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影片给我的最大印象是片尾处的心理学分析,真佩服大师希区考克的悬念安排。它是希区考克恐怖惊悚片的代表作,在1960年的当时,这部影片可谓好莱坞最暴力色情的电影。而我决定看这部电影,是因为最近正在学习心理学的一些学说,想知道更多关于心理学的内容。关于这部电影里的恐怖的镜头,我是没有感觉的,因为现在的《咒怨》,《午夜凶铃》、《笔仙》等恐怖电影,已经远远超过了它。自己已经有了一定的恐怖免役能力。当然,要是你有点胆小的话,里面的玛莉莲和柯侦探被杀的镜头还是很刺激的。
影片的故事情节比较简单,但是真相直到最后的心理学分析才大白。记得以前曾看过一部电视剧,武侠片,里面有个女人也跟贝斯一样,有双重性格。白天的时候是一个人的性格控制了她的肉体,晚上的时候又是另外一个人的性格。当时,我觉得这简直是拿观众开玩笑,世界上哪会有这样的事呢,太离奇了,纯粹是虚构的。所以,就没再看了,也记不得片名了。
直到我看了这部电影,我才知道,这个世界上很大,什么事都是有可能的,很多事自己都不知道。世界上真有那种精神病人,具有双重性格,一会儿是这个人,一会儿又变成另外一个人了。
这也让我领略了心理学的伟大与神秘。
影片里的心理学家说分析说,原本父亲死后,贝斯母子靠遗产俩过着平静的生活,尽管母亲有些专横,但俩人还是相互依靠地过着日子。后来,母亲结识了一个男人,贝斯感到自己被母亲遗弃了,心里受不了刺激,于是就把母亲和情人给杀死了。但同时,贝斯心里有无法承受的罪恶感,于是,他就把母亲的尸体从棺木中偷运出来,做了相当的防腐功夫后,收藏在地下室里。这样,母亲就依然“活着”,至少贝斯是这样认为的。但母亲只有尸体存在,于是贝斯就常常把自己代入母亲中。有时,他会变成两个人,并能进行对话,还能模仿母亲的声音。有时,则会完全变成母亲。当贝斯对住在旅馆里的女客人起色心时,“母亲”就会发狂,会把女客人杀了。
这不禁令人恐惧,我们的心理是如此的脆弱。每个人都需要爱,需要别人的尊重与接受,一旦这个要求得不到满足,心理就会扭曲,人就会走向反面。很多心理学家都认为被爱是一个人的基本需求,而爱的能力则是一个正常人的判断标准之一。这在Freud和Rogers的学说里,都有重要的体现。比如:Rogers认为,我们都有被接受与尊重的天生需求,而当这种要求的满足被有条件的提出的时候,常会使我们不自觉地去满足这种条件,以维持重要他人的尊重。这时,我们往往会以他人看自己的眼光看待自己,来行事,而不会再听从自己内心体验的指引,我们就越来越变成一个社会意识的产品,而这就是各种心理疾病的起源。
大师最为著名的作品之一,完美的刻画了一个双重人格以及恋母和性格错乱的精神病杀手的形象,而且对片中女主的刻画也非常传神;画面和音乐的强烈恐怖因素也是电影能够成功的主要因素。
悬念丛生、步步为营、节奏紧凑,简单故事却包裹了深刻内涵,尤其是人物个性转变的塑造令人印象深刻。有限空间里制造出惊悚悬疑的巅峰,双重人格的心理细节对比令人印象深刻,开创犯罪电影和恐怖电影的新纪元,尤其片尾的反转更是令人拍案叫绝。他是半个诺曼,一个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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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中的弗洛伊德主题并不鲜见,但第一个把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引入电影的人是谁呢?是阿尔弗雷德·希区柯克(Alfred Hitchcock)。希区柯克的电影经常出现心理病态者,很多人怀疑他本人就是一个偷窥狂和虐待狂加厌女者。在他最著名的影片《惊魂记》(Psycho,1960)中,他完美展现了恋母情节和人格分裂。男主人公诺曼·贝茨成为变态杀手的代表人物。当年,当诺曼装扮成母亲的样子,持刀挥砍淋浴中的金发女郎,观众爆发出有史以来最高亢的尖叫,足以名留影史。
弗洛伊德在其著作《梦的解析》中提出了“恋母情节”的概念,他分析了古希腊悲剧诗人索福克勒斯的作品《俄狄浦斯王》和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指出:“我们所有人的命运,都是把最初的性冲动指向自己的母亲,而把最初的仇恨和原始的杀戮欲望针对自己的父亲。”
而诺曼·贝茨,并没有像一般人那样淡忘对母亲的爱欲和对父亲的嫉妒,由此成为精神病患者。他不会压抑自己原始的欲望,于是做出杀害母亲和继父的行为,后来又因沉重的罪恶感而精神分裂。
不仅诺曼有恋母心理,他的母亲也因“恋子”而仇恨任何接近诺曼的女子。恋母与恋子,就成为希区柯克某些影片的双生主题,或作为叙事背景。诸如《水性杨花》(Easy Virtue,1928)、《美人计》(Notorious,1946)、《火车怪客》(Strangers on a Train,1951)、《西北偏北》(North by Northwest,1959)、《惊魂记》、《群鸟》(The Birds,1963)、《艳贼》(Marnie,1964)。在这些影片中,主人公往往有一个过度宠爱他的强势的母亲,而且这些主人公往往是男性。父亲角色则是缺失的,要不早年丧父,要不压根不提及父亲。
这样的主题在希区柯克的影片中如此频繁地出现,让人不能不和希区柯克的童年联系在一起。他的父母亲是什么样的人呢?
希区柯克曾多次提到自己小时候受到母亲的惊吓,甚至在一次电视节目中搞笑地说,母亲在他三个月时,到他的小床边发出“噗”的声音吓他,底下的观众笑问,这你都记得?希区则摆出他惯常的严肃面孔。
不过,希区柯克影片的风格确实受他父母的影响。希区柯克1899年出生在英国伦敦莱顿斯通小镇的一个天主教家庭,在家排行老三, 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父亲威廉经营一家蔬果店,母亲艾玛有爱尔兰血统。
希区柯克的父亲都是虔诚的天主教徒,希区柯克出生在星期天,之所以全家都记得,是因为那是他母亲“一生中唯一一个不去教堂礼拜的星期天”。
小时候,有那么几年,希区柯克每晚都要站在他母亲的床脚,进行他所谓的“深夜忏悔”,母亲在床上倾听,然后就儿子所做的错事责备他。希区年幼调皮,他父亲给警察局长写了封信,警察把他关进了拘留所。希区声称,这个经历让他对警察产生了终生的恐惧。
经历过压抑严苛的人生初期,他的人生视角也变得怪诞。希区柯克主题便从这些童年阴影中产生:焦虑、窥探、原罪、恐惧、错位、被冤枉的人、邪恶的父权人物、对母亲依恋和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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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较一下希区柯克影片中的母与子,会发现,母亲施加影响的对象往往是男性,这个男性一般是大龄未婚,和母亲同住,或和母亲往来密切。有趣的是,凡是已婚的主人公,都不存在这样一个母亲角色,如《伸冤记》(The Wrong Man,1956),被冤枉为抢劫犯的男主角有个白发苍苍的母亲,但只是一个单纯的为儿子担忧的母亲。
如果是未婚男性,那他难免要受到老母亲的病态影响。他往往对母亲同时有两种矛盾的感情,一种是对母亲的病态依赖,一种则是对母亲控制的反抗。发展到极致,则形成了《惊魂记》里诺曼·贝茨的人格——他一面抱怨母亲的独断专横,一面抛出让人心里发毛的“男孩子最好的朋友是妈妈”。
希区柯克的病态老母亲的形象,早在他的默片中就出现了,如《水性杨花》。
在《美人计》中,母与子的非正常共生关系更加明显。塞巴斯蒂安50多岁了,仍和母亲住在一起,处处为他严厉的母亲所控制。
有一场戏反映了塞巴斯蒂安和母亲的实际关系,他发现自己的妻子是个特务,来求母亲帮忙,他坐在床脚,脸埋在手里,软弱无助,低声哭诉,母亲夹着烟,站在他身边,让他把一切交给她来解决。
而在之前的一场戏中,他俩分坐在房间两侧,塞巴斯蒂安正被艾丽西亚迷得神魂颠倒,不听母亲的劝告非要把她娶回家。两场戏形成了鲜明对比,并告诉我们,在这个家中,老母亲才是那个发号施令的人。
《火车怪客》一开始就揭示了母亲的影响。火车上,布鲁诺戴着一条绣着龙虾图案的领带(由希区柯克亲自设计),他告诉盖伊,这是他母亲买给他的。他是个有心理疾病的变态杀手,母亲却把他当成一个没长大的爱恶作剧的孩子——她一出场,就是在为看上去40多岁的儿子剪指甲。
母亲的精神看上去也不太正常,看看她画的圣弗朗西斯就能知道。
当盖伊的女友告诉她,她的儿子杀了一个女孩,她的反应也让人困惑,看上去有些恐惧,但又没往心里去。
布鲁诺的父亲虽然还在,但故事的设定耐人寻味——布鲁诺正是想通过交换杀人,除掉父亲,俄狄浦斯情结再明显不过了。
《西北偏北》的男主角桑希尔结过两次婚,没爸爸,干啥都离不开母亲。影片一开始,他就嘱咐助手给妈妈打电话,“提醒她今晚我们看戏”。又想到妈妈在打牌,没有电话,要给妈妈发电报。
被抓进警局,警官告诉他可以打电话给律师,他打了——毫无疑问,打给妈妈。随后我们吃惊地发现,桑希尔的妈妈竟然看上去和他差不多年纪!(实际上这位女演员比桑希尔的扮演者加里·格兰特仅大七岁)她优雅、时髦、天真、嘴巴毒,和桑希尔之间的对话方式比起母亲更像同辈人。
虽然桑希尔为了甩掉跟踪者把妈妈丢下不管了(就不怕对方绑架妈妈吗),但在逃亡途中还是打电话给妈妈汇报行动。
之后这位老母亲就没再出现了,毕竟希区柯克想拍成一部轻松幽默的影片,而不是往常那种带着阴暗的心理玄机的影片。
到了《群鸟》,虽然希区柯克自己也是老头了,但他的男主角还是脱离不了母亲的掌握。米契是个大龄未婚、丧父、和母亲及妹妹同住的律师,被一个富家女看上,对方带着“爱情鸟”追到了家。
在开始的几个镜头中,希区柯克突出了母亲对这位不请自来的追求者的不快和警惕。她对米兰妮的打量(即使是别人在说话,镜头也停留在母亲脸)在观众心里埋下一枚种子,在随后的几场戏中生根发芽。
镜头视角暗示了在家庭中母亲的绝对地位。他们走向屋子时,母亲一直走在前面,是视觉焦点。
成年的儿子虽然是家里的主心骨,但处处要受母亲的牵制,尤其是一个软弱的、丧夫不久的母亲。这样的性格特点与坚决、冷静的米兰妮形成了对照。
母亲照旧对这个闯入家中的女性怀有敌意。“去年跳进罗马喷泉的是不是她?”“听说她当时一丝不挂。”
后来前女友道出了母亲如此反应的原因——她害怕任何女人能给米契的爱,那是她唯一能给他的东西。她失去了丈夫,更加害怕被唯一的儿子抛弃。
有意思的是,影片中母亲的发型与打扮和女主角很相似,她们都戴着珍珠项链,穿着相似风格的套装,举止同样淡定优雅。对以苛求细节出名的希区柯克来说,这绝不是巧合,而是有意为之,是对男主角俄狄浦斯情结的暗示,他选择了一个在外型上和母亲相似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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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上面几部影片中的母亲形象揭示了心理病态,那么《惊魂记》中的母亲则彻底妖魔化了。象征着腐朽与旧秩序的装饰风格、钩花披肩、床上放干尸的印子……
以及,母亲的脸。
这部影片处处透露出“母亲”带来的影响。片头,玛丽昂和情人在旅馆房间幽会,她厌倦了偷偷摸摸,“我们可以约会,但一定要光明正大,在我家,我母亲的照片挂在壁炉上方,我姐姐帮我煮三人份的牛排。”情人反问:“吃完牛排后,把姐姐送去看电影,把妈妈的照片反转过去?”
玛丽昂去上班,问同事(希区柯克的女儿帕特里夏饰演)要阿司匹林,同事说她没有阿司匹林,但有别的,“是我母亲的医生在我婚礼那天给我的,泰迪发现我服用安定剂时生气极了。”
玛丽昂问她有没有电话,帕特里夏说,“泰迪给我打电话,我母亲打电话问泰迪有没有打过电话。”
希区柯克巧妙地将母亲的负面影响加诸角色的行为和心理,所以到后面我们愈发相信,是诺曼的母亲杀死了那些企图接近他的女人。
有研究者认为,希区柯克在《惊魂记》中的母亲形象塑造是五十年代社会恐慌的产物。当时少年犯罪是美国社会一个严重而紧迫的问题,源于母亲对孩子的溺爱和过度保护,这让孩子、也可能让美国本身,在溺爱中死亡。
希区柯克的电影,向世人展示了“母亲”的过度保护和扭曲的爱,可能带来的危机。
公众号:电影套盒
【译】《惊魂记》中的性别与权力
作者:Matthew Cohen 译者:又又
原文地址:
http://web.mit.edu/wgs/prize/mc09.html 希区柯克的经典恐怖片《惊魂记》(1960)不仅是个关于谋杀和精神病的故事,其中也涉及性别与权力的关系。影片一开始就把主人公Marion Crane (Janet Leigh饰)和反派Norman Bates(Anthony Perkins饰)设定为(用Norman的话来说)“被困”的角色,因二人分别在各自所属的性别关系中均处于劣势地位。Marion完全陷入与男友Sam Loomis(John Gavin饰)纠缠不清的感情中,男友不作承诺,这段关系看似已无出路。而Norman则似乎对他专制的母亲产生了畸形爱恋。Marion和Norman对各自所处关系的不满意诱发了人物的内心冲突,二人都挣扎于各自生活中的性别和权力关系。希区柯克设置了贝兹汽车旅馆(the Bates Motel)这样一个可供试验的场所,里面将不会有外面世界中的那种传统性别角色。因此,在这样的环境下,Marion和Norman可以将对方最为实验对象,分别释放自己内心的冲突。
性别与权力的主题在影片的开头就很明显。我们看到Marion的第一个镜头就是她以顺从的姿势躺在床上,隐约可见Sam在她的上方,这正显示了男性的主导地位。观众可以立刻察觉到这种传统的性别权力结构。Marion看上去显得十分苦恼,尽管性爱后的女人状态都这样,但更因她觉得身为女人这样偷情并不合适。她和情人Sam说自己讨厌“在这样的地方”见面,指的是低级时钟酒店。虽然性欲强盛的Sam央求Marion留下,但Marion开始穿上衣服,重新恢复端庄的形态。接着她声明道,自己只会在合适的情形下与Sam见面,她说:“我们可以见面,可以吃饭,不过要体面地吃。比如去我家,壁炉架上有母亲的照片,我姐帮我们煎牛排。”但性欲旺盛的Sam的回答和这个单纯女人的想法反差很大,他说:“吃完牛排,我们把你姐送去电影院,把墙上你母亲的照片转过去……”Marion得体地表达了自己对于Sam猥琐回答的失望,接着话题转向了婚姻。Marion说自己想要过上家庭生活,这正是典型女性的想法,然而Sam明确地表达了对此想法的厌恶。在这一场中,Marion被塑造成拥有女性美德的典范:顺从,但渴望维护端庄的形态;开得了玩笑,不过一旦有想法也会态度坚决。
希区柯克在这场塑造的人物形象也强调了Marion和Sam的传统性别角色。此片的第一场就设置在一间酒店卧室中进行,性的暗示让性别角色的区别最大化,而这样的设置也暗示了在接下来的电影中,希区柯克将会玩弄的更大的性别主题。Sam和Marion两人身体的部分裸露也为了让观众更快意识到人物的性别角色受到严格的定义。Sam的上身赤膊突显出他的男性气质,而Marion的蕾丝内衣则让我们关注到她的女性特征。除此之外,Marion的白色内衣和衬衫也代表了女性应具备的贞洁品质。然而最后,希区柯克在这一场中说明了传统性别角色并不像想象中的那样和谐,Marion作为典型女性,想要建立家庭,而Sam则表现出男性逃避承诺的倾向,两种想法产生了冲突。因此这一场以不快而结束,Marion留下Sam独自离开了酒店。在电影开头,希区柯克设立了菲尼克斯(Phoenix)这个城市,代表了贝兹汽车旅馆外部更大的世界,在这里,男性和女性都应符合传统的典型性别角色和关系。
下一个场景是Marion工作的地方,这里继续强调传统的性别阶级。Marion和同事Caroline同为男性老板工作,除此之外,这一场也刻画了一个极其自信的Cassidy先生,他摆出屈尊俯就的样子和Marion调情。Cassidy先生的调情的意义不仅在于恭维Marion,更在于他想通过展示自己经济上的优越和权力向Marion示爱。Marion表现和预期一样,端庄又有些害羞。然而,Janet Leigh的表演让我们可以觉察到Marion越来越不耐烦,因为她又一次处于强大男性的从属地位。这场调情对于Marion来说是一个转折点。
Marion并不想永远遵循传统对女性的定义。她的女性风度引来了像Cassidy那种男人的过度调情,Marion已意识到无法劝Sam和自己结婚。没有了一直以来的成功感,Marion觉得很沮丧,于是想要摆脱女性的面具,让自己变得更自信、更男性化。这种转变在下一场中就开始出现,Marion偷了Cassidy的钱,正在收拾行李。偷钱这件事标志着Marion性别角色的转变,这一点很值得关注,因为钱本身象征着男性气质。在前一场中,Cassidy想通过雄厚的财力来展示自己的权力,从而将钱财直接与男性气质联系在了一起。
这一场中,希区柯克又一次用象征的手法强调背后的性别问题。在《惊魂记》的制作过程纪录片中,女演员Janet Leigh注意到希区柯克有意让Marion在这一场中穿黑色文胸,以此突显出偷钱前后文胸颜色的对比(之前在酒店是白色,现在是黑色)。除此之外,Marion穿上了黑色连衣裙,换成了黑色钱包,这和之前一身的白色形成对比。这种颜色上的变化不仅代表了Marion性格的转变,也象征了她失去了女性应有的纯洁特质,而想成为一个更男性化的角色。
在接下来的场景中,观众可以发现Marion对自己的新装扮感觉并不那么舒服,她偶遇老板时表现出紧张的神情,此时的配乐也开始出现本片充满悬疑的主题音乐。接着,Marion被一位有权势的警察跟踪,又遇上一位健谈的二手车销售员,此时的她显得更加紧张不安。尽管Marion急切地想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坚定而自信,但这些主导的男性对她来说无疑还是个挑战。Marion驾车离去时,观众听到她脑海中的对话,她想象所有人知道真相后都在议论纷纷,因此显得极度紧张焦虑。然而,当她想象Cassidy先生发现自己偷钱后的震惊时,之前担忧的神情又渐渐转为一丝不易觉察的窃笑,似乎有些得意。之前那样自以为是和自己调情的男人现在反而被自己耍了一番,一想到这点,Marion又重新拾获了塑造新的性别角色的信心。
正当重新拾获的信心让Marion倍受鼓舞时,她来到了贝兹汽车旅馆,接着遇见了Norman。在来的路上,Marion试图在其他男人面前表现得坚定而自信,但却都失败了,因此她和Norman刚开始交谈时还是表现得相当拘谨。然而,当她无意中听到Norman母亲对Norman严厉却无力的斥责时,她意识到贝兹汽车旅馆并不遵守外面世界里传统的性别角色关系。在这里,女性可以在男女关系中占主导地位。另外,Marion还发现Norman并不像她遇见过的那些自以为是的男人,意识到这一点后,她的言行举止有了些改变,因为她明白Norman和贝兹汽车旅馆提供了一个机会,让自己能试验刚发展出的男性气质。
然而,并不只有Marion一人意识到贝兹汽车旅馆是一个特殊场合,Norman自己也正陷于性别与权力的问题中。Norman经常要听从傲慢专横的母亲的命令,于是像Marion这样一个可以让自己主导的女性并不是他经常可以遇到的。Norman几乎完全和外面世界隔绝,长期的孤立让他并不能掌控传统的男女性别权力结构。对Marion来说讽刺的是,她在贝兹汽车旅馆的出现同时也为Norman提供了一个机会,让他能试验自己内心的男性气质。
Marion无意中听到Norman母亲的斥责后,Norman拿着餐盘回到Marion的房间,此时Marion开始表现得比较自信而积极。之前Norman邀请Marion去他房间共进晚餐,而现在却是Marion邀请Norman去她房间。而Norman却意识到Marion已经发觉自己对母亲的服从,于是不同意去她的房间,而是建议到办公室进食,后来又说后面的休息室更好。关于晚餐地点的决定过程标志了二人开始暗自争夺在接下来“约会”场景中的主导地位。
这场“约会”一开始,Norman把Marion比喻成鸟,这引发了二人关于动物标本剥制术的讨论。这是Norman的一项爱好,他解释说自己喜欢鸟类标本而讨厌野兽标本,因为鸟类天性较顺从。Norman的这个喜好也可以理解为是他对性别的看法的隐喻:女人天生就该顺从,就像鸟类一样,而男人天生就该是积极的主导者,就像野兽一样。Norman把Marion比作鸟类,而二人又是处于这样一个挂满鸟类标本的房间里,看来Norman似乎暗中意图将Marion置于从属地位。
接着话题转向了Norman的母亲,此时Marion抓住机会想重新建立她的主导地位。她对Norman说:“你知道,要是谁敢像她对你那样对我说话……”,暗示着她的反应会比Norman更加反叛(更男性化)。听到这样的评论,Norman立刻收敛了笑容,他将Marion的话当做是对自己男性气质的挑战。于是Norman想要为自己辩护,他说自己有时会想咒骂他母亲,违抗她的命令,甚至抛弃她。但Norman同时说自己不会那样做,因为母亲有病。Norman就这样维护了自己的声誉,母亲对他的支配并不表明他就低人一等,尽管他作为强大的男性对此感到愤怒,但他这样做却是显示出对母亲的怜悯之情,是他自己出于同情而选择服从母亲的命令。接着,Marion提出将他母亲送进某些机构,此时Norman以男性化的威严表现出自己内心的愤怒。他以相当吓人的口吻斥责这种想法,这让Marion感觉到了威胁,之前的主导地位也有些动摇。然而,这场“约会”结束时,Marion还是处于权力地位。她首先站起来打算离开,这让她重新掌握了控制权,Norman想让她多呆一会,但遭拒绝,Marion从而维护了自己的权力地位。
Marion重新成为主导者,这让Norman相当沮丧,于是他通过从墙上的小洞偷看Marion换衣来寻求慰藉。偷窥癖在希区柯克的电影中是个常见的主题,这让Norman又一次感觉在与Marion的关系中处于主导地位。在偷窥这个过程中,偷窥者往往感觉自己比被偷窥者(被物化者)权力更大。
然而,最终Norman(以他母亲的外形)在那场出名的浴室场景里刺死了Marion,将自己的权力发挥到了极致。由于在贝兹汽车旅馆这个性别关系颠倒的环境里,女性比男性更有权力,因此Norman必须换成人格中更强势的一面——也就是母亲的外形——才能杀死Marion。Marion在这一场中全身赤裸,这和她在影片开头部分裸露的场景呼应。在旅馆卧室,Marion的裸露强调她的女性气质,也象征她回归顺从的传统女性角色。然而,不同于影片开头自愿的性行为,浴室这一场可以理解为是一场象征性的强暴,是对权力的最极致而残忍的维护行为。Marion在自己最无力还击的时刻遭到了暴力袭击,Norman正是这样建立了自己的主导地位。Marion一死,他继续发挥自己的权力,用浴帘将Marion包起来,扔进她自己的汽车后备箱里,而车的沉没也具有象征意义。和偷来的钱一样,汽车也是Marion用来呈现自己更加男性化一面的标志。(之前和二手车销售员买卖时她显得坚定而自信,同时Marion也是片中唯一驾车的女性。)Norman将Marion的车沉入沼泽地,这样不仅建立了他的主导地位,同时也是对Marion想要挑战传统性别角色的一种羞辱。
虽然Marion与Norman二人的冲突已经完结,在故事的最后场景中,希区柯克还是继续玩弄着性别和权力的关系。当母亲(以Norman的外形呈现)离开贝兹汽车旅馆那个与世隔绝的环境后,她的言行出现了巨大转变。外面世界中的传统性别角色有着严格的限定,因此她意识到自己只有装成温和贤淑的样子才能得以生存。
影片最后一幕,母亲把自己比作Norman的鸟类标本,又一次暗指女性应该顺从这种观点。她下意识呈现出一种更顺从的性别角色,为了打消警察对自己的嫌疑。然而,片末出现了母亲头骨的阴险笑容,希区柯克揭示出外面世界中的假象往往掩盖了事实的真相。母亲这个案例证明了人们对于性别和权力的一些天真假想有时会产生危险的后果。
《精神病患者》是现代心理恐怖片的开山之作,是探究精神变态的教科书式作品,是阿尔弗雷德·希区柯克最经典的作品之一,在多次最佳恐怖片评比中都名列榜首。《精神病患者》的价值首先在于它开辟了一个崭新的电影类型,精神问题导致的犯罪行为从此成为经久不衰的电影主题,而相对于众多依靠毫不吝啬的挥洒血浆和躲在门后惊吓观众的低劣恐怖片,《精神病患者》对人类心理直至精神层面表现和变异剖析使之登堂入室成为经典。诸如《沉默的羔羊》等在内的优秀影片都毫无例外带着《精神病患者》的影子,而包括史蒂文·斯皮尔伯格、大卫·林奇等在内的电影人也对该片推崇备至。《精神病患者》的价值还在于它在具备艺术价值的同时获得观众的广泛认可,这得益于希区柯克非凡的导演才能。《精神病患者》的成本仅是希区柯克电影中比较低的,但却获得了数千万美元的票房,尽管影片超越时代的先进性让影评界恶评如潮,但观众的口碑却具有更强大的生命力。希区柯克对观众心理和电影本身的把握发挥到极致,每位观众都获得终生难忘的观影经历,影片上映后很长时间,很多美国妇女都抱怨不敢去浴室淋浴。而浴室杀人一分半场景也成为所有电影从业者必须研究的电影案例。
《精神病患者》总长约110分钟:前60分钟讲述了女性玛丽安(珍妮特·利饰)盗取公款后,在逃亡期间投宿到诺曼贝茨的汽车旅馆。并且被残忍的杀害:后50分钟讲述了玛丽安的妹妹莱拉如何介入警方的调查,最终发现姐姐被害的真相。女主人公也是两位,前半部分的女主人公玛丽安。她是亚利桑那州凤凰城一名普通的女秘书,爱上了一名离婚且负债的男人,经常利用上班的间隙与他在旅馆偷情。玛丽安认为债务是阻碍她幸福最大的障碍,因此偷了老板客户的四万美元定金。在逃亡时住进了诺曼·贝茨的汽车旅馆,却在浴室惨遭杀害;后半部分的女主人公则是玛丽安的妹妹莱拉,莱拉是以贤妻良母形象示人的,她总是将自己包裹在最正统的衣服里,因此莱拉不适合作为用精神分析学研究的对象。电影中还有一个重要的女性形象,就是一直以声音形象为观众感知的贝茨夫人,直到电影进行到片尾(约100分钟)的时候,她才以枯骨的恐怖形象真正现身。在对玛丽安这个女性形象的刻画上,希区柯克无疑触及了精神分析学的精髓,即男性的噩梦与成长。玛丽安的外在是充满魅力的,她在电影中的第一次出场就向男性展示了自己傲人的身材和美丽的脸孔,这无疑就是拉康关于“看”和“凝视”的镜头运用。玛丽安是作为被男性“看”和“凝视”、被投射欲望的客体存在的,电影中与她有关系的男性,都有意无意地将自身的欲望和焦虑投射到玛丽安身上,把她作为满足他们恋物癖的玩偶。同时,坐在电影院里的观众也在银幕的诱导下,以窥视的方式将自己的欲望和焦虑投射到玛丽安身上。电影一开始,镜头就对着窗口逐渐推进,仿佛为观众营造了一个适合窥视的环境。希区柯克对玛丽安形象的刻画,显示了他保守主义的厌女癖:偷情和偷窃只是玛丽安的第二重罪,在无意中诱惑了诺曼·贝茨,则是令她致死的原因。在著名的浴室谋杀戏中,凶手用匕首一刀刀刺向玛丽安裸露的身体,花洒冲出的水花仿佛是在洗清她生前的罪恶,希区柯克给了死后的玛丽安一个瞪大双眼的特写,而观众则通过“看”和“凝视”的方式扮演了清洗玛丽安罪恶的男性角色,并从中获得观影快感。
诺曼·贝茨(安东尼·帕金斯饰)是电影中最重要的男性形象:俄狄浦斯情结在他身上堪称被体现到了极致。他不仅弑父娶母。甚至杀害了最爱的母亲。在诺曼·贝茨的身上同时存在他自己和他母亲,形成了一种变态的双重,双性人格。按照拉康的镜像阶段理论,诺曼·贝茨因为没有冲破父权这个男性成长的最大阻碍。导致了自身人格的变态,他像处在镜像阶段的婴儿那样一直处在想象界中,无法获得真正的成长,他在心理上对镜子的依赖也表明了他还没有脱离镜像阶段。从外形上看,诺曼·贝茨不仅高大英俊。并且文质彬彬,但是他一系列的习惯动作,诸如说话时不自觉的害羞,喜欢吮手指的下意识动作等都说明了:他是一个在心理上尚未发育成熟的“孩子”。遇见玛丽安后,在生理上已经成熟的诺曼·贝茨不知不觉被美丽的玛丽安所吸引,并开始脱离想象界,试图将原本投射到母亲身上的欲望转而投射到玛丽安这个“他者”身上。证据就是他透过旅馆墙上的洞口窥视玛丽安。但是在他开口邀请玛丽安与自己共进晚餐之后,他身上的另一个自我,即贝茨夫人,同时也是他潜意识中的另一个拒绝脱离镜像阶段获得长大的自己,出言斥责了他。在他的房间里,放满了各种鸟类的标本,象征善良人格的小鸟标本被置于象征邪恶人格的老鹰标本下方,突出了诺曼贝茨自身所具有的双重/双性人格:一个试图脱离镜像阶段获得成长:另一个则压抑住他的成长愿望,后者占据压倒性的胜利地位,因此最后他才会以贝茨夫人的形象袭击玛丽安。对于影片开头玛丽安和山姆幽会的一场戏,弗朗索瓦·特吕弗引用另一位法国影评人的话对希区柯克开玩笑说:女主角玛丽安只穿着胸罩和睡裙,而男友山姆却只有上身赤裸,下半身整齐地穿着裤子,因此这部影片的开头只能让一半观众开心。特吕弗的话虽然多半是作为笑话,但确实反映了美国电影长期以来的一个 现实,那就是默认电影的观众是男性;因此,在银幕上需要展现女性的身体作为男性观赏的对象,而男性的身体则不必展现,因为女性的欲望是不需要考虑的。当然,这不是《精神病患者》一部影片的问题,而是美国电影长期存在的现象,是一个男性主导的消费社会在电影上的反映,《精神病患者》开头的处理只不过服从了这种大环境而已。这种现象当然已经不断地遭到现代女性主义者的抨击。《精神病患者》里诺曼·贝茨和母亲的关系是典型的恋母情结的实例。很明显,诺曼·贝茨由于没有像一般人那样淡忘对母亲的爱和对父亲的嫉妒,而成为精神病患者。他不会像普通人一样压抑自己原始的欲望,所以才会做出杀害自己的母亲和母亲的情人这样的行动,后来又因为沉重的罪恶感而精神分裂。附着在诺曼·贝茨身上的“母亲”杀死玛丽安的行动也让我们注意到,在儿子迷恋母亲的另一面,是母亲也会嫉妒接近 儿子的女子。在希区柯克其他的影片中,也有这样的人物关系,《群鸟》的男主角和他母亲的关系显然有同样的倾向。并且,这两部影片中的人物恋母情结强化有同 样的原因:早年丧父。希区柯克是第一个把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引入到电影中的。希区柯克对精神分析如此感兴趣,有两个原因:第一是希区柯克喜欢用电影表现不寻常的人和事,而精神分析所展现的情境正好符合这个要求;第二是希区柯克认为导演要研究观众的心理,导演应该成为半个心理学家,因此他对心理学有特别的兴趣。
这部现代恐怖片之母拍摄时成本很低,拍摄时间也很短,改编自劳勃·柏洛区的小说,约瑟夫·史蒂法诺编剧,由希区柯克以纯熟的蒙太奇技巧游刃有余地操纵观众情绪,从而完成了一次完全意义上的纯电影表达。希区柯克抛弃了以前自己电影中已为人所熟知的一些套路,真正做到了完全通过视觉、而非剧情去刺激观众。片中的“浴室杀人”场面已成影史上的经典画面,共历时48秒,由78个快速切换的镜头组成,尽管连一个刀刺入人体的血腥画面都没有,但其恐怖效果却因蒙太奇、场面调度、节奏、灯光及音响手法的综合运用而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境界。希区柯克的对这一场景的要求是:“挥砍,用刀猛砍,刀就像要撕碎银幕,冲出电影。”这种“逼真的恐怖”留给观众无尽的想象空间,正如希区柯克所认为的那样:“最紧张的不是那些恶心的死法,而是在人死之前酝酿的气氛。”希区柯克不仅是《精神病患者》的导演,也是制片人。他作为导演在艺术上是成功的,作为制片人在商业上也是成功的。《精神病患者》仅耗资80万美元,收益却达到1300万美元。希区柯克为了节省开支,仅用了一个电视摄制组进行拍摄,且在大部分时候都是按照电视剧的拍摄进度完成摄制的。他说他要做一个实 验:“我能不能在像拍电视片那样的条件下拍一部大型故事片?”在投资小、进度快的情况下能够获得巨大的成功,当然表现出希区柯克高超的艺术水平,同时也给我们一个启示:电影在商业上是否成功,并不一定取决于投资、制作的规模。现在,我们中国的一些导演也像好莱坞一样追求大制作、大场面,但是拍出的作品还是有严重的缺陷,这样的电影也难以持续吸引观众、促进电影业的良性发展。希区柯克的实验告诉我们,重要的不是追求制作规模,而是实实在在地提高制作水平,这样才能真正赢得观众的肯定。这几十年年来,希区柯克的《精神病患者》可说是恐怖惊悚片的代表作,在1960年的当时,这部影片可谓好莱坞最暴力色情的电影。当年有多少观众被片中的变态杀手和那场脍炙人口的浴室杀人戏吓得不敢一个人洗澡。该片被美国电影协会评为最重要的一百部美国片之一。 这部影片拍摄于1960年,被公认为希区柯克最著名经典的影片,特别是在近二十多年来对此片的评价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峰。借着希区柯克的声誉和感染力,美国1983年拍摄了由理查德·富兰克林导演的《Psycho II》,1986年拍摄了由主演安东尼·帕金斯自己导演的《Psycho III》, 1998年又重拍了由格斯·范·桑特导演的《1999惊魂记》这部电影。以《Psycho》为题材或片名的电影也有许多。可以说这部影片是电影史上被模仿最多的影片之一。
无论在任何时期希区柯克的这部《精神病患者》都可以算得上是恐怖惊悚片的代表作,而其中的恐怖镜头也是经典中的典范。本片中被誉为“惊叫皇后”的珍妮特·利和十恶不赦的诺曼·贝茨给观众留下了深刻印象。当然,这部电影幕后的精心策划者就是希区柯克本人。他用自己的摄像机拍摄了这部令所有影迷和电影演都肃然起敬的影片。创造出让人惊叹不已,创新叠出的电影意境。这部影片曾经被仔细研究并被分割成小部分进行分析,人们对它的态度褒贬不一,但有一点非常明确:这就是它是一部让人永远都应该记住的经典影片。《精神病患者》可谓悬念大师希区柯克最具代表性的经典之作,这部空前成功的恐怖电影技巧大胆、画面惊人,即使在数十年后谋杀与血腥的场面仍吓得观众心惊肉跳。此片的配乐也居功甚伟,伯纳德·赫尔曼为《精神病患者》专门配器的刺锐弦乐也对烘托电影的紧张气氛有着不可磨灭的贡献。在浴室被杀的场面中,刀刀看似都切入玛丽亚的肉体,其实一刀也没有,其出色的效果完全依靠的是凌厉快速的剪接、多角度的镜头,此外最大的功臣莫过于伯纳德·赫尔曼的配乐,极为尖锐刺耳,不断重复的小提琴尖刻的声响几乎能将人的皮肉切开。希区柯克原本在这一段打算不使用额外的音响效果,但在听了赫尔曼的演奏之后立即改变。
"伪"的就是"娘"!
这片儿唯一的败笔是最后那位表情夸张、装腔作势的心理学家,一看就是演戏演过了的主。其实这片不被剧透的情况下看肯定很吓人(很难做到了吧),尤其是最后女主角单身去大屋里寻找诺曼的母亲那一段。浴室那场戏现在看也很吓人。
“一个男孩最好的朋友就是他母亲” 诺曼上楼扭屁股…等细节虽然早就猜到了结局,但今天第一次看依然被震撼到。
且看诺曼的last smile 毛骨悚然!
多年媒体的剧透轰炸让我一直没兴趣完整看完此片。希区考克这次把自己的蠢桥段藏的很好,当然,我说的是如果没有最后那个画蛇添足的Shrink.
#重看#作为爱伦坡的粉,希胖圆了惊惧而癫狂的梦,夜色笼罩下的“荒凉山庄”成为谜团中心,用阴影和巧妙机位砌出双重人格(镜像的利用),分割式构图勾勒出分裂的灵魂;数次特写眼睛的凝视,瞳孔的倒影,以及偷窥的视角,都宛如死神的觊觎;悬念高挂,层层推进,无法喘息。希胖曾坦言此片的深层逻辑是“让观众痛苦”。
紧张的气氛营造得真棒!!!
呃,有那么神么……顶多是意义重大吧……
看这部电影必须回答一个经典的问题:女主角遭到刺杀时,镜头直面花洒,花洒每一条水痕都清晰无误如同肉眼看着一样上镜。请问,摄影机是如何做到的?
老希让人最意想不到的悬疑经典之一。将故事串联起来,本来以为会是与这件事相关,但最终却变成了旅馆中的凶杀:对母亲话语唯命是从的儿子。然后竟又将一切推翻,转变为警局中冰冷的表述。经典的镜头:雨中行车(这里迎接了转变),浴室谋杀(唯美),早已死去的XX的骷髅孔洞的双眼(最大震撼)
剧本和细节真是绝了,对性别的理解更是超前时代。万圣节去看希区柯克就是no zuo no die的节奏,惊恐交加中居然错抓了邻座小哥的手... o(>﹏<)o
最后那一抹笑容堪称经典。
几处吓点被吓:大雨迷离、浴室杀人、骷髅、片尾变态镜头。过誉经典。
神作。全面滿分。如果有任何不被打動的理由,那就是觀眾晚生了50年,受到太多這部電影50年來泛濫的影響,就像一個沒有受過高等教育的英國老婦不會覺得沙劇牛逼一樣。
妈呀,(影史)知名酒店竟用拖把清洗浴缸!!
悬疑成分就差一些,还是很好看哈
细节部分处理地相当细腻,特别是母亲房间和儿子房间的对比。这片对于几重人格及犯罪后心理创伤的运用对后世影响颇大,犯罪心理里有一集也是杀人狂儿子将母亲的遗骨保留到发霉,韩国那部老师的恩惠也是。
80W成本的电影业同样可以做到流芳百世,希区柯克缜密的思维、独特的运镜,加重了对细节的刻画,其隐喻也值得回味,结尾那具骷髅头更让人不寒而栗。据说此片开创了人格分裂电影的先河,同时也暗示了希区柯克本人的“厌女癖”。
我杀了我妈妈,我妈妈杀了我。
人格分裂的鼻祖,试想60年代人们看到这部电影时能有几个不喊牛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