人的创作理念声名在外:即保持开放性,坚持手持摄影,自然光源和使用非专业演员。
但达内兄弟的合作者在访谈中谈到,实际拍摄时,导演会先让演员对台词进行数遍的排演,并一起打磨各个细节:一个神态,一个动作,一个词语的发音,都值得精心设计。等演员逐渐进入状态,再让拍摄团队进场拍摄。自然主义的外衣下,是对每个细节的精雕细琢,这种对细节的雕琢将所有冲突集中于人物内心,形成了充满张力的内在戏剧性。 (亦即是说,戏剧性从未缺席,只是绝不滥觞)
在这部新作中,我们明显感觉到作品的内在戏剧性变得外放了,极端地说,他们根本就拍了一部「达内式的类型片」。全片主线鲜明,情节紧凑,甚至还有令人屏息的追击桥段。相应的,人物也趋于扁平化,坏人一坏到底,不管是老板,教会还是黑人社群,都不过是压迫的来源。而托里与洛奇塔也只以单纯的受迫害者形象出现,以往作品中极具标志性的多重道德困境不见踪影。
有人诟病达内兄弟的电影单纯地聚焦于底层人物,没有看到更宏观、更结构化的社会弊病。但事实上,达内兄弟电影中的人物也往往在尝试对秩序进行修补,在他们的小世界里,他们试图纠正社会的不公。比如《一诺千金》中的男孩对人性的救赎,《罗塞塔》中女孩对唯一好友的检举。但在这部新作中略有不同,姐弟二人非常纯粹的想要达成一个简单的目标:获得一个互相依偎的资格。在这条路上他们披荆斩棘,坦然承受了所有的不公与屈辱。
视觉上,达内兄弟一以贯之地用手持摄影聚焦于人物的面庞与眼神。影片一开头,就是洛奇塔面对镜头,艰难地回答着移民局官员的诘问。她的眼神中充满惶恐,这种惊惶在影片中多次出现——每当她想到与托里的分离,这种不安就几乎将她瞬间笼罩。但她也常常是坚毅的,只要她与托里的未来还有所期许,她就能坚定向前。
但洛奇塔不同,她确凿地死了,而托里永远失去了至亲,茕茕孑立,孤身于世。无论如何,在这出悲剧中,死亡绝不是我们抗争的收获。死亡只能是社会不公的罪证,是后继者奋起反抗的力量源泉。因此,本作的「类型化」和导演的「愤怒」息息相关。道德困境已说了太多,而这世界老这样总这样。于是,他们主动选择了用一种更暴力,更强烈的方式进行宣诉——大声呐喊,如果能叫醒一两个人呢?
作者永远处在自己的时代中,而身处今日的我们不难发现,对于任何一个社会议题,都几乎很难听到中立的声音。在这种党同伐异的漩涡里,更有冲击力的声音是必要的。因此,我并不认为类型化导致的略显扁平的人物可以缩减影像的震撼力。特殊时刻,大声疾呼总是好的,就像托里所做的那样,一遍一遍呼喊着“洛奇塔”这个符号以宣誓着她的不在场,直到她真正永远离开这个世界。
总之,道德困境并不一定要永远存在,在某些议题上,非黑即白的绝对压迫与被压迫才是真正的现实主义。我们不得不承认,这些情境——非常单纯的迫害,非常极端的压迫,就是大量地,直白地存在于我们这个世界的。
于此同时,即使是带着些许愤怒的达内兄弟,也丝毫没有落入矫揉造作的窠臼,在所谓惊悚的外衣下,各种场景都极为克制。试举两例:本片对声音的使用极为精彩,从影片开始,Tori就用一声声「Lokita」在宣誓着她的不在场。在高潮阶段,Lokita死于枪击,观众和Tori都非常明显地听到了这枪声,但问题来了,如何处理接下来的场景的——Tori要冲到姐姐的尸体前痛苦了,怎样让这个场景动情而不滥情呢?达内兄弟给出的答案很简单,Tori从藏身处走出来,大声呼喊一句Lokita,当时我真是有心被击碎的感觉。第二例就是影片结尾处,托里对洛奇塔的悼言简单平实,字字动人:“洛奇塔,如果有身份证明,你就能成为一名女工,我们就可以在比利时一起生活了。现在你死了,我很孤独。”
一言以蔽之,在属于达内兄弟的《万人谱》中,没理由容不下这部有些特别的真诚之作。
歌声对抗恐惧,达内之前的创作好像不曾有过的元素。
压抑的情绪从何而来,从人物被一记耳光扇打之后,没有发生观众出于良知而期待发生的反抗或者发泄,人物越是沉默,越是用其他行动掩盖刚才发生的被侮辱,观众被折磨被激怒的良知越是煎熬。“良知”三部曲里的那些耳光,与Lokita挨了毒贩一耳光,都产生了同样的张力。
最近一直也在思考达内的语言,当今世界这样去作者化的创作已然成了最流行的作者形式(我才知道《嘉年华》的摄影就是达内的PD)。最让我着迷的是非常受限的视点,身体/动作在摄影机的跟踪下(非凝视)显得惊醒动魄。还有达内偶尔浮现出人物创作上我觉得很先锋的一点,人物非常重要的行为,达内不做解释——《单车少年》莎曼塔为什么要善待少年?《一诺千金》里伊戈为什么要遵守诺言?甚至这部片子我也会提问为什么Lokita这么离不开Tori?(Lokita坚持要给Tori每天打电话)。
新现实的表演风格,让这些不做解释的动作呈现出来了一种具体的形象,这种具体的形象对抗了剧本当中抽象的概念,一个最基本的常识,观众接收到的是具体的身体形象,而非概念,人性当中很多可能性/概念,当银幕形象真实发生了之后,观众还会质疑吗?观众会提问,为什么莎曼塔对少年这般善意?没有任何线索指向莎曼塔有过弗洛伊德式的(滥调陈词的)创伤,现实生活中真的会发生这种人性的善意吗?——人性和现实的可能性被观众自己提出来,一种对话,一种思想实验便形成。
作为戛纳电影节真正的嫡系导演,比利时达内兄弟一直保持着傲人的纪录,最风光的自然有《罗塞塔》和《孩子》两座金棕榈奖在手,其次是《单车少年》拿过评审团大奖,《他人之子》获最佳男演员,《罗纳尔的沉默》获最佳剧本奖,《年轻的阿迈德》获最佳导演奖,而在去年他们的新片《托尼和洛奇塔》则拿下戛纳 75 周年大奖。如果说有什么致胜的法宝,那肯定是他们一如既往的现实主义美学风格,这令两兄弟在当今影坛的大师地位难以撼动。不过,在我看来,他们近年来的作品越来越程式化,缺乏早期经典成名作中尖锐的批判力度,以及复杂的人性刻画。
这部新片算得上是达内兄弟众多作品中最类型化的一部,似乎是他们想赢得更广泛的观众群体而做出的大胆尝试。影片讲述一对非洲“姐弟”移民欧洲,齐心面对困境与挑战。这两个没有亲缘关系的年轻人在极其恶劣的生存环境中建立起深厚的友谊,以及堪比姐弟的亲情。
这听上去有点像是日本导演是枝裕和《小偷家族》的故事情节,当然达内兄弟并非致力炮制出另一部糖水炮弹的催泪片。除了刻画友情和亲情关系外,导演始终对现实议题保持着强烈的关注。看得出他们对欧洲地下贩毒交易做了不少研究工夫,从毒品的生产种植、散播的渠道方式,到毒品市场上的供需关系等等,都在紧凑的情节里逐一呈现。
非法移民与毒品之间有一种纠缠不清的关系,初到欧洲的非法移民要尽快获得身份,必须短时间内赚足够的金钱,为了高额利润回报,不得不卷入阴险的毒品世界,承受来自毒贩的残酷剥削,生活在非人道的隐秘角落里,还可能随时赔上性命,而这些毒品最终流向了白人与富人的手中。消费者、毒贩、非法移民成为了毒品流通供应链上的牢固环节;换句话说,正是白人消费者的需求推动了毒品地下交易的旺盛发展,在这种恶性循环里,获利的始终是毒贩,受到剥削与伤害的永远是非法移民。
透过这个故事,达内兄弟对非法移民的生存状况与毒品危害的社会现实有着触目惊心的揭示。然而,与两人早期的经典作品相比,这个故事在人性复杂方面的刻画不太到位。善与恶的对立表现太过鲜明,毒贩的阴险性格无可置疑,而两位年轻主人公却是天使般毫无缺点,回想一下《罗塞塔》的女主角,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人性刻画。这部作品的剧本创作似乎受限于“政治正确”的影响,以致落入到对非洲移民理想化的刻板印象里,令导演最冷酷的现实主义风格浮现出童话的气息。直到最后的一枪击破了这种高度戏剧化的设计,才把观众拉回到最熟视无睹的现实世界。
无疑,现实世界复杂多变,存在诸多不可预测的意外,导演简单化与天真化的处理削弱了人物的复杂性,却令剧本始终保持着善恶对立的强烈冲突,迅速使观众对两位主人公的命运产生共情。这两位没有表演经验的新人让我印象深刻,再次证明了达内兄弟对非职业演员超群的指导能力。
《托里和洛奇塔》是达内兄弟讲述在比利时的喀麦隆难民的新作,戛纳主竞赛给了特别奖。映后达内兄弟接受了采访,回答了观众有关这部电影的一些问题。他们说这部电影是十几年前去了一次难民接待中心后,二人共同决定创作的。有了这个概念之后,他们中间又拍摄了《无名女孩》和《年轻的阿迈德》等影片。剧本最初的主角是一对母子,后来三易其稿变成了现在的并无血缘关系的一对姐弟,从展示亲情的电影,转变成了友情胜亲情。作为导演看来,在与世隔绝的、流亡异国的孤独感中,亲情是与生俱来的依赖,而友情则是更为难能可贵的更值得书写的相互信赖和支撑。哥哥让皮埃尔说:“我们不是政治家,但我们希望这部电影能够引起人们对青少年问题和难民问题的关注。但我们不想「复制」现实,我们想通过虚构的故事来展现现实。”
影片中我们看到了高大强壮但敏感脆弱的姐姐洛奇塔经常焦虑发作倒地,瘦弱不起眼又坚强机灵的弟弟托里不断的在意志和行动上支撑着洛奇塔。可以说没有这个弟弟托里,洛奇塔早就肉体和精神双重崩溃了。这2个体型、年龄和性格反差如此之大的非裔年轻人,在经历了贩毒集团的强暴、折磨和追杀之后,“性格决定命运”的强大说服力让姐姐死于非命,弟弟则获得合法身份接受教育。托里在最后洛奇塔的葬礼上,直接说出了导演的影片意图:“洛奇塔,如果有身份证明,你就能成为一名女工,我们就可以在比利时一起生活了。现在你死了,我很孤独。”
这种直白在以往达内兄弟的电影中很少见到,这种大声疾呼在影片中也反复出现,托里和洛奇塔总是一遍一遍的大声叫喊着彼此的名字,相互寻找并确认。达内兄弟以往内敛的戏剧张力,在这部电影中明显外放了。为什么要如此鲜明的在这部电影里确立好人和坏人、弱者和强者,甚至出现死亡呢?因为如果不如此的旗帜鲜明、不如此的极端,就不足以表明二位导演对于全社会粗暴对待移民流亡者及底层青少年问题的愤怒,他们想用极致的美感来拍一部表达自己态度和立场的电影。
電影的第一個鏡頭,簡單而強烈。畫框中只有洛奇塔一人在接受問詢,這個鏡頭揭示出洛奇塔這個人物的面對壓迫時的反應,如同整個非法移民群體的處境。她驚慌失措,被揭穿時只能無助哭泣。
從劇作上看,達內兄弟在做更多的簡化。往往他們的人物都會在自我判斷的是非之間選擇,但這次他們並沒有這麼做。他們賦予主角清晰的動力,設置反派形象施加足夠的壓迫。可以說,《托里和洛奇塔》接近一種黑色電影的表達,反派冷酷無情,僅以自身利益著眼,沒有一個人物絕對善良。不過,達內兄弟仍然試圖保留開放性,托里的存活,為本片保留了一絲溫度。
電影不提供解決社會問題的辦法。電影揭示問題,表現境況。面對問題,達內兄弟虛構出一對姐弟,並將移民群體面臨的問題,如身份認同、經濟壓力、性壓迫等集中在他們身上。面對諸多問題,他們不得不施展出智慧。結局是悲傷的,但以托里為代表的非法移民群體,仍然要試圖生存下去。
这部新作在风格外衣上有较大的变化,也引起了相当程度的争议。开门见山地说,对于达内兄弟这样几十年如一日,将自己的哲学贯彻于电影中的导演来说,主动求变是既必要又值得鼓励的。达内兄弟的技能栏里有着进入主竞赛必然拿奖的神奇被动。今年他们的新作在延续自己精神内核的同时,又在风格上大胆求变,不知有没有机会延续自己的神奇定律,哪怕拿个评审团奖呢?今晚就能揭晓答案了
达内兄弟实际上是在拍移民电影,而不是政治电影。舒适圈是建立在流沙之上的,流沙下是见不得人的犯罪温室。年轻移民对生活的渴望变成了彼此间的爱与责任,对成人世界的愤世嫉俗与务实。尽管有着这样一个黑暗残酷的戏剧性结局,但能看到他们对彼此的忠诚是光明且不可估量的。
我并不认为类型化导致的(稍)扁平人物可以缩减影像的震撼力。特殊时刻,大声疾呼总是好的,就像Tori所做的那样,一遍一遍用Lokita这个符号宣誓她的不在场,直到她真正永远离开这个世界。道德困境并不一定要永远存在,在某些议题上,非黑即白的绝对压迫与被压迫才是真正的现实主义。
种植大麻叶很难,要把补光灯上移到铁丝第六节。钻进培育室很难,要穿过几个排风管道口。带画给她很难,要把满墙的画卷起来。取得居留证很难,要假设出各种问题。打耳光叫她听话很容易,解皮带叫她服务很容易,搜鞋把她藏的钱夺走很容易。偷渡时在船上待在一起很容易,在新的国度想要一起活下去却很难。
通过一起事件反映某个社会热点矛盾,叙事主要手法是悬念+移情,因为要移情,弱者主角必须简单化地向善,大体来说就是原教旨的人道主义美学。可即便从这套手法来看,结尾也是有问题的。更好的移情手法,是镜头缓慢移动后定格在毒贩子背影,形成一种主观视角——我们这个社会的敌人在此——后就此结束。现在这样的处理手法,后面小男孩杨德昌式的朗读法是画蛇添足。另外哪怕不在欧洲生活,有一点也能感同身受,像达内兄弟、肯洛奇这些导演的作品,欧洲电影节的评委要是不给奖,内心肯定是有负罪感。
观影旁边坐着一对母女,女儿十岁的样子。母亲一发现有暴力色情的情节要上演了,就立刻遮住女儿的眼睛。“这个不能看”。直到片尾女主突然被枪杀,一切戛然而止,母亲也预判不了了,女儿应该接受了一次震撼教育。所以啊,能被预判的就不是现实主义了。
剧本强,而88分钟拍了人家一季电视剧的内容更是彰显导演能力,又快又狠完全不拖泥带水,结尾更是让一厅的人倒吸的凉气发出了巨大的轰鸣。
狠
前半段其实很好,水准在那儿,观众跟随着纯真的儿童穿梭在罪恶阴险的毒品世界,引人思考的部分很多很多,可惜结尾走了下坡路,剧情上实在漏洞百出啊,而且竟然还借小男孩之口直接点题了!受不了生硬点题啊,好好讲一段故事,让观众各自发挥联想,去理解,去探讨答案原因和解决方案不好吗
此片的剧本有太多地方很明显是达内有意从以往作品的故事大纲中将那些舍弃的想法加在一起修改拼成的,而且此片的结局非常糟糕,有种编导不完全负责任的样子,达内兄弟如今真的可以说不再是两位“真诚的优秀导演”了。这部是达内兄弟导演生涯最差的作品,没有之一
2022戛纳75周年纪念奖。达内兄弟这次拍了个……大顺拐片。基础设定基本是个《流浪的迪潘》,一个(《罗塞塔》式的)喀麦隆女孩(又让人想起《一诺千金》里的非裔女子)必须声称自己是个(《单车少年》式的)贝宁男孩的姐姐以获得居留签证,两人相依为命艰难挣扎,然后转入《罗尔娜的沉默》式的情节(间或也有点《一诺千金》和《儿子》),中段突然变成了个类型片也是有点猝不及防(真·有点生硬)。好在(一直让人提心吊胆的)坠楼梗没再出现,以及剪辑和叙事相当(典范级的)干脆利落,临近结尾的“达内时刻”确实有力。不过片子结尾也太蛇足了吧!!!比不了《年轻的阿迈德》,不过值得注意的是达内最近两部(前面只有《罗尔娜》)都是彻底换到外来者视角来讲故事,而且这次因为剧作需要有个明显的视点人物转换(此前从未出现)。
B+. 达内兄弟的类型片,《逃不出的绝命镇》。前半段以为要探讨难民身份合法化过程中的拉扯和阻力,结果后半段急转直下,在如同种植园奴隶制还魂的“大麻工厂”里,变成逃出生天的惊悚片。故事走向其实并不难猜,但达内的功力,在于以反类型的冷峻,拍类型片的张力,用不停息的焦虑吊住观众,直到最后的致命一击。他们如此精准地计算了这个“现实”中的每个细节,但也正因这样极致的高效,主人公好像也少了在展现悲惨和诱发紧张之外,让他们更鲜活的那一点点东西。2022.5.24 Lumière
断梗飘萍蒲公英,夹缝求生。行人车马踏碾之,路无尸骸。
或许是达内最愤怒的一部,内核还是利用人类尊严的不可复制性来对抗人类文明不断恶化的冷漠,这次处理地更紧凑、更类型化了。
@2023达内兄弟作品展。被很不达内的枪声吓坏了,结尾的摇篮曲由Tori反过来唱给死去的Lokita,令人心碎。由Tori在葬礼上的发言想到了《一一》结尾。随着黑屏字幕唱出的意大利歌曲里有姐弟俩永恒的联结,也是控诉,明明要的不多,就像歌里的小老鼠,但身居食物链底层,只能通过死亡获得救赎,这就是最“光明”的结局。映后导演的回答:“Tori也可以有母性,他和Lokita成为彼此的母亲,超出血缘的友谊可能比原生的更有力量…对移民来说,一旦不能抱团,就是死亡…” Q&A非常干货,感慨社会型导演果然家里摆满了书(没怎么看到电影)
画面内外空间的拉结构成了一种稳定持续的悬念感,装配更加简洁的视听实现了高效流畅的叙事,同时丧失的是人物的个性及其在某种境遇中的情绪释放和所面对的道德选择,只能说达内这次以一反常态的外部视角和悲惨结局拍了一部普泛的移民电影。
我已经忘了口碑平庸的前两部了,但这部跟早期那几部比真的差好多啊,感觉故事特别呆板生硬,以前对非职业演员的成功点播这次在这个小男孩身上显然也失败了。
彻底宣告达内兄弟的现实主义已经结束了!整部电影的现实主义批判力度全部被削弱,沦为了一部惊悚类型电影。如果观众关心的地方是在“这样、接着、结果怎么样”而没有思考的话,那这丧失其意义了。不过倒是第一次见这么写实、朴实的贩毒电影。
虽不至于说这是重回巅峰时期的达内,但一定是能跻身哥俩生涯前列的作品,且比上一部拿到导演奖的《年轻的阿迈德》好太多了。达内就是太会拍了,在极少场景和局促空间内的调度还是令人叹服啊,画框的运转自然到皆为一种本能。此外本片还有着较强的犯罪片类型基调。不同以往的是这一次达内的“揪心时刻”并没有迎来转机。@Cannes2022
达内兄弟终于明白难民移民该怎么拍了,我强烈建议如果兄弟俩还想拍的话可以拍因为covid买不到机票回家的咱
一路焦虑到最后像被扇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