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爱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记《十分爱》
文/张素闻

如果只是停留在婚姻中的外遇与好友之间的矛盾，这个电影就会平凡而无聊，叶念琛显然有话要说，而且，他懂得欲盖弥彰，一开篇，就吊观众的胃口：这个世界，你看到的未必是真，真的未必给你看到。
阿宝是个有侠情的女人，志荣知道她刀子嘴豆腐心，才会一次次把婚后的外遇告诉她，阿文知道她不介意做袁大头，就在最落魄的时候挤她的小屋，抢她闺中密友的丈夫，陷她于不义。
晴晴是个传统女子，凡事以丈夫为先，忍让，克制，迁就，以至纨绔花心的志荣不知道她的底线，嚣张放肆，不拿她当回事，说谎，婚外恋，公然在婚后三个月就不回家。
志荣的友情有侵略性，晴晴的爱情很盲目，阿文的爱情不道德，阿宝呢，阿宝自己也有无数笔糊涂帐，她深谙男女之道，男人只要见她三次就逃不脱她的手掌心，她当初接近大力是为了认识文信，重逢大力之后，也并不能相信大力的为人，她有心计的时候比谁都有心计……
只有小武，是个一心付出的傻孩子，晴晴结婚了，他还一直义务地做她的保护天使，由她支使，听她吩咐，他很想和晴晴一起打篮球，其实还想一起旅游，他想拍下两个人的合影；而晴晴的拒绝，有时因为志荣不喜欢她太高，有时因为完全的忽视，直到小武死了三个月之后，晴晴才知道小武如何爱自己，有什么用呢？爱情，在身边的时候，没看见，看见的时候，早已随风而逝。就如志荣对她的忽视，在身边，就随时都想逃离，被他人抛弃，才想得起曾经如何被那默默无闻的人疼爱。花心是一种习惯与本能，谁也无从知道：这忍让与妥协下的回归，还会不会再次逃离？
阿宝对大力的忏悔带有道德上的救赎意义，阿宝在听完小武的故事之后，忽然很想自我救赎，她舍不得大力，想珍惜身边人，想重修旧好，意志真美好。可惜，大力并不是她所看到的那样好，她怎么想得到，同样的台词，他曾一转身就对不同的女人说！当初被她利用的男生，也已经很懂得利用人。不知道是大力学会了阿宝的招数，还是集体环境复制了一个雷同的人心？
如果说阿宝还有起码的做人的善良与做朋友的义气，大力则是连善良与义气也难以琢磨究竟有无的人，阿文更是心计重如麻貌似无辜其实昂然地自私，20岁到24岁，已然如此高深莫测，懂得用计，不屑于用心。爱情，如一场场势均力敌的战争，对手远远多过伴侣，种种甜蜜之下掩藏着各种痛苦，那昙花一现的浪漫与钟情，也耐不住纷纭的俗世，消散于一个误会，决绝地失之交臂，没有解释的机会，也缺乏倾听的耐心。
凡所有相，都是虚妄，这个世界，你看到的未必是真，真的未必给你看到。情节扑簌迷离，人物也个个都有特点，开放式的结尾充满回味，除了部分铺陈有些夸张，还真觉得叶念琛在用爱情电影讲《金刚经》：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 ，如露亦如电……

本不想提《十分爱》这片子，它的90%都是一些滥觞随意的桥段拼接，比如异常做作的年轻男女嬉戏、调情乃至分手，比如某对陌生男女由于龙须糕来电——就不说邓丽欣那表演洗洁精进水的表情有多假多夸张多叫人无法置信或者之后低俗到想爆笑并投以烂番茄的内容，包括什么玩降头诅咒之类的，《十分爱》都是极大地暴露着年轻男女的人性阴暗面，不负责任，不考虑周全，只顾眼前所有。《十分爱》里没一个像样点的哪怕持有中立中庸标准的主角，要么水性杨花，要么自我伤害，要么故作纯洁，要么甘做二奶，大多数人物劣迹斑斑。而他们所追求的就是那些低风险、高效益的投资，就像是爱情，就像《十分爱》挑4月19日这天上映。

感情就像逛街泡吧请客吃饭，分手在影片表现而来更是不具任何风险，除非想起某港产烂片里一个叫男人碰上她、与之交往就会倒霉透顶的女人，但谁都知道那哪是风险，那叫虚构。

对这片子里任一角色都提不起兴趣，包括张敬轩演的那名像纵欲过度的医生——哪怕从《十分爱》反映上，他恰似唯一未被正视的真实，而其他都是障眼所致。比如自认爱老公爱得无限美的女主角闺友，又把另个爱慕自己闷蛋当作观音兵使唤，比如此女的老公，话来得特多又巨无聊，而女主角还要一次次把脸贴上去。最大愿望手上恰好有一把左轮手枪，让我用光6发子弹。唯一意外亮点是《B420》里染金发的小姑娘杨爱瑾改变了形象，却还是瘦弱苗条得厉害的样子。

ok，这样讲大家该知道本片是什么样了。选择它只是纯粹出于对方力申和邓丽欣二人联手从《得闲饮茶》到《独家试爱》一路戏的固定支持，但杀掉自己101分钟生命甚至更多的《十分爱》无法成为一部过得去的好片，可能会引得两三男女心有余悸的牢骚，即便不少人都会耐心看到那个拨开云雾终见真相的结局，事实则是，这样的东西永远没有真相，因为它就在身边上演。

       《十分爱》，英文名是Love is not all around，看似相反的翻译，玄机是关于爱情本身，真真假假对对错错，那些温柔誓言，那些风花雪月，如果真相是残酷，又何必拆穿它？

        一如小武的死亡只是教会了晴晴更加珍惜一个本不应再珍惜的坏男人，但，世上那么多男人，最后一起回家的，竟只有那一个，只能仍是他，始终还是他。

         她只好再度拥抱他，拥抱她仅存的幸福。就像哪部电影里说的，做老大的女人，先要学会穿高跟鞋，这样敲打着地面走过，可让作为老大的他及时收拾一些尴尬的场面。不让他难堪。

        如此精明的处世哲学，背后浸润的全是悲凉。包括所有的心计暗算欺骗背叛。

       难得糊涂。那句俗话其实说得很好。男人都是混蛋，女人都是贱货。当我们认清真相，是否可以让自己不那么受伤？

      邝美宝的故事告诉我们，也并非是这样。怨妇和爱情专家的特征都一样，善于总结一些生活感悟，可以安抚别人的创伤，但换了自己身上就很脆弱。


     阿荣人见人厌，但他最狠的地方，是故意总是CALL阿宝转移老婆的注意力，离间友人而自己乐得逍遥。他的小情人阿蚊当然也很烦人，但她说，换作是你，你也一样。

    我们都一样，这世上最肮脏最不能让人忍受的地方，是人人有秘密，人人都污秽，但，这亦是我们仍存在的理由——人生太苦，男男女女都需要暧昧和偷窥来落糖，若不能全身而退，那么，请留给我自保的权利，让我扯过一副遮羞布来讲大话，也不惜生生将站在对面的你砍杀。

    “这世上到处都是障眼法，你看到的可能都不是真的，而真的，你又不一定那么幸运能看到”——当镜头转过，Joe挽着的是别人的女朋友，碧莲和阿宝都不是那个第三者，而那个女孩，也并非大力的妹妹。那么，就让看电影代替谈恋爱吧，只有观众才是全知的上帝。

    我是在想，聪慧如邝美宝，如何能对张大力一点怀疑也没有，也许，终是她爱他比爱Joe更多一些吧，轻轻地扣住你的指尖，知道你此刻在我身边，我爱你，不一定要至死方休，只在这一刻欲仙欲死，拼尽全力，义无反顾，也不怕被骗一场，打落牙齿和血吞，流着眼泪却依然笑得欢喜。只是因为我爱你。
 
     像导演说，《十分爱》里告诉你爱是必须存在相信，最终极的相信，是尽管所爱非人也仍然要信下去，那是一个人对自己最后的支持和执着。

     凄凉得很。
        
     然后导演又说，好象很残忍？但是谁告诉你爱情一定是温柔、愉快，乐而忘返的，这才是真实。

    爱比死更冷。谁没有抢过人男朋友？准确地说，是谁没有欺骗过、算计过、猜疑过、出卖过。又哪来那么多正义和罪恶感。他们和他们，她们和她们，冷冷地掷出一句话，“从此不再是朋友！”或者更狠地，“我和你，原来也不是很好的朋友吧。”

     若没有男人，女人和女人都会成为朋友吧。女人因八卦各自的感情问题成为闺蜜，同样因入侵了各自的感情领土而分道扬镳。触目惊心处，是碧莲无意说出晴晴也在背地说过阿宝。小女生互相保密和互相泄密都是常事，问题是，我们通常自以为是地认为那只发生在，并且经常发生在别人的身上，这也没什么，最最最要命的是一条通式——我们如果认为那是假的，就不断地猜想那是不是真的；而我们若认为那是真的，就不断地幻想那是假的。

    男女。世事。友谊。商场。莫不如此。

    有谁真能十分爱？是小武吗，我一直都相信，暗恋是顶顶高尚纯洁的事，胜于初恋，否则哪里会有陌生女人的来信传世，也不会有年年都收神秘白玫瑰。只有一个人的爱，才能从生到死，看到这里，不禁潸然。其他恋爱、结婚，哪怕邝美宝变身痴呆小女生真情告白背后仍有残酷真相，哪里还有美好在？

    港人很务实，所以才拍出这样冷感的喜剧片，据说票房很好，但隐隐担忧，这样的片子，甜甜蜜蜜地牵手进去看，会不会满腹怀疑的出来呢。

    性是必需品，但爱是奢侈品，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你们都是都市男女，你们都是反爱情的。那个笑话是怎么说的，男女互骗，就叫做爱情。

    邝美宝游戏人间终于明白真爱可贵要抱紧眼前人哪怕他不值，但谁又知，那是不是因为孤独呢。

    无论你是阅人无数历尽沧桑，还是游戏人生嬉笑驽骂，或者放荡不羁轻描淡写，再或者心灰意懒坚不可摧，只要你爱上，你就是那个站在楼梯上哭诉恨不得向他下跪的邝美宝。

    阿宝阿宝。不惜从云端上的女王坠落凡世，只等那一个人来牵着你的小手，搂着你的小腰。
        
    只要你爱我。让我成为你的阿宝。

    他们说爱只得八分，剩下两分用来自省，但仅仅两分，已可使聪明人不信彼此。而矛盾在于，大力说，你都不相信别人，不相信爱情，怎么还会有真爱呢。信任危机是整个时代的危机，不光在于爱情。你我都会有报应的。

    谈谈情，跳跳舞，是珍惜身边的人也好，锲而不舍地寻找也好，尽管用过那么多试用装，但真正碰到合心水的付账买单时，仍旧只有倾囊而出，没有包退包换。

    只不过是徘徊了多少橱窗，住过了多少旅馆，流浪了几张床，搭乘了几班车，缘起缘灭，累了倦了，烧完美好青春，只得一个老伴。你看你看，他温柔地牵过她的手，不也是幸福的一对吗。管它信与不信呢，最后的最后，只得一个自己，为自己的付出微笑买单。

　　花了三个晚上，看完了叶念琛的爱情三部曲：《独家试爱》（[Marriage with a fool] 2006年）、《十分爱》（[Love is not all around] 2007年）和《我的最爱》（[L for love, L for lies] 2008年）。每天看毕都已经是午夜，家人早睡下，四邻无声，整个城市也都静默下来。我每每在这时候，捧着一杯茶，在各个房间里串一串，在落地玻璃前的木地板上坐上半刻才去睡觉。
　　
　　是听说看完三部曲会不敢再恋爱了、可以就此对爱情免疫，所以去看的。的确，看完最后一部的时候，背上凉凉的，发短信给一个通常都会晚睡的朋友，乱七八糟地胡扯一通，可能只是害怕独自呆着面对叶念琛狠而冷的爱情解说吧。
　　
　　似乎瞎想了一夜，梦里一会儿是方力申在说：“我很好，别不要我”，一会儿是叶导的醒世警言：“这个世界所有东西都有障眼法，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真的，你未必那么幸运能看到。”，一会儿是杨爱瑾洞穿世事的表情：“爱人，是要讲TIMING的，做正选是时机，做后备是命运。”……
　　
　　一定要把三部都看完，每一部一定要看到最后，所有的真相都在最后的三分钟才揭露。象开大小，以为算得很精确估计得万无一失了，打开的那一刹那，是大还是小，骨子的点数清楚得残忍，容不得半点遮掩和借口。
　　一如人生和爱情。每次经历过一些事，都觉今是而昨非，以为自己已经成熟，已经通彻悲喜，可是下一次，照样会发现你以为看透的其实还远远未透，你一直坚持的其实未必值得坚持。
　　
　　第二部《十分爱》里的万人迷阿宝有无数把男人玩于股掌之上的手段，象一个典型的香港女子，件件事都算得很精刮：不该付的帐绝对不付，没有益处的事情绝对不做，真心绝对不交出。但其实她并没有表面上的那么刀枪不入，生活在孤独的蓝色星球上，渴望爱和被爱是人类的本能。草丛里，初恋被她甩了的大男孩大力说：“你不相信任何人，你注定一世孤苦。”，阿宝的表情说明她被这句话击中了。那一夜，张敬轩的钢琴曲温柔流淌，阿宝的心和我们的心一样至少是暂时被融化了。片子的后来，阿宝找回大力，哭泣着倾诉了自己的真心，而在残酷的三分钟里，我们才恍悟原来貌似真诚的大力才是骗情高手，阿宝以为找到了爱的本质找到了真爱，其实才只是愚蠢的开始。
　　
　　而第三部《我的最爱》里，阿宝是个会去相信老千的Q蠢的丫头。因为单纯而一再受骗，不是她不够好，而是总有人要来争取她手上的好东西，到终于哭过伤过绝望过，似乎已经守得云开见月明，骗子得到惩处，男友重新回到身边……到最后三分钟里，又是那么残酷的：以为得到的真爱原来才是一个骗局，而真正的挚爱正是错身失去的。
　　
　　比较不那么冷的是第一部《独家试爱》。阿宝虽然在卡拉OK里见惯了男男女女尔虞我诈的一套，可是还没有“化”，还保留着对爱情的憧憬和想象。所以她与青梅竹马的男朋友结婚，做个勤快活泼的小妇人，发脾气娇嗔使性子，查老公的岗……其实是偶然的事件，没想到引发了世界大战。方力申并没有外遇，却不能免俗地犯了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误，弄出真正的外遇来。在一切终于尘埃落定，观众还没来得及从方力申打电话叫计程车的动人场景中走出来之际，最后三分钟里，原来以为一切都对时恰恰并不太对。
　　
　　爱情，象所有香烟盒子上都会写着那行字：“吸烟有害健康。”人人都看得到，却鲜有人因为这句话而真正放弃吸烟。明知道会有伤痛，但每一个人都或多或少地追逐过爱情。有多少人会象吸烟生癌一样因为爱情丢掉性命？也许有，但不是身边个个都会，于是蒙起眼睛来吸了再说爱了再说。吸烟久了恋爱多了也觉得就是那么回事儿，不会有初初那种新奇迷幻的感觉，可是好象已经成了一种习惯，见到新的牌子总还是要试一试。
　　
　　有人说：叶念琛的片子让人对爱情绝望，因为太多的背叛、欺骗、比较、自保。是吗？还是我们自己对爱情太多幻想？又或者，我们太希望包赚不赔太计较自己的成本？
　　《独家试爱》的结局，阿宝和方力申都回到家庭，这个家看上去一点纰漏也无，而他其实仍和家教姐姐短信说着思念，而她也珍重地用纸巾CEO送的再生纸本子写着情信。这就是背叛吗？还是其实不妨让彼此有个空间可以偶尔地心不在焉？
　　《十分爱》的结局，阿宝第一次真心对待爱情，以为追回了一直痴心待自己的大力是终于找到归宿，却原来，大力口中的妹妹是他同时交往的女子，他纯真的眼神下隐藏的是道行更高的心。阿宝是机关算尽反被算吗？还是当她终于愿意交出一颗真心的时候至少可以享受到放松爱的滋味？
　　《我的最爱》的结局，男友回到阿宝身边，却其实仍在背叛她，方力申才是真正爱她的人，命运却不让他和她在一起。阿宝是太可怜了吗，一次次地被骗？还是只要她愿意仍然做Q蠢的自己，这样的生活最适合她？
　　
　　爱情没有GUARANTEE。象世界上所有东西一样，有好的一面，有坏的一面，令我们伤心，也令我们感受到无可替代的快乐。理解了这个，追求太完美不但不切合实际，也没有必要。谁说爱一定要一生一世？谁说爱里不能有犹豫和背叛？谁说爱一定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叶念琛告诉我们：爱情，就一定伴随着欺骗、背叛、失望、种种意想不到。他用电影的英文名说得很清楚：L for love, L for lies——你得接受谎言是爱情的寄生；Love is not all around——爱不是无所不在的，你失去了爱，并不是这个世界上没有爱，只是爱刚好去别的地方了；还有，Marriage with a fool——要嫁的话嫁个傻瓜吧，还要记得自己也做傻瓜。
　　不相信任何人、不愿付出真心，就一定安全吗？上帝在空中讽刺地笑：人算不如天算。
　　相信人、一直在付出真心，就一定受伤至死吗？如果你真的可以Q蠢，很可能象不懂炒股、买了一支股票拿在手里二十年的卖菜老婆婆一样，Q蠢得可能会快乐。
　　出来爱，迟早都是要还的。只赚不赔的买卖你见过吗？与其算得精刮，想来一生竟没有真心爱过一个人，还不如流着泪地爱、伤着心地爱、苍白地笑着爱，虽然可能成本奇高，可是也只有爱能带来让人万念俱灰、软弱无力的快乐。
　　
　　看了三部曲，没能够对爱情断了念想，反而写了一车莫名其妙的话，我真是一个Q蠢的人啊！

片子告诉我们，有时不能相信表面的东西，真相有时真的很恐怖。女主角还是叫阿宝，发现好朋友的老公出轨之后，要不要告诉好朋友，这是个问题。痴情的小武死了，她爱的女生哭了，可是这有什么用呢？常常会想，有一天自己会不会成为别人的回忆甚至炫耀的资本？

痴情人的，最好不要爱上痴情的人，我想。否则目标不一致，那就杯具了。你很爱很爱她，但是她却很爱很爱他……就这么拧巴着，哎！配乐很灵，不知道有没有原声。

100815下外公家

这个世界上，所有事情都有障眼法。看见的，未必是真的。真的你未必能幸运的看见。
                                  ——《十分爱》

有分辨真假的工夫，还不如狠狠的投入去爱一场。
反正也分不清楚，还不如聪明的装回糊涂，有些事情你假装不明白的样子，可能会有额外的惊喜。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人类文明的退化，人开始变得懦弱，不是被强逼，而是自愿出落。睁只眼闭只眼，对于丈夫偷情的女人来讲，这并不是件简单的事情。但是你想保全家庭，也只得遏制歇斯底里。

归结到底，悲哀的还是女人。
女人从一开始就没有犯错，却到了最后还要隐忍承受。
让我们看看，男人在这个过程中，做了些什么。
‘偷情并且偷情。还有就是在迫不得已时哄老婆。’

现在越来越多的人不爱讲真话。
也越来越多的人不愿听真话。

从搞婚外情的阿荣到身患绝症的小武，再到故意混淆妹妹和女友身份的大力，三个还算主角的男人，无一不说谎。
虽然有恶有善，但我还想牢骚一句，怎么，男人不说谎就憋屈是么。

当然女人也有坏的，阿宝的室友，习惯了以抢别人男友为生，没办法，谁的男人碰上这种女人只能自认倒霉，就像《好奇害死猫》里宋佳演的女人类型，我就觉得基本没有男人可以抵挡的过。当然我指的是正常男人。

我们肉眼看见的，大都不是真相。
所以当你八卦一样的窥探到别人隐私你别觉得你抓到什么蛛丝马迹，人家真想藏的，你也未必那么容易挖的到。
剧中，阿宝在街上撞到碧莲和阿荣举止亲密，与之后的JOE被别人女友挽住微笑走近，以及小武无意瞥见阿宝与阿荣在公共场合动作暧昧并且一同走进旅行社，可能看似是太轻巧不过的真相走势，但是事实，却与之前猜想的大相径庭。
相反阿宝两次疑心两次迅速被化解的大力身后有女友相伴的事实，却真的是事实，只是不该相信的，却那么容易被相信。大力的面不改色，游刃有余，同两边的女生都讲另一个女子是其妹，于是轻松躲过该有的难堪。

最有意思的一段，是邓丽欣，方力申与张敬轩的三角戏。呵呵，充分印证了，人在紧张的时候，最不想发生什么就一定会发生什么的真理。邓与张要喵，张去买TAO儿，邓在门口等张时碰到方，方恰巧空闲，邓在打发方时张出了来。其实简单介绍下两边都是朋友也还好，却偏偏这个时刻超市老板娘追了出来，并且张忘记拿已付了钱的TAO儿，老板娘不留情面的刻薄的喊着，你光拿走了吃的，忘了拿香蕉旋转超薄……并且，邓本来要和张喵的，这么一来，邓呆不下去了先跑了，方追上去并强吻了邓，这一幕又被马上就可以和邓喵的张亲眼看见。我靠，我要是邓我也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要知道，玩转两个男人之间，最怕的就是被一方活活逮到与另一方正暧昧行径。

但是，看到的就是真相么。
有的时候，只不过是巧合罢了。
哪有那么多的真相来由你消遣。

最感人的一段，是小武瞒着晴晴他的绝症病情，告诉她去欧洲游历。照了很多照片回来，然后在生命最后的时间里，把以前偷拍晴晴的照片一一剪下来，分别贴到照片中自己的右边。他妈妈后来告诉晴晴，小武一生最大的梦想就是和她一起去旅游，然后拍大堆合照回来。
现在……梦想也基本算实现了。
晴晴手捧着一大本贴满自己和小武合影的相册，潸然泪下。回想最后一次的见面，原来小武是故意的生气，故意的奚落她。却不曾想那是她们的最后一面。
小武面对自己所爱的人，也不愿讲一把真话。

真话，真的那么难讲吗。
那么，人说话，就真的真的跟放屁一样不算数吗。
我们越来越年老，当嘴巴周围的神经开始衰竭的时候，当你说话都难的时候，就更别想说真话了。
还是趁着现在我们身体健康，口齿流利，赶紧说几句真话吧。

如果我们只剩下，只剩下来世。
那么请千万不要再吝啬讲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