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越栅栏

你见过鸟类是什么求爱的吗。

城市中发出的犹如鲸鱼的鸣叫，你能听见吗。

天空下起的鹅毛雨，不断擦拭自己的身体，“因为不这样做，感觉身体就会腐烂。”

声嘶力竭的呼喊，游乐园和陪酒所，哪一个是我，你了解吗。

看到你的脸，挥打出去的棒球，望不到尽头。

出来吧，出来吧，不要再在栅栏里了，和过去挥手告别，即使很难做到。

看这部电影的时候我已经好几周没去学校上课了。在我看来这部电影不是在互相影响下得到救赎的爱情片，而是像自己一样偏离人生标准化轨道的边缘人重新寻找到自己生存的意义和空间的励志片。

这部影片里的好多人物，都多多少少有着一些与社会标准下所谓的“正常人”所不相符的地方。主人公白岩和妻子离婚之后，回到自己家乡学起木匠。女主人公聪，幻想成为鸟类，可能因为患有精神疾病，行为和情绪很难得到很好的控制。白岩的同学森，行为笨拙，看着很迟钝，经常被老师同学排挤。同样是白岩的同学原，身上的纹身也诉说着他过去不一般的人生。

这些人的苦恼，与其说来自于自身的不完美，不如说更来自于社会所强加在他们每个人身上的“标准”。他们像社会中的每个人一样，用这些标准束缚自己，苛责自己。白岩本以为自己会是标准化的普通人。上学，毕业，结婚。但是与妻子的分别，让他意识到自己与标准背道而驰的地方。虽然偏离了标准但他在某种程度上还是希望自己可以回归标准。例如聪在街上突然跳舞的时候他还是会觉得难堪。这种对标准的执着，和自己偏离标准后的失望让他感到苦恼，也觉得失落，他一直把自己当作一个差劲的人，深陷其中把日子过得混混沌沌。

聪表面看着大大咧咧，但却很在意自己行为给别人带来的伤害和麻烦。在行为失控伤害到别人之后，她显得十分愧疚并不知所措。聪带白岩去自己家的时候曾经淡淡的说过不想再给父母添麻烦了，已经填的够多了。其实她自己对自己也一直在检讨。看到她拼命的擦洗身体的镜头，我总感觉她就好像想擦掉自己的存在一样，在拼命的否认自己身上的某些东西。森在班里经常被人评头论足，别人议论着他是大学中退，用看残次品的眼光和态度对待他，最终导致他的爆发。

假如说“正常人”是乖乖的活在社会标准笼子里，什么麻烦也不给人添的驯养动物，这些人是活在笼子外面的野生动物。他们没法像驯养动物那样乖巧的待在笼子里，在笼子里大喊大叫，或者逃出笼子四处乱飞，还要为自己无法好好适应笼子里的生活被别人说三道四并感到愧疚。

影片中，培训学校的老师，就是典型在笼子里被驯化很乖的驯养动物。他在笼子里乖乖的成长还要把笼子强加给别人。面对森的退学，他只是认为他不够努力，不能像正常人那样成功毕业很遗憾。所以被老爷爷教训说，这个社会上有行行色色的人，远比想象的多得多，他们的生活方式也是形形色色的，不应用一个标准断言他们的成败。

其实我很欣慰影片的最后，白岩能放下“标准”的束缚，拥抱真正的自己也拥抱在标准化之外的聪。而聪也勇敢的去接纳了疯癫的自己和白岩。

就像影片中白岩对聪说的，你只是你啊。确实这样。你只是你，我只是我，不是别人流言蜚语的任何人。也许我们很难适应笼子里的生活，但可能生存环境不适合我们发展，而不是因为我们是“残次品”和“疯子”。

用太多的社会标准去束缚自己，束缚别人未必是好事。当生活好像无论如何都走不上“正轨“的时候。跨越栅栏，才会找到真正适合自己翱翔的那片天空。

另外加一句，自己感觉苍井优并没有演的过火，反而很真实。精神病发作的时候确实是那样的。

看这部影片之前以为是两个绝境中的人相爱的故事，以为是那种很凛冽的爱情。看过之后才发现这其实是一个有点隐晦的、温情的故事，没有太多撕心裂肺，却有很多隐秘的痴缠和幽怨。

其实影片中真正绝望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聪。白岩看起来是东京反乡组，离婚失业，人生不顺遂，但还是在努力生活，和工友们也相处还算融洽。他也孤独，但那都是自己之前的错造成的。谈不上绝望，只是人生的一个起伏。在工友们眼里，他甚至都是这个失败者聚集的班里可以被信任的最正常的人。

相比之下，聪就不正常很多。首先，聪的出场看起来就像个疯子，学着鸟求偶的动作，在大街上发癫。和白岩回家做爱后又突然发疯，大呼小叫，撕心裂肺的叫他说离婚的原因。之后又有几次，几乎每一次他们相见都有疯癫之举。影片并没有叙述聪为何成这样，但从聪的工作来看不难理解她疯的原因。她是夜场的陪酒女，是代岛眼中很好上的女人，是个疯子，是淫荡的女人。尽管在外人面前被各种诬蔑看低，但她都笑笑不语，只有在白岩面前，只要对方一个眼神不对，她就爆发，对对方肆意谩骂。

这就是聪爱一个人的标志，她希望对方是爱真实的自己，是真正的以平等的姿态来爱自己。她就像被伤害的遍体鳞伤的鸟，只在真正爱意的人面前舔舐自己的羽毛，向对方鸣叫示意。她的发疯和呼喊像一种本能的自卫，告诉对方，你别来伤害我，看清真正的我再来爱我。

白岩在刚开始也对这个疯狂的女人不解，甚至感到震惊。但聪一再的示爱，也让白岩开始对这个女人产生好奇。直到在动物园看到聪自我沉浸的舞蹈，彷佛真的看到一只白天鹅，天空也飘下了白色的羽毛，他载着聪在夜晚享受最简单的幸福。

而他真正接纳聪其实是在夜场听到代岛说聪的坏话，但聪一边舞蹈，一边对他用动物式的方式求偶示意。所有人都觉得她是疯子，只有他站起来配合她的表演，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聪的炽热和疯狂被白岩完全的接纳。而白岩也才在这段不可思议的爱情中反思到自己曾经的问题。人都是需要被看见的，被需要的。他的前妻正是在他的这种忽视中变疯。

爱情的意义也就是让一个在日常中的普通人体会一种在某个人眼中是独一无二的幸福。 就像鸟儿渴望飞翔，就像动物求偶，这是一个正常人的情感诉求。

电影中最戳中人心的一幕是聪在动物园擅自放生了动物，在打开白头鹰笼子后，喊着让它快飞走，但白头鹰却不为所动。这让人心痛的一幕无不是聪的命运的隐喻。她渴望自由，渴望被爱，但被禁锢的内心已经封闭太久，都忘了自由是什么滋味，她无法接受愿意“坠”入情网的白头鹰变成如此冷漠呆板的笼中鸟。

她是在为自己的命运哭泣。

幸运的是白岩是那个懂她的人。他们相互的爱意让彼此的人生也看到了光。白岩最后球场上那奋力的一挥如此的充满力量， 让人畅快。那是两人挣脱牢笼，飞向自由的起点。

很多人一边抱怨国内电视剧电影靠颜值吸粉，没演技烂剧情差制作，一边又把相似的套路套在日影上，喊着“颜值怎么高怎么能演普通人”，却忘了演员这个职业是什么。不就是扮演不同世界的不同人物吗？不管是天潢贵胄还是路人乞丐，真正的演员从来不忌挑战。

被颜值束缚的人，不是他们，是你们自己啊。

有人不喜欢这部电影确实是看懂了，只是电波不合觉得不好看，但凡能意识到这点的人，他们的评论也会冷静客观得多。

但更多的人，他们从来不知道这类文艺电影有人群范围，也放不下自己的傲慢和预设，睁开眼接触不同的领域，没看懂电影就开始刷差评。

话说回来，这些人对小田切让×苍井优×松田翔太的卡司到底抱有怎样的预设？

三个美人，美美哒偶像剧？

哪怕好好说哪里不符合自己的预设，我都敬你是条汉子，而不是像现在，一堆人给颜值论点有用。

那么这部电影到底讲的什么呢？

一个即使不被理解，不被祝福，甚至连恋爱中的两个人都还不来得及懂得对方，就被点燃的爱情故事。

有人骂女主角聪，疯疯癫癫怎么都有人爱上？简直莫名其妙嘛。

但其实电影表达得很清楚，白岩爱上她理由太多了。

他的生活一如死水，毫无波澜，内心也早早对世界缴械投降，就像一颗熄灭的死星。

而聪和他截然相反，她是火，是鹰，是撕碎一切虚伪的利爪。

聪的情绪两极化，强迫症似的洁癖，都在隐射她心理上的疾病，但病不妨碍聪爆发野性的生命力，和她内心的一套正义，身为一个陪酒女却劝客人对老婆好点，毫不留情面戳破白岩死水外壳，这些外人看来也许是ky也许是疯狂，但对白岩来说却是致命的吸引，仿佛南北极般的吸引。

因为缺什么，就会求什么，这个道理普适性还是很高的。

但仅仅是性格的两极，并不能催生爱情，可怕的是，他们内心还同样敏感脆弱。

白岩看上去万事皆空，其实很怕提起过去的事，他并没有想通自己的过去，手上甚至还留着戒指，所以心细的聪看到戒指才那样生气，嘴上说什么离婚了，其实心理上根本还没离，没有走出从前的婚姻，既然没有走出来，又来勾搭她干什么？是看她是个容易得手的女人吗？这么想下去，生气也是自然而然的。

而白岩同样细腻地发现，聪和代岛有过一段。他原本也没觉得自己多认真吧，结果却看出了聪和代岛身上暗流涌动的情感，他也生气，感觉自己被当做了接盘侠。

两个人误会重重，互相厮打，可如果不在乎对方，又怎么会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就像影片中鸟的隐喻，互相伤害又舍不得放手（爪），握住对方一起沉沦。

这称不上什么健康的爱的形态，但爱情原本也不是只有甜蜜纯洁的一面，它的形态多种多样，就像白岩和聪，就像代岛和聪。

第一次看时，我还只是疑惑代岛对聪的感觉，二刷已经几乎90%肯定，再后来看了BD里采访更确定了。

代岛和聪不是一夜情，他是真的爱她。

他的背景，他的故事，大片的空白，大段的场面话，谈笑自若却离人千里之外，只有面对聪时，怜惜的眼神，温柔的伸手，是骗不了人的。

如果说白岩和聪在一起是鹰，那么代岛和聪就是他们一起比划过的天鹅，脖颈相交，缠绵一触即发，来不及发酵就消散在空中。

聪野蛮的生命力对白岩是吸引，对代岛亦然，但他没有任由自己陷进去，或许是因为她的身份，像我朋友所说的，潜意识还是觉得在欢场认真很傻吧，或许是因为对爱情不抱希望，只要不踏出那一步，没有开始就不怕结束。何况，他也清楚，最适合聪的不是自己吧。

羊在采访里说，代岛在白岩和聪的关系中推波助澜，于他也是一种救赎。代岛说，谋生很麻烦，谋生啊，已然那么艰辛，看着有情人终成眷属，也算生命中的小确幸了吧，是不是会感觉好点？尽管当他们真的在一起，他的落寞只能用转身来掩饰。

原本会变成一盆狗血的三角恋，被日影一贯克制的处理后，只见一鳞半爪，于是有的人看得云里雾里，不知道代岛在干什么，而我却从代岛偶尔闪现的真实神情中，嗅到了虐的味道。

正应了那句，“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

------------一刷电影节-----------

其实真要算起来，这部电影不是那种我看完会狂热地起立鼓掌大呼“太精彩了”“amazing”的类型，它很日本，像梅酒，入口淡淡的有点甜，喝完却渐渐回味出其他的味道，缓缓地充盈你的胸腔。 如果你愿意去想，借由电影这个引子，可以想到很多很多，当然它并不是在说教，甚至它非常实诚地按照剧情简介那样，主线就是一段爱情，连香港的译名都直接叫《爱情，突如其来》，说实话当初原以为这是苦逼虐恋赚人热泪，真看了却发现整部电影没有深深的苦闷，而是呈现出一团看似正常运行的生活里，也有小可爱，也有小欢乐，但飞过阴霾天空的黑鸟，鹰锐利的眼神和爪子，时时出现象征着什么的鸟叫，都叫人从“正常”里读出一丝丝偏移，一丝丝崩坏，好像有意无意地提醒你，“小心掉下去”般岌岌可危。 于是，岌岌可危终于走向了崩塌、爆发，可是这爆发不是尽兴的，也不是一种焕然一新的变革，或许就像满岛弟扮演的森那样，只是趴在地上，无力地哀嚎。 最先爆发的总是最看上去不像正常人的人，但其实所有人都有“病”。 女主聪情绪激烈动荡，她一看就不像“正常人”，可她又是最真实的人，尽管她是被人轻视的陪酒女，却能轻而易举地指出了男主角白岩的自欺欺人，她模仿过很多种鸟，可我觉得她最像的鸟却是凶猛的鹰，一把撕碎别人的假面，对别人毫不留情自己也伤痕累累，虽然我个人并不是很能接受她总是毫无预兆就“发疯”。随着剧情展开，导演也没有做出过多解释，只是给了一些暗示，像个谜团一样，这样一个谜，越发吸引对谁都好像很友好的男主白岩。 白岩的脸上总是挂着亲切的微笑，那不是真的亲切，他总是对自己说，自己是个普通人，正常人，遇见聪之后内心的硬壳才被强行破开，他才承认，自己错了。 所以观影的我们才会想到这样一句话，“我们都有病，何不来相爱”？ 你看，爱也许就是那个简单粗暴解决问题的答案，否则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愿意飞蛾扑火？ 谈恋爱不如跳舞，跳舞不如谈恋爱，当两者相结合，男女主一同起舞的时候，连我这样对这种恋爱不太感兴趣的人，都被美到。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fence，片尾白岩算是跨过了他的fence，可是其他人呢？ 训练学校里的这群人，他们年龄不同，性格不一，唯一的相似之处大约都算是被社会抛弃的失业“loser”，他们有的都是爷爷了还在挣扎找工作，有的拖家带口一事无成，有的人自以为青春有大把时光可以挥霍，生活嘛，也没有糟到活不下去，可是为什么空气会那么粘稠，让人喘不过气？稀稀拉拉的打趣和吐槽，稀释不了粘稠的空气，只是缓慢地激起一圈圈虚伪的涟漪。 听说《何者》的票房不好是因为太真实，大学生怕看了不想就职，我觉得如果他们看了《over fence》，估计会更怕。怕就职是吧，去职业训练学校学习工作技能啊，然后就会发现不管你学得好还是不好，满满的日常里，都是淡淡的绝望。之前看到一段文字，是说现代人的绝望，“不是琼瑶剧里的声嘶力竭，而是看上去好好的，你碰一下，他就死了”，死未必是必然，心死却仿佛成为了保命技能，逆来顺受，油嘴滑舌，做不到这些的人，大约就会落到跟森一个下场。 电影给所有人都留了个光明的尾巴，我也祈祷男女主别再出幺蛾子好好在一起吧，可我总没法说服自己想得太美好。 因为崩溃，总是悄无声息地发生，因为fence，总会出现在你意想不到的地方。 这个故事以代岛为线索，他对男主的“注意”是推动情节发展的明线，是他带男主去了女主工作的店，而他对女主的“在意”则是一条暗线，这条暗线让男女主感情看似恶化，实则激化，他一开始就看穿了，这两个人是命中注定的啊，嘴上毒舌不饶人放出诸多恶意，兼施撒娇软磨硬泡，转身拿起酒杯留下落寞背影……这样的人，怎么会沦落到在训练学校敲木头？ 当然当然，也可能是我迷妹滤镜厚，羊一个眼风过去我大约都能脑补出十万剧情，更何况这次日文英语考试，多少也会影响对剧情的理解，是不是如我所说，或者我说过头了，甚至能看到更深远的东西，还得问看片的你自己了。 我只是觉得，这次羊用的表演方式，又和之后的署长很不一样（署长是后拍的），角色性格不同是肯定的，但我说的是处理方式，署长是很漫画的角色，他虽然市井，却不是一般人，所以需要他独特的存在感，被囚吐真剂更是让人感慨仿佛炫技般的厉害。之前和机油说过，羊本身就自带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镜头感，但是代岛这个角色，让我觉得他完全可以放下自己的优势，成为男女主背后的幽灵。 集合时代岛鞋子掉了随便一踩，那么真实自然，空虚的大笑，又叫人揪心，特地学的北海道口音，足见他的用心。同样是在小地方生活过的青年，《此处的幸福》里立川是外来者寻找治愈，代岛是深谙规则的老油子，《爱的成人式》铃木是被大城市勾魂的愣头青，而代岛是游刃有余的老司机，他没有向往远方，他安定地待在自己的小天地里，又总在想不到的地方的残忍着，闹得我老担心男主要揍他。 可是真正残忍无情的人，又怎么会配合女主聪玩那些鸟的模仿？而敏感的聪如果讨厌谁，从来都很直接，但她言语中并没怎么刻薄代岛。 他不懂聪那些奇怪的舞蹈和模仿，甚至不见得多尊重她，但我感觉他对她，总是怜惜的吧。否则他何必整这么一出？他不做这些事，凭自己的才能和人脉照样混得比其他人好。或许，无论对这个“正常世界”有多了解，知道怎么去利用，也谈不上喜欢吧，虽然更多的时候，他是那么自私冷漠，很少袒露真心。 这次的角色普通得不能再普通，没有特殊技能也没有特别经历，没有被女票骗也没有被社会折磨得一脸我好累，在所有或麻木或疯狂的人中，他居然那么“正常”，有目标肯行动，四处奔波如鱼得水，没人知道他怀着怎样的一颗心，好像什么都是场面话，只有偶尔飘过的眼神，和若有所指的台词、沉默的背影，悄悄地传达什么。 每个人都有病，只是态度不同，有的人坦然接受了，如聪和白岩，也有的人浑然不知，就像学校里的其他人，要不就像森，想要“不正常”的自己被承认，得不到就毁掉，还有第三种人，就是代岛那样，有些了然于心的样子，却打算继续混下去。 你是哪种呢？

上周才看到小田切让要来台北的消息，没两天就开了票。连续三场他电影的台湾首映，看了预告挑了这场，也是第一场。见完本人还觉得有些不真实。

开场前几分钟才到，在影院门口看到好多日系打扮的台北女孩们，还有轻晨电的两位主唱：刘以豪帮隋琳撑着伞，两人乖乖地等在在路旁，我猜应该也是为了小田切让来的吧。还没看电影，心情已经轻松起来。

女主角 阿聪（苍井优） 男主角 白岩（小田切让）

阿聪是一个类型化的女生。明明可以轻松当个洋娃娃，靠着漂亮、活泼获得别人的喜欢，但她并不在乎也不想要。她在马路边与大叔自顾自地争吵，在动物园模仿着鸟类求爱的方式盘旋爪子，执着地追逐着自己想要的爱，这样的女孩带着一种飞蛾扑火的浪漫。

有一幕我始终忘不了，阿聪在酒吧里癫狂地学鸟跳舞，周围的人注视、起哄，这时白岩站了出来，有些腼腆地笑着，学着鸟的样子，把她一点一点拉近，最后一把抱入怀中。那一瞬间把她的柔软、怪异、有趣，好好坏坏都完完全全的接受了，和她站在一起，面对所有人。

这是这个被人看轻不值得被爱，被别人说“卑贱”“淫荡”“很好上”，面对这些恶言都笑笑不在意的女生，心里一定也是无法平复的吧。在电影院的黑暗里，我悄悄流了几滴眼泪，这种喜欢，好为阿聪开心，也是真的好羡慕。

首映后的问答环节里，有观众问小田切让，电影里的那么多浪漫场景你最喜欢哪一个。他说自己并不太喜欢浪漫的场景，但相比，大概是骑自行车载着阿聪回她家那一段，阿聪撒了一路的羽毛，到家后怕被爸爸妈妈发现，两人像小偷一样悄悄溜进房间。观众都笑了，说想必是年轻的时候有很多类似经验。 和观众聊天的最后，他还说过自己并不是非常喜欢商业电影。来台湾宣传的三部影片都是导演自我风格很强的独立电影，这些独立电影更需要有人扶持。的确很好看的电影，谢谢他和苍井优。

见了他觉得真好，说话不紧不慢、幽默，观点也有自己的立场。果然是一个没有让我失望的艺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