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眼圈第八观影日,李红旗的作品《寒假》。先说说调门高的吧,这片子拿了洛迦诺的金豹奖,但是第一遍真看下来,一般观众应该是懵逼的状态比较多。 书面语式台词,SIRI式的念白,面瘫式表演,站桩式肢体动作,凑合着用式布景,基本靠太阳式布光,管你听没听愣上式配乐,看导演心情式剪辑。如果说唯一还有点意思的就是对白写的有的还挺有趣,尽管也带着浓重的尬聊意味。 不过看过李红旗片子的观众应该还能理解,蛋还是那个蛋,味儿也还是那个味儿,这家伙就是偏要十个菜都给你整成一个味儿。与其说是荒诞,不如说是憨和钝,内在的千沟万壑,外面表现不出来,堵在那儿,人家慢半拍就够劲儿了,这家伙慢的是论小节,或者是论乐章的。 片子不再多提,喜欢的喜欢,不喜欢的不喜欢,萝卜、臭豆腐各有所爱,也不必强求。 说几个由片子引出来的点,片子的配乐是左小祖咒和顶楼马戏团,这俩可都是国内棒棒的家伙。 顶楼马戏团的音乐非常有趣,用沪语唱,把沪语的边界拓展了,成为了他们音乐中一种独特的声音元素,很有意思的乐队,值得一听。 另外特别要提提左小祖咒,说实话整个片子就最后《阿丝玛》响起时我听的最认真,看的最安详。遥想第一次听《阿丝玛》还是在97年,那时我刚刚开始听摇滚,表哥给我开蒙的那21盘磁带里唯三没打口的都是中文乐队。一盘是狴犴,早期国内的极端金属,专辑名叫《狴犴之声》。一盘是磁带翻录,封面油印的Bootleg,盘古的《摇滚圈(音:juan)》。一盘就是左小祖咒当时的乐队,NO的《走失的主人》,这张专辑无论是音乐制作还是专辑封面设计,可谓是形式上土法上马,但效果上做到了超英赶美,最少领先时代20年(看现在的音乐创作大环境可能20年还说少了,因为时代就没往他领先的那个方向发展,捂脸),而《阿丝玛》正是出自于此专辑,推荐听听,因为这张专辑基本每首歌都能上你上头,足够给劲儿,足够回味。 唉,话说回来可叹的是,现在的国内音乐创作大环境,钱是比以前挣的多多了,但是能留下来的好作品越来越少了。 关于导演李红旗还有一点可聊的,10年冬春之交天我们有过半日之缘,他来天津独立放映组织影迷幼儿园放过他的另一部作品《黄金周》,映后交流(喝酒吃饭)环节简单聊过,他说话的那个节奏基本跟拍出来的片子一样,都要缓一个小节(注意不是慢半拍),后来实在太累,而且也搞不太懂诗人是不是就这个气质,于是我们那群人就自己喝酒扯蛋了。 如今时光飞逝,影迷幼儿园也停了,我们当时对李导提出的那些关于独立电影拍摄,放映的问题,是不是也该有回复的答案了? 希望是吧,哪怕荒诞的也好。
2020.7.30
真实得荒诞,荒诞又真实。总能找到九十年代那种特殊的压抑感,人们总是低着头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麻木颓废的走着。黑暗中两个盲人迎面探路,像极了那对情侣的谈话,互相牵绊着,方向并不一样,却并不想改变或是无力改变。我们好像是活的不耐烦了,却又不知道该如何继续活着或者死去。压抑灰霾的笼罩下,时钟滴答声不曾停止,对称分坐两边的爷孙,去死,去孤独,窗外的一束光打在爷的脸上,孙背起书包出发,坚定和麻木好像是他们唯一的区别。孙和小女孩的对话好像让人看到了生活中唯一的亮光,有的人已老去,总有人正年轻,哪怕只剩那两个人,有点大象席地而坐里的感觉。老师忘记吃药了,不合时宜的出现,当人们习惯的认为生活应该这样,真理应该这样的时候,可能生活真的就是这样,真理就真的是这样,其他的,谁关心呢,人生不过是片刻的欢愉,抑或不幸罢了,左小和顶楼的歌恰到好处。
导演不是唱摇滚的李红旗,配乐不是不张口的左小诅咒,“无叙事”不是无叙事的无叙事。
它有叙事有事是虚无事无叙是叙无事。
这是怎么搞的,一天又一天,日子怎么也过不完。
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你说我活得不耐烦了?
我没说你活得不耐烦了。
他刚才是不是说我活得不耐烦了?
我听见你们俩都在说不耐烦,但我搞不清你们到底谁活得不耐烦。
我听你刚才说的口气好像活得很不耐烦,所以我就问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但是我没有说你活得不耐烦。
你说话啰里啰唆的样子,让我越来越不耐烦了。
年轻的面孔你来我往吐出无意义的字句,渴望用一场争吵来联袂一场革命。
可北方的冬天更无情呵,我操你XXXX的。
袁哲生在《寂寞的游戏》里写道:我想,人天生就喜欢躲藏,渴望消失,这是一点都不奇怪的事。
我想这是一个人的孤单;那么一群人呢,把狂欢比作孤单烂俗,人一多便无处栖身,只好暴露在冰天雪地的破沙发上,思考“天为什么永远都是空的”,渴望得到回答。
我们似等待戈多的虔诚惆怅,却只等来开学,于是怀念寒假:在百无聊赖时回想起曾经的百无聊赖,我操你XXXX的。
“这些无所事事的人,生活在那个沉闷的,似乎什么也不会发生的地方,最后,果然什么也没有发生。 ”
我可以保证,有无数人已打定主意要离开这片土地,又有无数人愿意埋头在现在生活的轮回中。
中学生演员的脸是世纪之交,城乡结合部,快长大成人的脸,他们离麻木尚还有一步之遥。他们是野生的脸,他们的脸出现在银幕,像一株夹缝中长势怪异的植物,在颓风中不动声色,偶尔摇摆。让我想起刘晓东的画作。
演员在这部电影里完全作为“道具”,这形成一种间离效果,连同对白:冷不丁的幽默,绝望处境下无意识而生的幽默,被如同在课堂上被点名朗读的语调道出。因而我们也并不会沉浸于情节和叙事,导演可能更想我们关注的是人之间的割离感,这割离感不是来自于冲突,而是来於对白间的沉默和错位。
他营造出一片毫无希望的废土,儿童,少年,中年,老年在有时长达十分钟的固定镜头中killing time。我甚至感觉导演在片中暗含着一种态度:对这片土地和人的唾弃和嘲笑。当少年a问b,不读书你干什么,b回答:为中国特色shzy奋斗。在看到监制其一为朱日坤,作曲左小祖咒,似乎明白点什么了。
这是一部反对派拍的存在主义式作品。包含了对婚姻、教育、家庭等一切人类制度的反对派态度。
所有“负能量”的展现,其实是为我们提出一个个足够坏的样本,因为创作者心中似乎有一座天堂。哪怕创作者是真的恨,比如我觉得鲁迅骨子里是真的看不起中国人的。
右手边的男生从开场十分钟开始睡,中途还被她女朋友推醒了,real可怜~
片子其实很有意思。如果一定要解释,我理解的这是一部用演员当道具的电影,所以呈现出来会更显行为艺术更具实验性质。常规戏剧专挑生活中的冲突和结果,密集的矛盾、变故、转折,让人觉得精彩,这部剧的任何矛盾冲突都要贯穿在一个漫长的过程中,就是那种刻意流于形式的漫长过程,并且不追求结局。再跳脱出来一点看,观影体验可能也要被算在创作预期中——漫长沉寂的观看过程中不可避免来临的睡意,偶尔被逗出的两声咳笑。反应其实不是反馈与评判,而是被设计出的配合。
角色中有两个人有理想,Zhou Zhongxin和Lao Wu。Zhou Zhongxin想当孤儿,先是觉得长大了可以当孤儿,然后等不及长大,觉得离开家去很远的地方可以成为孤儿。出走几乎是我们的本能,谁也不知道为什么离开会得到我们想要的,当然包括我自己,我甚至能够平静理智地接受出走其实并不一定能带来积极结果的事实。也许被认可的只是这一行为本身。
Lao Wu的理想首先不是当马屁精,其次关于爱情。他回答:我的理想是在不久的将来和你一起过日子。然后一起生个孩子。把他养大,让他也找个中意的姑娘一起过日子。然后子又生孙,孙又生子,子子孙孙,就可以无穷尽了。一瞬间我联想到另一部片子里Tom的话:I just hoped that I’d meet some nice, friendly girl…like the look of her. Then pop the question…and settle down and be happy.
是否所谓平凡幸福都是这个模样?平凡是相似的,幸福也是相似的,is it boring?
另一个发现,叫红旗的人都挺有意思的,名字果然重要。
10年代最佳华语喜剧片+青春片
好多大米煮成粥,寒假胜于黄金周。
【4】居然是类罗伊·安德森风格,却也有更多聪明的分镜设计存在。演员僵直的表演风格促成了这样诡异而幽默的语气,又因为无甚意义的内容,才消解掉可能出现的多余的尴尬,留下一个如此漂亮的姿态。
还挺不错,不时冒出一个冷幽默很喜感。很舞台剧的固定长镜头拍摄方式有点像早期的法斯宾德,最后出现左小祖咒的摇滚又让人想起哈内克的《Funny Games》。
依旧优秀。
这是废话,是便秘,也是诗歌,我们的艺术就是这样一副德行。李红旗比耿军超前一个身位,他真的把棋子下到了棋盘的外面。假如你的思考时间要比别人慢十秒钟,才不会觉得这部电影有三个小时那么长。穷极无聊的寒假,大家聚在一起,所有人都不知道干嘛,但没有人抱怨,也没有人笑过。我们的国家,我们的生活就是这样。人物僵硬的表皮下是辐射出的情感,从内容到语气上都拒绝口语化,因此这种表演方式和对白是适配的,诗意随之一点一点漫浸出来。
第一个镜头太棒了,回味了好久。对白既假也真,尤其是俩小孩绝交一段,完美展现了世纪末的小孩流行语。
内蒙古冷笑话大全,高度提炼出来的台词依旧带有东北式的一种语言系统。北方小镇人们的一种生存图景,群像式描绘。影像很极致也很犀利。左小祖咒最后配乐的爆发式演绎,不失为是一种生活情境之外,青少年们内心处的呐喊。
fuck!
台词这么多是不明智的,太容易破坏了这些奇怪的影像。
天空一直空洞,谈话故意拖沓,活得漫无目的,日子一无所知
“长大以后你想做什么?”“孤儿。”“你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得看完啊同学们 看了前十分钟 千万别离席啊
好看到颤抖。
买白菜的大婶您太厉害了!睡着吹风车那段还挺好玩的……左小诅咒你那配乐简直是一朵奇葩!台词生硬得让我想死(导演又没到场来解释是没钱了还是故意为之)!讲完一句话愣半天才有第二句,脑子冻僵了吗!总结起来,洛迦诺电影节显然和我口味不同……
就如果台词说了:滚出来 我以为真的会咕噜咕噜的滚出来 送你一顶绿帽子 吸走满桌菜香味儿 白菜叶子算送的 朋友一场送句忠告 子子孙孙无穷尽不累吗 hhh 左小 & 顶马 & 小河 & 张律 & 张献民 2333
-0.
喜欢罗伊.安德森,却喜欢不起来李红旗,前者的单一场景、固定长镜头,摄影、美术、道具都是到位的,充满细节和张力,满满的荒诞感,后者就有些僵硬和夹生,带着塑料质感的造作了。
内蒙版寒枝雀静,呆冷台词蠢又萌,农金碾核嘶吼中,一个人没有同类
很像实验话剧版的《任萧遥》,想当孤儿的小男孩是亮点。伦敦电影节实验单元上放映,观众基本都是老外,Vue的一个小厅基本坐满了,数了数大约17、8人中途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