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ire face à l’Histoire, traiter un sujet fragile mais incontournable. N’est-ce pas la héroïne théâtrale du type Hedda Gabler qui s’incarne devant nos yeux : coincée dans le passé, « possédée par un démon », elle se mêle avec et anticipe son destin jadis maudit. Le film en se développant prend des formes/plans de plus en plus longs voire vertigineux. Du plan panoramique suivant le pas de Maria le jour de l’anniversaire de sa mère jusqu’à la fin (presque) où elle parcourt sa maison en rond, accompagné du son de radio qui témoigne la victoire de l’Allemagne de l’Ouest dans la coupe de monde. On sent le film qui s’anime, qui produit une fluidité mécanique à travers le récit, mais le récit nous dit que la blessure restera blessure et que le traumatisme hante - au commencement était une explosion, au jugement une explosion aussi. Tantôt le film mécanique commence, la héroïne nous laisse. Le visage des personnages sont cachés soit derrière les textes du générique, soit derrière un décor maniéré. l’histoire finissant, il nous reste l’Histoire en négatif, à développer ou découvrir (dé-couvrir). Le maniérisme de Fassbinder produit cette fois un contraste avec le développement dramatique de son sujet, mais cela reste autant sinon plus signifiant pour le film.
带着一种对过去、现在黯然神伤而非欢兴鼓舞的态度,法斯宾德制作了《玛丽娅•布劳恩的婚姻》。他把所有关于政治、社会和情感的幻想都移植到了玛丽娅身上,这个角色前所未有的被赋予了最大化的行动性。
在一次采访中,记者让法斯宾德在民主派、暴君、基督徒、无政府主义者、自由派和保守主义的自我归类中选择,法斯宾德毫不迟疑地选择做一位浪漫的无政府主义者,他醉心于把自己对社会的个人期待都投射到银幕上。其最为人熟知的女性三部曲《玛丽娅•布劳恩的婚姻》《萝拉》《维洛妮卡•佛丝的欲望》皆是从女性角色的历史经验出发,对战后五十年代西德的政治、社会的历史反思。追溯到1965年的第一部短片《城市流浪者》,法斯宾德的电影主题始终聚焦于在生存体制内被压制、被利用以及被剥削的个人情感。“我所生存的国家是一个我根本就否定其结构的国家,我们这一代从学校和家里所得知的德国历史少之又少,于是你自然而然会想去探究。”带着一种对过去、现在黯然神伤而非欢兴鼓舞的态度,法斯宾德制作了《玛丽娅•布劳恩的婚姻》。
从空间上来说,法斯宾德的电影创作实践一直是处于不断流动的状态。早期以《外籍工人》为代表的极简主义作品非常谨慎地对待运动影像的意义,人物往往以一种静止的消极抵抗状态对抗摄影机的运动,摄影机的移动空间并不能对事物发展起推动作用,角色与摄影机处于一种彼此逃逸的状态。其后在《恐惧吞噬灵魂》为代表的情节剧以及《中国轮盘》类型的完全放肆的摄影机运作里,摄影机对于空间的把握趋向一种命定的寓言,角色在空间里陷入僵滞,摄影机却疯狂地穿梭、围绕他们进行毫无怜惜地预知和判定。而从《玛丽娅•布劳恩的婚姻》开始,空间的辩证张力得到了平衡的延展,角色和摄影机的两套运动能各自决定着对方的可能性,摄影机和角色运动的方式都是同样风格化的。
法斯宾德曾评价战后德国人的的生存状态:人们只遵循着外在轨迹走,而并未真正活在时代里,又或者他们用行动在度日,但并未用心智和心思去体验生活。然而,《玛丽娅•布劳恩的婚姻》里的玛丽娅却完全以一种现实落后于他的意识的姿态行动,“现在风气很差,但是很适合我,没有什么可以影响我”,她在战火中与丈夫完成了结婚登记,又在战后协同德国经济的发展完成物质上的满足,她比男人更灵活,她企图用心智活在这个时代,并将自己的期待与之相磨合。男性在这个社会比女性在角色的扮演上更不自主。女性固然有她们的角色,但若要打破角色定位或脱离轨道可容易得多。倘若是男性,则立刻被冠上逃兵之类的罪行。所以,法斯宾德把所有关于政治、社会和情感的幻想都移植到了玛丽娅身上,这个角色前所未有的被赋予了最大化的行动性。
在玛丽娅协助奥斯华与美国商人洽谈生意的场面调度里,角色的动能与摄影机的势能形成了一次精致的舞蹈。整个洽谈分两个部分。前半部分是个完整饱和的长镜头,玛丽娅以翻译的身份介入男人之间的交易,镜头运动以及空间重心都参考美国商人,他即代表着商谈的权力中心。美国商人从左侧入画,又从右侧出画,奥斯华、辛基博格以及玛丽娅虽然都会在银幕空间内展开横向的运动,却都不具备主导性。当洽谈进入后半部分时,整个银幕空间发生了完全的反转,玛丽娅不再只是个翻译,她开始成为画框的中心和镜头的焦点,她主动走到美国商人面前,转头打断奥斯华的对话,并由此促成了该场景第一次的剪辑切换,切换的出现当然不是因为法斯宾德缺少移动车轨和想象力,而是一次蓄力的爆发。法斯宾德用玛丽娅的特写剪辑对其进行“行动力”的标榜,之前饱和、焦灼的长镜头段落必须也只能靠玛丽娅来进行释放。玛丽娅“行动性”的释放还表现在各种物质材料的特写上,面对战中以及战后的物资匮乏,玛丽娅通过不断的交易完成价值的转移,用美国大兵的骆驼牌香烟换取母亲的胸针,再用母亲的胸针交换礼服与酒水,最后用床上习得的英语换取了奥斯华的青睐。镜头冷峻地为每一次交易的对象给出特写,用静态的势能接洽每一次玛丽娅发出的动能,任何中介都可以让玛丽娅从白手起家到羽翼丰满。角色与摄影机的关系始终保持一种无限的张力,运动影像和静态影像成为了一种辩证的互动关系。
当然,玛丽娅异乎寻常的独立性与行动释放并不能冲破爱情的罗网。她在丈夫入狱期间证明了自己卓越的谋生能力,她事实上是非常自由。而当奥斯华去世,丈夫与她复合时,她才发现,原来在过去不自觉的情况下,她一直都是一颗在男性世界中任人摆弄的棋子。这两个男人在她背后达成一项协议:在奥斯华有生之年贺曼不能出现在玛丽娅面前,因此他可获得奥斯华一半的财富。玛丽娅在事业面前无往不利,但她却错估了自己对钟爱男人的依赖程度。在法斯宾德的电影里,爱情只有在它不得成全时才发挥作用。有趣的是,在另一角度,玛丽娅行动受阻的表现形式亦和行动释放一样,是通过众多特写完成的。玛丽娅两次听闻丈夫的消息,都出现了支离破碎的特写镜头。第一次是听说丈夫已在战场上死亡,她的手一动不动的放在水龙头流水之下,巨大的悲痛在断续的流水下更显无常与无力,镜头随即切换到一个极度压抑的群像上,画框里一家四口被堵塞安排在一条对角线上,玛丽娅之前的行动释放瞬间崩塌,空间得不到舒缓,必然导致行动的僵滞与受阻。第二次是玛丽娅最终得知贺曼和奥斯华背后的交易,在一个极端的特写镜头里,依旧是流水切割手腕的悲痛,收音机播放着联邦德国世界杯获胜的消息,广播员高呼:“都结束了!结束了!结束了!德国是世界冠军!”视听语言上的反差和挫败感完成了行动受阻的最后一击,玛丽娅并不能从理想所依赖的社会形势那获得她完全期待的自主和行动性,她意识到自己为了生存和爱情,已然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她在其他男人面前的逢场作戏和自由游走与她对自己丈夫不变的爱一样重要。在结尾导演想说的也许是,只有这样偶然和惨烈的死亡,才配得上这样坚韧洒脱的女人,而战争这种小事对她来说根本不值得一提。
故事线索清晰,人物性格丰满的杰作。强悍得像男人一样的女人,清楚地知道自己要什么,可以出卖身体达到目的,骨子里却是个传统的女人。丈夫终于如她所愿地回来,她感觉却是空洞的。当她知悉一切,婚姻的信念崩塌,铁打的女人选择同归于尽。我好喜欢奥斯瓦尔德先生。
通过女性命运写战后德国史。复杂人性不是人心善恶共存,而是命运洪流推动不断做出无奈的选择,即便一回首早已不见初心,却又不忍呵责。
演員走位實在做作的可以。安排的痕跡那麽明顯。
事实是你要填饱肚子,而感情不过是裤裆里的瘙痒。最后的爆炸是送给世上伟大爱情的礼物——当场去世。每月一枝的玫瑰花是每月一次的心痛提醒,是一次又一次的枯萎。战后的德国只有冷。
开头和结尾令人印象深刻/看的有点累,台词从头到尾几乎没有一秒停歇/将沉重的战后德国放在一个女性肩上,用她的生活同步交代出与国家政治的指涉和互文【婚姻/相信法西斯的胜利(本应有的甜蜜)-美国大兵/落败后的依附(西德)-火车上的富商/50年代经济起飞尝试脱离美国的控制,凭借自身与周遭欧洲国家的合作--合约--婚姻(无法摆脱纳粹时代造成的破坏,无望地走向自杀/社会的阴影在蔓延,冷战时期扑灭德国的火苗】,以此表达法斯宾德对德国的爱,绝望及反思。/爱情是一种感觉,而婚姻是一种事实。既为事实,则无法推翻,所以她只能迎难而上,而既然她想推翻,则意味着爱情感觉的消失,她相信过,也等待过,最后,奇迹却只在瑞士世界杯上发生。
本来以为法斯宾德讲女人的故事会感觉很奇怪,但其实也还好。不错的是通过这个女人的命运反映出战后德国的社会状态,其余并没有啥特别的。
感情不是面包,乱世女人为了生存,会坚毅地怼天怼地。喜欢前半段,后半段怎么看都有点疲软。
在玛丽娅与丈夫的情感中,她始终处于被动地位状态;而在与奥斯瓦尔德的情感中,她又始终处于主动。这正好吻合法斯宾德对于爱情的一贯论点:是我们接受的教育方式使得两个人之间的爱情成为权力争斗的战场,“很明显,爱的较少的人会拥有较大的权力。”
第二次看法斯宾德,闷但有味道,场面调度有味道,叙事有味道,玛利亚的衣服有味道,那个颠沛流离的岁月有味道。
光是开头就足以让我震撼了,但仅仅也就是开头
20220130自译中字,总算洗掉了之前仅有的超差中字 | 20220111首标:这,太不粗糙了我不适应!这还是法胖吗!(虽然他自己也打了个酱油-开头那个圆墨镜兜售裙子和书的黑市贩子……笑到)即使已经是他最成熟不私人的作品之一也带有很多他一贯爱拍的主题和元素:对爱的渴求/试图用物质买到爱/爱即权力之争/战后社会政治批判/对深肤色人种/人的异化/和母亲的斗争/舞台剧化的表演段落,etc,应有尽有
法斯宾德的代表作,最初我看到的版本翻译很烂,严重影响观看情绪
其实不太喜欢这种又撕又抓码的爱情故事,但它又跟德国的大历史捆绑得那么紧张,演员是那么自信从容。故事大起大落,噼里啪啦,以至于不得不用撕拉拆拽,才能形容对这部电影的感觉。被炸弹撕毁的城市,被火车撕毁的婚姻,被扮演的好妻子身份,她终于被自己所嫌弃。
法斯宾德永远都懂得如何讲一个精彩的故事,如何将人物的复杂性展现出来。除了人性之外,他似乎不再关注任何东西。
后半段略疲惫,结尾又扳回一局,法斯宾德所描写的爱带有不应存在于世的某种纯粹性,所以注定得不到。又或者,不信任又渴望某种事物的应对方式就是把它捧上神坛,是故意为之。
8。结尾处那解说应该是指伯尔尼世界杯决赛。伴随着伯尔尼奇迹,玛丽娅点燃了煤气,可能,她等的太久已经绝望了。
Leben ohne Liebe kannst du nie!
暂且先给五星,因为法斯宾德确实让我开了眼。节奏轻快,视听太有创造力,不循规蹈矩的镜头组接,在荒诞与真实之间游走,一切那么唐突又切合时宜,但讲的故事竟然是这么悲情与沉重,喜欢这种风格,电影的一大神奇作用就是可以跳脱出常规的情感去感受现实。Hanna的气质和演技真不愧是御用。
好喜欢开头!法斯宾德调动情绪的能力一绝,在玛丽亚与丈夫、黑人军官的那一场戏中不靠台词,人物走位、动作就饱满展现人物的情感状态、纠葛及形象,特别是玛丽亚刚才还在你侬我侬,后面直接一抡酒瓶爆头,她并不是传统女性形象,因为性和爱分得如此鲜明,身上充斥着矛盾和战争带来的伤痕;但她又很固执,只等她的布劳恩,把他当作归属,这里应该是国家层面的隐喻了,像美国黑人士兵、火车上认识的男生,以及最后的足球画外音,应该都在影射德国历史方面(but我不了解德国战后历史)//“现在外面的人们都是这样的吗?好残酷”“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样,现在感觉风气很差,但是很适合我,没有什么可以影响我。”//什么破字幕!!!最后玛丽亚和布劳恩的对话给翻得乱七八糟!我硬是没懂为什么自杀!气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