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旅行1：无限太空

《星际迷航》系列作品中，我看过全部《原初》3季电视剧79集、《下一代》7季178集中的大部分、《深空九号》部分、动画版部分、所有10部早期电影以及3部近期电影。它们占据了我好几年的睡前时间。每次打开屏幕，都像进入另一个世界，与老朋友重逢、叙旧。 有时候看完结尾却并不想睡觉，拉开窗帘，隔着霜花初现的玻璃窗看北方深冬里的星夜，迷惘着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与后来的《星球大战》相比，这部始于上个世纪60年代的影视系列特效十分有限，布景有时也简单得让人发笑，但是却丝毫无损它的魅力——星河漫漫，企业号穿越在茫茫深空之中，向着每一个人类未至之地航行。

尼莫伊在《星际迷航》中扮演的史波克是企业号的大副和科学官，是一个半瓦肯半人类的混血。他拥有瓦肯人的冷静和逻辑，也拥有人类的感性，他经常挣扎在两者之间，并且引出许多不同的伦理思辨和道德讨论。

史波克的形象之所以之么鲜活生动，很大原因要归功于尼莫伊的精准诠释。他漠然的表情、挑动的眉毛，大段术语化的台词，以及自创的瓦肯手势都成了观众眼里不可替代的经典。可以说，尼莫伊就是史波克，史波克就是尼莫伊。

尼莫伊的表演甚至延长了史波克的生命。在《可汗之怒》中，史波克为了企业号全体船员的安全，关闭可汗投放的创世装置，因受辐射过重而牺牲。但是由于观众对这个结局的反对声过于强烈，编剧不得不在下一部电影中，让他重新活了过来，并从此常驻在企业号，与舰长柯克一起成为不可或缺的灵魂人物。



一个人因为长期饰演一个角色而获得巨大成功是件喜忧掺半的事。事实上尼莫伊也曾试图淡化史波克给他带来的影响。他曾经写过自传《我不是史波克》，以示“真正的自己”；但是他最终发现，史波克对他的影响是全方位的，所以又隔了些年，他写了另外一本书《我是史波克》。当他开通个人社交媒体以后，他的每条发言后面都加上了“LLAP”，这是《星际迷航》瓦肯人的祝福语，意为“生生不息，繁荣昌盛。”

我喜欢伦纳德.尼莫伊只有一个理由——我视他为史波克。

在史波克身上，体现着人类在理性指引下所能达到的至高境地。他的逻辑无懈可击，瓦肯人的去感情化训练让他在任何时刻都最可信任——他诚实且能正确评估自己。而他在瓦肯人的理性之中，偶尔闪过人类感性时所形成的复杂人格，让他成为科幻作品中最经典的形象之一。如果说柯克的魅力来源于人类肉身所能迸发出的能量——聪明的头脑、浓烈的热情、灵敏的反应速度，有时甚至带着一点狡猾；而史波克的魅力则完全体现了人类超我的感染力：完美的逻辑、准确的判断力、自我克制以及遵循道德的生活。



史波克对企业号上的船员怀有深厚情谊，又因为他的瓦肯人特质，因此显得格外深沉。尽管他对人类的感情常常困惑，但是却仍然努力去贴近他“怪异的人类朋友”，去理解他们的“感受”。在同生共死的漫长岁月中，企业号船员们成为了密不可分的整体。当史波克为了救下众人，决定赴死前所说的“多数人的福祉大于一个人的福祉”时，你很难判定这出自于逻辑还是对企业号的爱。这是希腊神话中酒神精神与日神精神的魅力，即理性与感性交相辉映时的光芒。为了驶向“宇宙，人类最后的边疆”，他们彼此忠诚、信任、不惧牺牲，那是大航海时代，人类英雄主义和探索精神在太空中的闪光。

最能打动我的，永远是一些细节。1989年，第五部《终极先锋》中，柯克、史波克和麦考伊围坐在篝火前，老兄弟们在轻唱，史波克为他们伴奏。那首歌是这样唱的：

Row,Row,Row your boat,
Gently down the stream.
Merrily,Merrily,Merrily,Merrily,
Life is but a dream.



他们已经很老迈了，开着只有自己人才能懂的古怪玩笑，像一些顽固而臭脾气的老头子。史波克皱着眉头，不太说话。也许他并不能对柯克和麦考伊的情绪感同身受，但这并不妨碍他略显笨拙地弹奏着乐器，配合着他们享受那为数不多的静谧时光。他们没有亲人，没有子女，没有家。企业号和彼此共度的时光，就是他们的全部。

有风吹过，花火迸出来，映照着一张张刻着岁月年轮的容颜。

2013年，新版《星际迷航2》的结尾，暮年尼莫伊饰演的老史波克，面对着扎克瑞.昆图饰演的年轻史波克，郑重地告诉他：“我曾经是，也永远都是你的朋友。”

他们就这样，在新世纪来临之后，在荧幕外所有观众的注视下，完成了一个世代的交替。





2015年2月27日，伦纳德.尼莫伊在家中去世，享年84岁。他最后一篇推特中这样写着：生命就像一个花园，完美时刻或许有过，但却不能长存，除非在记忆中。LLAP。我把它抄写下来，作为第一篇推送，发布在公众号上。

史波克对我而言，意味着精神导师和理想。因为那个阶段的影响，我开始尝试更认真地写作，去描述我喜欢的、我想象的世界，分享自己的所思所想。这是我纪念、并且追随他的方式。也许这些文字会很微渺，并将长久地沉默在互联网中，就像一粒尘埃之于宇宙；但是它们一定也会遇到若干阅读者，因某个瞬间的共鸣而从此存活在别人的头脑中，并被赋予新的意义。

Live long and prosper.

生命是燃烧的远征。尼莫伊走完了他的路，而我们的还在继续。感谢伦纳德.尼莫伊和他饰演的史波克。通过他们的故事，我看到了短暂人生中的无限可能，我将永远怀念他。



本文首发微信公众号：燃烧的远征（tbc1096），欢迎关注。

搬到这里来了，格式和插图去http://blog.sina.com.cn/s/blog_6c7775810101dzi2.html

记住，这是小说评论，小说的细节很多，心理活动描写不自带基眼的人都看出来有基情了。不过这篇文的分析不同于很多为基情而强拉硬扯的文，它的所有基情都是有根据的……电影里没那么腐但绝对也没那么直，毕竟大方向是一样的。但小说里么……内有乾坤内有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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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名：超越T'hy'la:对《Star Trek: The Motion Picture》小说的slash终极解读
来源：http://bigmamag.livejournal.com/304785.html#cutid1
作者：bigmamag
翻译：isaakfvkampfer

海报：别以为彩虹下KS之间多了一个女人就让这小说变直了！

引言

我不算个ST小说的执着追求者。事实上，这本《The Motion Picture》是我唯一从头读到尾的，当然了，我还有好几本ST小说待阅，尤其是《The New Voyages》[1]。我想说，你们可以管我叫正史花痴。若不是彻底的slash小说，我也不介意读那些本质上是清水或者异性恋的小说。有些ST小说是被捧上神坛的，而有些（我听人说的，但从我真正看到后相信是真的）则是真的精品，我对一些ST小说里的slash内容只有片刻兴趣。但我的确把马上要说的这本看作官方正史的一部分。为什么呢？因为若你仔细看看上面那幅图，你就会注意到作者是Gene Roddenberry，《星际迷航》这部电视剧的缔造者。看看，若我不把这本电视创始人为第一部ST电影写的小说看成官方正史，那什么是正史呢？当然，多数人看来，这不过是Gene Roddenberry写的一本同人小说。不管怎样说，无论内容如何，都反映了Gene Roddenberry对自己创造的角色的观点。

我现在要实话实说：我觉得ST1的情节没那么烂。节奏和制作的确又慢又粗糙，但故事本身是不错的。若你没看过电影，就先把小说看了，我郑重推荐。我本人就希望自己看电影前看过小说，那样就省去了看演员在电影里穿着类似秋衣秋裤的东西晃荡了两个小时，盯着过时的特效发呆的郁闷。书中的动作场面真挺激动人心的，好好读那些场面比看电影里的同样场面感觉好多了。同样，书中有电影里没有提到1000种细节，我最喜欢的可能就是Decker真的和Ilia探测器搞上了。老兄，你还敢说Kirk什么都睡？（严肃点说，Decker是真爱上了她，相信她在那个探测器里<剧透：她的确在啊>，这场景挺让人悲伤的）若你没读过其他ST小说，就读这个吧，即便你不喜欢那电影也读读这本书。

这个故事有清晰的AB两条线。A线也就是把TOS – 208 - 《The Changeling》放到一个更大规模上。地球很早之前失去了一个探测器，这个探测器在宇宙中得到了超多的知识，把所有人都叫做“单元”，Spock在试图与它心灵融合时被操了脑袋，它在搜索其创造者以及生命的意义，宇宙啊，一切。这本很简单，但在“威者”超级大以及Ilia和Decker的故事线上，A线得到了很大升华（此外，若你没读过spookyfbi的文章，就是那个把Ilia/Decjer与Kirk/Spock对比的文章[a]，先读了那个，这样回头看我这篇我就不用解释那么多了）。B线是Kirk和Spock，或者该说是b线，太隐晦了啊。不自带基眼的朋友们恐怕会把这条线叫做“Spock终于发现了内在人类属性了”，我个人怀疑这类人的眼睛和耳朵有问题，他们难道忽视了赤果果的医疗舱拉小手情节吗。但若说电影在K/S上有点模糊，那小说就……依旧很模糊，但那是很模糊的基情[b]的那种模糊。

但我们这里说的可不是“威者”或者其他什么的，我们就要说K和S，因为无论情节如何，这个故事绝对是关于他们二人的，他们的故事线才该叫A线。其他的都是穿插在slash这盘大棋内的——Ilia/Decker平行论啊，“威者”找寻自身外的理由啊，Kirk对指挥的需要啊，这一切都是为了咱们的太空夫夫啊。现在，让我们来看看书中给出了电影里没有的多少东西。

***

第一部分

Spock方面


书中，我们也看到了早上Spock在Gol山准备完成kolinahr，这个仪式旨在消灭人类情感一遍得到一个“超级棒瓦肯人”头衔。现在，电影里从没解释Spock为啥离开。我觉得这一点务必强调，因为这问题看过TOS的人一定都会问嘛。我是说，就算三流作者也会为了承上启下提到点东西；这问题太简单了。当然了，若作者是在努力避免一些会冒犯人的东西，他就会回避提这个问题了。见电影没提，我自然去书中寻求答案，想着大概电影没时间或者没动机提。但我翻遍了书也他妈的没找到答案，我表示很震惊。书里怎么也不解释呢？当我们在1969离开Spock的时候（嗯，“我们”只是意思一下啦，毕竟估计看到这篇文的同好那时候都还不存在呢），Spock在企业号上待得好好的，很满意能在Kirk身边。是的，他一直纠结自己的身份认同，但用kolinahr克服身份认同问题也太极端了吧，你不觉的吗？Roddenberry在书中没给我们解释。我们大概可以猜猜Spock是要到第二次Pon Farr[2]了，他不希望重蹈第一次的覆辙，但你真要写，一句话不就解释完了？最多一小段解释，我这篇文也不用写了。

所以关于Spock的离开，书里写了什么呢？看看Spock自己怎么说的，书里只有这一句有点搭边的东西：

似乎Spock别无选择。只有在Gol的师傅这边接受训练，一个人才能修行得了kolinahr。而只有通过kolinahr才能让他一劳永逸地摆脱自己的人类半身，他觉得这部分是自己痛苦的来源。

但等等，你问了，他说的“痛苦”是个啥？你干嘛不把之前的段落一起引用了？前面只有一段，是在解释他在哪，以及他是在五年计划后不久就来瓦肯修行的。所以他到底在说什么“痛苦”啊？书里没说，我翻了又翻。你可以假设他的痛苦是人类和瓦肯身份的混乱，但还有一个问题你无法忽略：他怎么突然这么热情地憎恨起自己的人类半身了呢？这突然的转变是什么导致的？这也不是指那种自我身份的泛泛痛苦；他明确想清除、毁灭、删掉自己的人类部分。若只是Pon Farr，他不该痛恨的是自己的瓦肯部分吗？他只一味埋怨自己的人类部分造成了痛苦。作者还花了一页的样子谈Spock问题多多的童年，接着他说了加入星际舰队的伊始原因——他想证明所有瓦肯人都错了，他可以与人类生活工作在一起同时作为一个完美瓦肯人的典范，接着，他又说自己从没考虑过这个问题，直到kolinahr仪式的早上。你要告诉我，他在kolinahr仪式完成前从来没想过自己的童年身份危机、受人欺辱这些事？这只证明了当Spock的目标是成为一个真正瓦肯人的同时，他达到这个目标的动机并不是过去的童年身份危机或者他加入星际舰队的理由。

我之前说的不过是前菜——重头戏在后头，让我们去看看这本书著名的一部分，我们都在等着的“t’hy’la”问题，这在官方正史里从没提到过，而只有极少数极少数的小说和漫画提到过（译者：作者的话是除了《TMP》外没有ST小说提到这个词，但我自己知道有一部小说和一部漫画提到过）。现在，若你不知道这个词啥意思，那么——哈啰，欢迎来到K/S同人大家庭，看看哪个官配你YY。但严肃来说，若你真不知道，我下面就是你眼中第一个引用这段的人：

Jim！再见，我的……我的t’hy’la<2>[3]。这是我最后一次允许自己再想到你，甚至你的名字。

我谈了一遍又一遍，从没懈怠过解释我的太空夫夫信仰，所以我得告诉你，亲爱的读者，忘记那些争论吧。别管那个<2>的注释里给出了一个多非同性恋的解释，暗示t’hy’la意思是“朋友/兄弟/爱人”而不是“朋友&兄弟&爱人”，别管这注释是否为逃脱大规模发行后的公众讨伐，很多人已经就这个问题逐字逐句挖过了，口水战打了不少。我现在要你注意这三个词的定义。朋友。兄弟。爱人。现在，我们来问一个似乎从没人问过的问题：

一开始干嘛把“爱人”给加进去呢？

他本可以把爱人给删掉，然后这<2>的一大堆注解也根本不用写了。首先，不是说Roddenberry仇视K/S。这里引用一下他著名的评论：“是的，绝对有点那个——绝对有爱的暗示。深沉的爱。与古希腊的理想肉体之爱——我们在剧集里从没如此暗示两人有这种关系——不同。但我们绝对感觉两人之间的情谊（affection）足以达到爱的境界，也许那就是23世纪独有的爱的形式。”Roddenberry并不为K/S困扰，他说他的确没有有意往剧集里加入slash，他却不反对这种次文化，所以他在这里加上一个<2>的注释绝对不仅仅是去打击slash爱好者积极性。t’hy’la一词在之前的正史[4]里也没提到过。若它之前被提到过，那这段注释就有绝对理由了，如此，我们就会更深入探究这词背后的新意义。

不，Roddenberry为这本小说创造了这个词，为了让Spock特别定义他与Kirk之间的关系。若他想要的只是好基友关系（bromance），他完全可在把“爱人（lover）”换成“伙伴（companion）”。“朋友/兄弟/伙伴”，听起来也棒极，还能让人感觉他们是特别亲密的朋友。他也可以把“爱人”换成“灵魂伴侣”，那听上去也没那么基。因为“灵魂伴侣”的感念是纯柏拉图的，意思是灵魂在降生之前就认识对方，因此这些认识对方的灵魂会结成“灵魂伴侣”，所以我们才有“柏拉图式爱情”这一定义，还有一大堆在此不表。用“灵魂伴侣”之类的词的确会引人怀疑，是的，但不那么是赤裸裸的引人联想。比如，在《邪恶力量》剧集中，主角Sam和Dean是一对兄弟，在大多数灵魂互相陌生的情况下，他们共享天堂，因为他们是灵魂伴侣。那部剧里，编剧十有八九是在把他们的关系往柏拉图方面引导，嘿，我们中不少人读过《阁楼里的花》[5]一书吧，看过的都懂的。“爱人”绝对掺有性方面的联系，所以ST小说才在解释了t’hy’la的三个含义后加上了一大段记者就“爱人”问题采访Kirk的话，你想，若作者直接把“t’hy’la”换成“lover”，就该是有人跑去问Spock为啥那样叫Kirk了（译者：而这样瓦肯人若开口难道会扯谎吗？这样哪里还有暗腐的调调）。总之，我的意思就是，这词可以根本不放那里的，干嘛还加进去呢？保守点说是“这样作者就不会被人质疑在推崇菊花爱而遭人追杀”或者“给slash粉丝一点甜头”。

现在，不去看众人对其的解释，回头看看小说原文里的段落，注意到Spock是在对Kirk说永别。他可不是把情感给遮住；他是严肃地抛开自己的人类部分，他的情感，他的朋友们，还有Kirk。就在这里，我们看到了一种深沉的情感反应。Spock在说“t’hy’la”前犹豫了好一会儿组织语言。我的猜测呢？他与Kirk间有一种高层次的情感联系。我们恐怕再难以知道具体是什么，真要知道，恐怕得寻求同人的慰藉了。

在进入正题前，我还要再引用一段。Spock在见那些瓦肯师傅前已经信心满满地要证明自己是个真·瓦肯人。结果Spock想起这个：

但Jim Kirk曾说过什么？“Spock，为什么你要努力成为两个世界不完整的拼凑，而回避成为两个世界最美好部分的融合呢？”（Spock, why fight so hard to be a part of only one world? Why not fight instead to be the best of both）

是啊，他还在想Kirk，我已经提了好多遍了，尤其是我那篇《Journey to Babel》评论[c]，但这只是Kirk了解Spock而且可能是唯一真正接受Spock一切的人的更多证明，他不只是想让他变得更人类或者更瓦肯。要问我，我觉得这够浪漫的了。

若你还觉得我的论点是强扭的瓜，那我就再深入一点，但我再深入的同时自己都苏到不行了，前方就是彩虹旗飘飘啊。整部小说里我最喜欢的段落就在此，而在电影中，它完全被咔掉了。我们被误导到认为Spock在仪式即将结束时受到的影响是因为他感受到了“威者”的意识，因而搅动了自己的人类部分，促使他回到企业号舰员那里寻求他自己大些的“自我”问题的解决。但那不是大师傅T’sai与他心灵融合时他感到的唯一东西；我太激动了，我要站起来苏一会儿。Spock对Kirk的回忆被师傅打断了，有可能Spock之前已经飘到Kirk之乡了，最后是被师傅给拽出来的。书上，这就是之后发生的：

“Spock，你的思想。把它们向我敞开。”

Spock无法拒绝大师傅T’sai，即便他现在正处于羞愧的瞬间也不行。在她碰触他的时候，Spock打开了自己的思想，与对方思维融合。Kaiidth（译者：瓦肯语。哲学意义上的“在那里的就在那里”，等于“存在”）！在那里的不会消失，而T’sai有权利得知其中完全的真相。

//克林贡人没有被摧毁。那感觉像是……像是他们成为了“地狱的展品”。它往地球来了。Spock，我希望你还在我身边，能帮我理解这些。//

Spock抬眼，一脸迷惑。那感觉像是Jim Kirk的思想。而站在他面前的是T’sai，与他融合、打开思想的也是她。她还没放开Spock的意识，没收回自己的思维探针。接着，她开口，Spock已经知道了她要说什么。

“你的答案在别处，Spock。”

现在看出Spock脑袋里的并不只是“威者”。为什么，我在想电影里怎么直接忽略了Spock听到了Kirk的思想这事，而后者那时候还在地球呢。不止这个，除了Kirk的思想侵入了Spock外，你能知道这一切描述的目的是说，Kirk那时候也在想Spock，而同时Spock也在想着Kirk，而师傅说的“你的答案在别处”说的不是那个侵入思维（“威者”）而是KS两人的联系。此外，在第一章我们就看到了Kirk的确看到了克林贡的袭击，思索着袭击，但没提到Kirk视点的思维，比如“Spock，我希望你还在我身边，能帮我理解这些”，这些没提过。我疑惑了一下，后来意识到，可能Spock读到了Kirk的潜意识。后来小说里，Kirk还说过他在紧急情况时习惯有Spock在身边。这句话是在他解释情况时说的，不是说他脑中跳出这句话他念出来这么直白，这意味着Spock在Gol是读到了Kirk的情感，也就意味着Spock埋进了很深的地方（心灵融合需要进一步深入——好吧，这是个《盗梦空间》笑话）。

现在，列明要点，就不引用整段整章了，以下是次序：

•Spock把痛苦归咎在自己的人类部分上，决定修行kolinahr
•Spock修行的三年来对自己的决定很满意，等到了他要完成的那天早上突然不满意了
•Spock抬头看向天空地球的方向，对Kirk说再见（永别）
•那个侵入者感到了Spock强烈的情感，于是去刺探他的思维
•Spock回忆起Jim Kirk曾经说过的话，第二次质疑自己（来修行）的决定
•T’sai打断了这些思绪，与感到羞愧的Spock心灵融合
•Spock听见了Kirk的思想，那时候Kirk也在想Spock
•T’sai告诉他，答案在别处

这样看，越来越不像大师傅告诉Spock“去和那个入侵者融合去寻找答案”，更像是她对他说“你他妈的该扑上去找你男人，把这些瓦肯逻辑的东西扔掉，你他妈都疯狂爱上人类了还跑这里来干嘛”。实际上，我敢说这样还符合逻辑点，因为其他地方都没说过一开始探测Spock的入侵者后来还联系过他，所以大师傅恐怕是在回应自己学生正和他t’hy’la隔着宇宙交流，这样，恐怕Spock在近期的未来只会在逻辑的草场上飘飘然而不会取得绝对逻辑。我说，当然，你可以认为是“威者”把Spock和Kirk联系起来的，但为啥它非把Kirk的思想给Spock呢？而此时又多巧合Kirk才能正好想着“要是Spock在我身边就好了”呢？也许是他们两人同时激起了心电感应，于是与对方相连。不，我确信事实是这样：“威者”回应的是两人之间的心灵联系和共享的情感。“威者”没有爱与美的概念，它去地球寻找一些它难以名状的东西，现在引用Spock电影里说的话，“它只知道它有需要，但和我们中很多人一样，它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这里的“什么”指的是爱，这就是“威者”无法理解的简单感觉。是的，这才不是在一个名叫GAY的棺材上板上钉钉，而是直接把这个概念深埋于六尺之下。我现在要停住这个段落了，后面还有的说呢。

***

Kirk方面

我们刚才回顾了五年任务以来Spock改变了多少，但和Kirk比起来，他真没变多少。电影里展示给我们的Kirk的转变简直赤裸裸，但根本没给我们什么背景介绍，电影场景是这样的，虽然很老套：Kirk从穿梭机出来，与Sonak在学院见面（我就不说Kirk一定要他的科学官是瓦肯人是个什么情结了），Kirk严肃和莫名其妙的讲话给了我们当头一棒。他眼中能闪瞎眼的光芒没有了，那种命令-邀请式的积极向上没有了，那种说一句话就能让人拜倒在他制服裤下的语气没有了。几个场景过去，他还是这个死样子，我们终于沉痛地发现：Kirk不只是对一次特别重要的任务因为很上心所以很严肃。连他的玩笑话也缺乏了色彩，比如他与Scotty在往企业号走的穿梭机里的对话。现在，我来告诉你，那穿梭机视角的对企业号长达五分钟的镜头不只是因为拖拖拉拉而让人尴尬，更是因为Kirk的某种重要特质失踪了，这让人看着不适。所以这里我更喜欢小说，因为这个段落小说用文字描写了Kirk的新人物性格。我们是从他的视点看的，在你得到Kirk的生活一团糟的证据前，你是不会真正理解到底是哪里出错了的。我说的是真的，Kirk的生活自从五年计划完成后就——巧合的是，也是自从Spock离开后——斯巴达了，就木有色彩了。

我们一开始就知道Kirk在任务结束后很快升到了将官行列（小说里开始有提）。Kirk说他没意识到过去三年他的日子有多么“沮丧地不开心”。当然了，这很容易理解，后面文字说了我们一直知道的事实，Kirk去冒险会更开心，他不喜欢待在办公桌后。但接着有些东西又扯动了我“这里有点猫腻”的神经网。原来是McCoy一开始也不想让Kirk升职。这也可以理解。毕竟，除了Spock，医生比其他任何人都了解Kirk，而且他可也是受过心理学训练的。后来医生的视点叙述段落有更明显的证据：

McCoy一听说他的前任上司又得到了企业号的指挥权就有些隐隐担忧。毕竟，McCoy本人从舰队辞职就与之有关。一听说高层要把将职授给Kirk，McCoy就发起了激烈的抗争，还得到了一大群杰出医疗官的支持。

医生并不只是不同意Kirk得到晋升；他直接就辞职表抗议了。所以才有什么“保留条款”把已经退休的嬉皮McCoy给弄了回来；McCoy明说他反对Kirk得到晋升，而Kirk以他的观点“微不足道”为由忽略了他。这不是个小细节啊。Kirk对McCoy的观点有几次“不关心”的，尤其还是这么重大的决定？当然了，Kirk有时是不听医生的好建议，但什么时候觉得它“微不足道”了？

后来，文中又说Kirk这三年简直是在梦游，我们就开始怀疑他的精神状态了，整个第3章都在解释这点，最后这段背景故事以此作结：

同时，他也没真正意识到Spock突然离开去了瓦肯对他有多么深的影响。他依赖瓦肯人的友谊和逻辑的程度比他意识到的要深得多。

Spock突然离开，而在五年计划带来 “生理与情感”的疲惫的同时，Kirk得到了一份地面工作，于是变成一俱躯壳？这就奇怪了，TOS剧集里的故事讲了五年计划的三年多，最后一年多是空白[6]，到底那段时间怎么打击了Kirk呢？小说没提，但我很确定期间他受到的打击和之前三年半的没什么不同，这就有问题了：Kirk一心一意爱飞船、当舰长，打死都不放弃，结果因为身心俱疲就来个一百八十度转弯接受了地面工作？正常该是放个登陆假期，然后继续。他没那么老，而且剧集中不止一次表现了他对指挥有一种病态的依恋，甚至强到能克服《Elaan of Troyius》里Dohlman眼泪的效用，就因为他有企业号。Spock离开后，Kirk突然就停下了，开始苟且偷生。我可不是夸张，因为Kirk不光接受了晋升，还被操纵了三年。

电影里没提这个，但小说里一开头，Kirk在克林贡飞船被“威者”摧毁后开始意识到自己的生活被星际舰队高层一直操纵着，他们为了政治目的需要一个光荣的英雄、有经验的舰长，来“微笑、挥手”，而Kirk，一个聪明的能在几里外就嗅到阴谋气息的优秀外交官就……听之任之。哈。更有趣的是，我们知道不仅Kirk被Nogura上将操纵了，而且在Lori——Kirk的一个前任情人——的出场段落里，我们发现她是被Nogura派去“应付”Kirk的。

等等，毛线东西，这个Lori是哪里冒出来的？我们怎么从来不知道还有这号人物，她出现在电影里了吗？她真的有出现在电影里的，不过我们只在传送器事故里看到了她，他和Sonak一起挂掉了，看到这种叙述透露的类比了吧——一个曾和Kirk打过炮的炮灰红衫。这里引用aprilleigh24的观点，“看看传送器事故送走的人吧，他们就是Kirk拿来代替Spock的，多明显的类比啊——Lori（人类；Kirk的情人和伙伴），Sonak（瓦肯人；科学官与星际舰队代表）”。老兄，这实打实了吧。我还纳闷为什么炮灰的是这俩人呢，也许Sonak来飞船我们可以理解，但Lori也来？咱们倒带——Lori Ciani少将曾有一年一直是Kirk的情人，这对万花丛中走片叶不沾身的Kirk来说几乎等于订婚了。Kirk回忆起那段日子还津津乐道，甚至在她出现的时候有点性奋。他描述她很完美，但看上去，他却把她如洗衣单上的衣服一样划掉了，他似乎一点不担心他们分手了，也不渴望她，不想重新建立关系。更玩味的是，他意识到“对他来说，她成为了一个企业号的替代品”。各位精明的slash读者已经挑起眉了。书中明确说了Kirk对Lori的爱如同他给企业号的爱一样，这感情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他真没一直对她魂牵梦绕，而只是有种还是远观别亵玩的钟情。

……你要敢跟我说Kirk的毕生之爱是企业号你就去自插双目吧（译者：我们都知道在ST3里发生了什么……）。

即便Lori死后，Kirk也想了她一会儿，哀悼她的死，但和以前任何舰员死时他的感情没啥区别。他对她的最后一段哀悼脑内更玩味。

他回到地球的第一年需要的就是她给他的那种关怀。她也意识到了，而且她对自己能治愈、取悦他而感到非常快乐。即便她是被Nogura彻底利用的也不能带走那些快乐时光。

Lori那时候的作用是把一个支离破碎的Kirk拼凑起来，他很感激这点，但不想回到那时候，就如同他的手臂骨折了，他很高兴伤好了，但不希望继续戴着那让人发痒的石膏一样。我知道小说里说Kirk在五年计划后身心俱疲，但他怎么样才能被打击到这步田地啊？他那三年里被人切除了脑前叶了吗？似乎他一直还好，直到Spock“突然离开”，接着，他就突然接受了那个不该接受的晋升，忽略医生发起的“不要晋升”后援会，整个人变得消极避世起来，还把Lori——一个与他保持关系一年的女人——当成一个企业号替代品。你可以说那不全是关于Spock，Kirk可能是再需要一个目的，需要再次得到企业号，你会是对的，除了以下这个事实：

即便在Kirk得到企业号后，他也不怎么开心，继续当行尸走肉版Kirk，直到Spock回来。

当然了，Kirk的脑子清楚了点，感觉重新得到指挥权有多么惊喜，脑细胞在跳舞，但Kirk依旧很混球。我们在电影里看得很清楚，即便在书中你能找到更多关于Kirk内心自我怀疑的描写，他的行为依旧是用霓虹灯打出的“混球”二字。Kirk跟Scotty说“他们把她还给我了”，但事实是，他来到船上是用各种恫吓威逼才把企业号的指挥权弄到手的，他这么做就为了报复从前Nogura对他的操纵。现在，他这种行为尚可理解，毕竟Kirk在被舰队当吉祥物操纵了三年后理应得到些公正，他要这么做就得从Decker手上弄到指挥权，而后者正是Kirk本人举荐去当企业号舰长的。这根本不是声张正义的问题，Kirk自己也知道。Kirk从Decker手中夺取了指挥权，他也明确说了Decker对新企业号的各种了解比他自己要多的多，但他还是抢去了企业号，就因为他需要她。这异常自私，极端不符合Kirk性格，他心里还给这找借口说Decker以后会得到飞船的，而现在对他自己来说，能在舰桥上就如同Lazarus被耶稣复活踏进了阳光中一样（这段书上有）。这段……绝对是扯淡的角度，同时也很压抑，考虑到Kirk把自己和一个圣经的复活人物类比，意味着他感到自己过去三年一直是一种空虚的死物一般的存在。

之后，Kirk因为不熟悉改造后的飞船做出了一个错误（几乎致命）的决定，而Decker则通过抗命拯救了飞船，这简直难以置信，毕竟我们知道Kirk通常才是那个化腐朽为神奇的神奇指挥。更糟的是，在这个错误之前，Kirk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平衡，因为他把McCoy拖回来就只因为他需要他。我们看到那滑稽的基情四溢的场景，电影里——“我需要你，非常需要”，但通过小说，你才知道电影里Shatner那深情款款的表演是多么贴合。Kirk需要一个良知，他需要McCoy在身边告诉他，自己什么时候走得太远了，你想想就觉得后怕。还想看更多Kirk不对劲的证据吗？

当电梯在Kirk身后关上后，大家继续工作前，有一段沉闷的寂静。似乎他的存在让那里的空气充了电。Checov惊讶地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屏住了呼吸。

“他想把她要回来，”Sulu说。“在他追求她的时候我可不想挡他路。”

Uhura点头。她刚才也在Kirk身上感觉到了这点。他那表情如同看到自己赢得的女人正躺在眼前准备随时被带走一样。Uhura不熟悉那种表情，但她对其中蕴含的饥渴感感到尤为困扰。

该死的，这群在五年任务里见过Kirk最低谷的人都被Kirk现在的样子给搅得焦躁不安。这就更确认了我的Spock的离开与Kirk性情大变有直接联系的理论，因为若性情大变是五年计划最后一年半发生的，这些老舰员就不会那么奇怪Kirk的改变了。另一个迹象是Chapel向McCoy报告她对Kirk最近举止变化的记录，她把Kirk对企业号的依赖比作某人的麻醉剂戒断（书上有）。McCoy一开始认为她夸张了，没根据，但在他仔细想后同意了她的观点。所以，现在企业号又变成毒品了？这艘可怜的船和Kirk一样受尽挫折，和毒瘾戒断者一样需要帮助。

在Spock回归前，Kirk的情况概述最准确的应该是……在Spock回归前的那个场景，太方便了。这个场景接在Decker抗了Kirk的命，力挽狂澜，离开房间后。电影里只有McCoy与Kirk的对峙与坦白，小说里也有，不过更阴暗，如下。

“我打算把她占为己有？”Kirk声音紧绷。“你是这个意思吗，医生？”

McCoy点头。“而我来跟你说你是打算怎么把她据为己有的。随你承不承认，意不意识到，Jim，你在赌通过入侵者这个机会，你可以……”

Kirk听到自己厉声反驳——感到一阵恶寒，他想那叫做冷峻的怒焰。他刚才是否威胁要把McCoy从他房间扔出去？是的，这太荒唐了，但McCoy依旧不依不饶。

“……而若那个入侵者那么危险，你赢了，自然有足够筹码得到你要的。但若你在努力中失败了——碰巧拉了我们一起陪葬——那又如何？你宁愿死也不愿再放弃，是不是，Jim？”

McCoy赤裸裸地将Kirk的企图揭露了。Kirk是在竭尽全力，竭尽全人了。他不光一心不成功便成仁，还根本没真正意识到自己行为的属性。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打断了医生的话却只是感到“冷峻怒焰的恶寒”，却不知道具体威胁的话是什么。Kirk似乎已经没什么再可失去的了。他很擅长自我欺骗。有可能他真不知道Spock的“突然离开”对自己有多深影响，这是合理的，在我看来，他有可能自欺欺人地认为再得到企业号就能让他变得完整，而即便他得到了飞船全权掌控，他依旧不是我们认识并爱着的那个Kirk。令人震惊的是，Kirk在医生指出了他的软肋后真的在考虑将指挥权交回给Decker（书上有），就在这时，他们得到消息有一个特殊客人来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
第二部分

重聚


小说里这个场景也没有添油加醋太多，所以一句话说，就是13章里Spock回到了企业号上，在“威者”身上找到了部分他为何不能安心完成kolinahr的答案。这里有个玩味的东西就是Decker的视点段落，他听说过Kirk和Spock两人间著名的友谊与一同达成的任务，而在Spock来了后，“他对Kirk的尊敬又慢慢回复了往日的那种憧憬”，而这只有一个原因，因为Spock欣赏Kirk。我真的很喜欢第三人对K/S的视点，现在也明确了无论KS两人之间那是什么，都不是普罗大众知道的。该死，似乎Decker根本没意识到他们已经不是BFF（best friend 4ever）了。

我觉得Kirk对Spock出现在舰桥的反应在书中和电影里不一样很值得玩味。我们都知道Shatner在电影里的狗狗眼是咋样的，看着Spock出现好像天使降临一般，但小说中他可不完全如此——Kirk惊讶地看了一会儿，接着把手伸向Spock（小说里有）。考虑到我们都知道瓦肯人的手多么敏感，而手部的相触对瓦肯人是什么含义（咳咳，kiss，咳咳），这看起来绝对让人神魂颠倒了。他到底打算用那只手干嘛？握手？不太可能，我们知道瓦肯人是用ta’al打招呼的，Kirk比任何人都更清楚瓦肯人不喜欢被碰触。猜测呢？Kirk真的以为Spock回来意味着那个Spock回归了，他最好的朋友以及某些更深入的关系回归了。Kirk心中大概已经期待着这个场景变成灯光、音乐、花瓣，两人扑向对方热情激吻，间隙道歉，蝴蝶飞飞，Spock保证不再离开的场景。

但很不幸，Kirk热脸贴上冷屁股，心里又迷惑又受伤。虽然他期望中的重逢没有发生，但他一下就脱下了混球的表皮，小说里从这点开始，他突然不自我厌恶或者事后后悔了。他对所有人的态度都好了起来：开始尊重Decker，完全听从McCoy的话；在电影里他甚至还对Chekov挤了下眼。Kirk在这章末尾称，尽管Spock的举止有些奇怪，“Spock的存在就似乎已经向众人保证了一切将会变好的”。把Spock还给这家伙，他马上就又变成阳光先生了。

事实上，我在想我自己的猜测可能并不那么YY，依据就是Kirk希望立即再结成太空夫夫结果被Spock糊了一脸冷牛奶后发生的那些。你们最好坐下来听我细细道来。

虽然Kirk与其他人一样目瞪口呆，他还是第一个恢复，以专业指挥官的态度处理一切。但一想到对Spock的友谊和情谊是如此强烈与难料，他就感到心痛——他们二人的情谊是两种思想的融合，正如Spock母星上的古诗人所描写的，他们的情谊胜过每七年就会席卷瓦肯人的Pon Farr中的狂热肉欲之爱。可是，Spock登上“企业号”后的一举一动明显地在告诉Kirk，目前应该把他们之间个人的情谊放在一旁。

这太……秀色可餐了。首先，又是那个“情谊（affection：感情，爱慕，情谊）”。还记得在《Operation—Annihilate》（译者：就是Kirk的哥哥和嫂子死掉，救回了他侄子，而Spock瞎了一会儿的那集）里也出现了这个词吗！在科学实验室里McCoy得打马虎眼描述KS两人之间的关系？但更重要的是——“两种思想的融合”。“瓦肯古诗人”。“胜过Pon Farr”。女士们先生们，这恐怕是最基的段落了。Roddenberry不光在描述Kirk与Spock关系的时候提到了Pon Farr，还把两人的关系提高到其之上。是的，我理解性就是性，爱比肉欲宣泄要高，但他又把“两种思想的融合”给扯上了。他特意没在人类角度上提，非得在瓦肯角度上——古瓦肯角度上，瓦肯人认为思想是该受尊崇的，所以“两种思想的融合”并不只是文本中通常人类意义上对古老强烈连接的委婉说法。还有，别让我们忘了这段是Kirk的视点，所以Kirk的思想就晃荡到那里去了真是神奇，他立刻就把两人的关系类比到了瓦肯古诗以及高于肉欲之爱上。他还得转移注意力，不去关注这些“个人情谊”。说真的，这段有1000种方法让它看起来没那么基。我不说啦，但还得提一句——Pon Farr是关于结婚啊连接啊极端的不操就去死啊之类的，可不是搂搂抱抱炮友关系啊。这是古老的生理驱动的行为，无关逻辑，这是从以前狂热暴力几乎摧毁了瓦肯族时延续至今的。还有，那部分Spock隔着十六光年听到Kirk的声音呢，所以这个所谓“两个思想的融合”就是直白的意思。因此，有些粉丝怀疑在此刻之前两人已经有了某种连接（bond），真的是在YY吗？至少我是信一点的。

继续，他们的重聚的结尾和电影里几乎一样，但书里加了一点纠结。

Kirk看出了Spock处事待人的原则：除非工作需要，Spock显然想要冷谈地对待飞船上每一个人。原因是什么呢？可能如使Spock到这里来的原因一样有趣。或许痛苦。Kirk觉得，提醒一下Spock这种痛苦可能是把双刃剑并没什么大不了。

Kirk等到Spock抬脚正要走上升降机时开腔：

“Spock先生！欢迎登舰。”

Spock迟疑了一会儿——Kirk知道，他的语调十分真诚，会使Spock回忆起一、二件往事。Spock虽然迟疑了一会几，但是仍没有反应，径自定进升降机。

记得我说过Kirk对大家都很友好了吗？唔，我没说完。我是说他对所有人都很好，除了Spock。当我看电影时，我以为Kirk只是想获取Spock的注意力才说“欢迎登舰”，他想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证明Spock能被激起一丝情感反应，而不是继续忽略所有人当他的冰山。而这里，Kirk出口明显就是为了抨击Spock。各位观众，Kirk这下三滥的做法看着眼熟吧，请自行构建一个三年前被宇宙情人甩了的人在与对方重见时又被对方忽略时的场景，他有什么反应不难看出想象。还好后面没有后续了，信息量太大。

他妈的给我坐下

在我们来到Kirk和医生对Spock的夹逼前，有一幕场景是Spock回来后他自己的完全脑内。Spock去冥想，他的情感在看到了大家后开始叫嚣。当他走到飞船一些供人冥想或干其他事的私密区域时，Spock听到一对情人刚准备OOXX，于是他咳嗽了一声提醒对方，同时脑内纳闷人类“总是喜欢搂搂抱抱卿卿我我”的需要。这里和K/S的关系没多少，我只看到Spock对性并没啥反感，只是郁闷人类能在有理智的情况下边说边做。我想这就确认了Spock从没在大脑没出问题的情况下干过。在正史里我们明确知道他与Zarabeth（译者：那个回到几万年前那次）做过，可能与Leila做过（译者：孢子事件），但两次我们都知道他大脑都有点进水，而且他依旧觉得Pon Farr是疯狂的。所以在我个人的正史里，我不认为KS两人在这点之前搞上过，但有可能他们的确有些性方面的联系，发生了些值得玩味的事[d]导致两人劳燕分飞，让Spock对人类关系有了如此负面的观点。

同样，也是在这里，Spock思考情感的时候第二次想到了“t’hy’la”，这是用的最棒的一次，他悲惨地发现Kolinahr似乎对他的作用与应该的正好相反。

而在舰桥上——Kirk！仅仅一个名字就让Spock内心痛苦地呻吟起来，他想到自己刚才得多么隐忍才能转身离开对方的欢迎。t’hy’la！

老兄，Roddenberry，若你不想让我们把“t’hy’la”一词与未得到回应的浪漫联系起来，你的手法也太烂了。这次他使用“t’hy’la”的场景和意义与上次明显不同，Spock一想到Kirk的名字内心就一阵苦痛。上次他想到这个词更像是想到一个名号，比如说“我的兄弟”或“我的朋友”。这次是个感叹词，当然，你可以说他在感叹“兄弟啊！”或者“朋友啊！”但事实是，他要转过身都那么困难，而且之前他已经呼喊了“Kirk”，这听上去更像是浪漫情怀的说法了。我是说，两次声明同一个意义也太奇怪了是吧？把“t’hy’la”换成“Kirk”。Kirk！Kirk！这就是把“t’hy’la”当成普通感情用意在没有浪漫因素卷入的时候的用法，但这样重复而僵硬。现在把“t’hy’la”换成“我的爱”！看出不同了吗？

现在，到最后的医疗舱拉手情节前的最后一个主要K/S场景了，这次是Kirk和医生在观测甲板与Spock谈话，绝对闪瞎眼。在舰桥Spock让Kirk吃瘪之后Kirk的小鸡肚肠心理呢？他还念念不忘呢。电影里是不同的调调，Kirk基本因为Spock的回归而一直处于打鸡血状态，一直在表达我多需要你啊我要用狗狗眼闪瞎你啊，而Spock的回答则是，“那么我的存在对我们共同的目标有利”。小说里，Kirk不像是心心眼的宠物狗了，他更像一个被抢了食的流浪狗。我说真的，这小说大概也是电影失散多年的兄弟吧。Spock走进来，报告说自己奉命前来，这就是接下来的对话：

“请坐下，”Kirk说。

Spock还站着。“长官，我希望能将McCoy医生排除在这次谈话外。”

McCoy看到Kirk的脸黑了下去。“我想要他在这儿，”Kirk说。“坐下！”

这无疑是命令——即便如此，Spock还是站了一会儿，似乎想拒绝。最后，他还是正襟危坐地坐下了，动作僵硬，眼睛只盯着舰长一人。

我想，那句“坐下”可以被理解为“你他妈的给我坐下”。Spock不但没在对方好好跟他说话时坐下，还敢在自己表现得像块石头一样后向Kirk要求让McCoy离开。Kirk没再请求他坐下了——他直接命令对方他妈的坐下——还有这个——Spock还等了好一会儿才坐下。我们都知道Kirk对Spock又气又恼，但这是怎么回事？Spock的确有点抗命，而且在Kirk对他态度好、请他坐的时候就一副这德行。这难道还不是明说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吗，或者说某从未言明但隐约暗示的事发生了？无疑，Spock非常关心Kirk。他称他为自己的t’hy’la；他发现在对方与自己打招呼时很难转身离开；而直到这个时刻，他没有表现一点不情愿与Kirk交流[7]，除了在他身边自控困难，他的瓦肯屏障也很难保持。我敢打赌，现在Spock得一直面对着Kirk了，他的控制力马上就要土崩瓦解了，他对Kirk能对自己有这种程度的压力而感到有些愤恨。说得通了，是吧？

现在快进，Spock告诉他们他感到了一个意识，我们都知道那是“威者”而Spock则尽力回避医生的旁敲侧击，但后来我们震惊地立马挖到宝贝了，Kirk问Spock，他在瓦肯是否只感受到了那一个思想。哦，老天，自从这个话题第一次提起，我们就在期待了，现在，回忆起我之前打断的这个话题：

“至今就只有那个了吗？”Kirk问。“与外面的那个东西发生了两次思想联系？没有别的了？”

Spock希望Kirk的问题没问的这么直白。

“在瓦肯，我似乎有一瞬间也感受到了你的思想，舰长。似乎你在思索克林贡飞船和舰员是否真的被摧毁了……还是被转化成了某种展品。”

Kirk的表情告诉McCoy，他的确有过这个想法——虽然更让McCoy惊讶的是，在Spock现今很不友好的情况下，他竟然承认了有过这个感觉。众所周知，瓦肯和人类之间的心电感应联系只有在非常亲密的友谊下才会得以构建。

这绝对不是Roddenberry不小心说漏了嘴了。他又在说Spock从千里之外感受到了Kirk的思想，生怕我们忘了。如同t’hy’la的“情人”解释，Roddenberry根本不需要加进它，更别说提两遍了。这对主情节根本没推动作用，这情节在电影里根本不存在，大概是因为内里的基情快要爆掉了。还有，要知道若他们两人有一个是女人的话，恐怕这又会加进电影了，因为这多符合浪漫爱情故事的模式啊：男孩听到他灵魂伴侣千里之外的呼唤，接着他们面对面，他向情人自白了发生了什么。这段是在McCoy的视点段落里，更有说服力了，因为要我写，我也会要求第三人视角，因为主角们都在互诉衷情啊！McCoy本身的反应就说了够多了，因为他惊讶了，就表示他告知读者此刻是连接那两人的一个亲密时刻。Spock没有随意读到任何人的思想——他读到了Kirk的。还有，极端亲密的友谊？到底得亲密到什么程度才能让人不光听到对方的思想，还是隔了十六光年外的？记得医生之前说的只是“心电感应联系”而非“隔着很远的心电感应联系”，这就是说任何瓦肯人和人类之间的心电感应联系都是很稀少的。想象这种形式的联系与距离的叠加得多罕见和特别吧。记得我之前说Kirk听到这消息有多欢欣鼓舞吗，“随意？”你不奇怪他自己不怎么惊讶吗？McCoy绝对是被震到了，但Kirk则是感觉这一切完全正常，Spock能从遥远距离感受到他很平常。

在这之后，我们在两人之间探到了更多的紧张。

“我听说你离开后去了Gol，”Kirk说。“你是跟着瓦肯师傅学习吗？”

“那个问题侵犯了我的私事，舰长。”

所以Kirk根本不知道Spock去了哪，他还得从第三人处听说这个消息？该死，说Spock“突然”离开一点都不夸张。难怪Kirk忧心忡忡——要McCoy也一声不吭不知跑那里去了他也肯定气死了。另外，看看Kirk对瓦肯师傅的评价。不是什么大事，不是Kirk很清楚瓦肯社会就是他一知道Spock去了瓦肯的Gol就搜了他所去地点的文化资料。还有Spock简直是在对Kirk说“管好你自己的事，别烦我”。这和那个曾结结巴巴对Kirk坦白Pon Farr的瓦肯人是一个吗？哦，他们可真“正常”了！

这就是发生的：

“我们的飞船正好遇见你还真巧合啊，”McCoy说。

“别提了，Bones，”Kirk说。接着，他继续对Spock说：“你是我的科学官——我希望你在感受到任何‘意识’后立即报告。”

“我已经接受了作为一个星际舰队军官在此服役的职责，”Spock僵硬地说。

Kirk点头，接受了对方的责难。“这对我也很痛苦。谢谢。”[8]

看看他们都是怎么说话的。Kirk语带讥诮地强调了“意识”，似乎对待Spock是私人斗气，显得自己关心从那个入侵者那里得到答案比他关心自己的老友和同事更甚。Spock回答的僵硬，话里意味着他责难Kirk胆敢质疑他的忠诚，虽然后来他的确欺瞒了Kirk自己跑去见“威者”了。Kirk承认这对自己很痛苦。他……承认了这很痛苦。对两人来说都是。因为……哦老天，难道他们在五年任务结束晚会上喝醉了然后&￥#*@然后Spock就跑了，两者间的尴尬紧张情绪还用我说？

***

医疗舱场景

我们跳过了电影里的一大堆东西，而且显而易见的Kirk/Spock,Decker/Iliap平行关系就是靠那些东西构建的。电影里有一点没提，就是Ilia他们Deltan星人在做爱的时候，他们会与自己的配偶融合思想，而人类是无法进行这种联系的。我不多谈这些平行关系，之前给出的那个文章已经说的很明确了，但Decker和Kirk的类比再明显不过了，而Ilia就像一个Spock的性感版本，都是有心灵感应能力的外星人，而且交配习俗很奇怪。

但在24章Spock与“威者”心灵融合的段落，小说里有些小的添加。这是“威者”的视角，看看这个：这家伙根本没认出Spock在和它心灵融合（小说中有）。现在。若这个入侵者对Spock的思想和他与人类的联系感兴趣的话，它会立即在他与它接触的时候立即认出他。但没，Spock那时候没在想Kirk，没有那种感情的广播，所以“威者”根本不鸟这个正和他融合的碳单元。最后，它终于意识到这个就是之前那个Spock，它觉得这个东西的思维比其他寄生虫要有条理些，才放了他一条生路，它要是真知道他在做什么，轻松就能把他杀了。既然知道了这个，我们回头看：在一个滑稽场景内，“威者”对Decker正在对Ilia探测器做的事感到尤为困惑，而我们知道他正和那个探测器滚床单。这就意味着，Spock被忽略是因为它对探测器正在经历的情感更有兴趣。接着，我们又看到“威者”的思想，说它如何感受这些新东西，它如何在寻求答案，如同我们无畏的英雄Spock正在做的。“威者”根本没认出Spock的思想，而直到他几乎停机了才意识到这点，这就更引出了它关心的不是Spock的思想而是Spock感受到的情感这一点。

我们不说融合段落了，现在到Kirk穿着宇航服去追Spock那边，这里，电影的表现好多了，因为书里直接从Kirk在太空漂浮跳到了医疗舱，所以我们没有看到Kirk把他的太空丈夫抱在手里的超级浪漫镜头，但我们都不介意，因为马上轰轰烈烈的医疗舱场景要出现了。我们看着SK两人在观众面前卿卿我我！我这里一词一句的引用Spock拉着Jim的手表白的段落：

Spock又笑了。接着，他看到了Kirk的脸，虚弱地伸手，抓住Kirk的胳膊，接着，摸索到他的手，把Kirk的手握在自己手里。这让Kirk吃了一惊。

“Jim，”Spock说。

McCoy震惊地看着Spock抓着Kirk的手时脸上出露的毫不羞愧的表情。

Kirk紧紧握了一下Spock的手作为酬答。他伸出另一只手来，把Spock的手攥在自己的两只手里，暗示他：无论是身心的给予还是回应，都没什么可羞愧的 [9]。

“这种简单的感情……”——Spock吃力地说——“……‘威者’是根本无法体会的……”

首先，看看使用的“羞愧”和“毫不羞愧”这两个词。在这篇文一开始，我引用了Spock在修行失败场景时的脑内，“羞愧”一词出现过，那次是因为他对Kirk有情感回应而感到的。现在他“毫不羞愧”了。记得在《The Naked Time》里Spock跟Kirk说当他感到对Kirk的友谊时他感到“羞愧”吗？这是Spock这辈子第一次感受到他想要的而不感到羞愧，而这一切都围绕着Kirk。从电影里我们能升华得出，Kirk是宇宙里比任何其他人都了解Spock的，他毫不犹疑地就抓住了Spock的手，将它攥在自己两手之中。你能感到此时此刻这个角色的内心是如何的吗？Kirk已经艰难斗争了好多年了，他长期向Spock伸出“手”，但一旦Spock退一步他就得放下、回到原点，而现在Spock允许自己承认两人之间的这种东西，这种爱，他想让Spock知道，这没事，他会一直在这里等着Spock，而Spock可以无愧无惧地来找他。

现在我们来看，两人在小说中手拉手的时间比电影里长多了。在电影里我们得到的是浓缩版本，而在小说里，McCoy也加入进讨论“威者”的行列中来。不止他们握手握得更久，我们还看到了Spock的思维，才知道他们拉手拉了好久了。

Spock感到自己靠在柯克的手上——他对于他所看到的那个星球上的那些机器的没有时间、没有意义的存在感到十分难过，这种感觉使他又惊又喜。既然这些机器造得如此巧妙，那就不应当让它们没有饥饿、恐惧、孤独、愤怒或者任何这类妙不可言的感觉。这些感觉会促使它们去调整它们的程序，以适应自己的需要。拥有自己的需要，这对于一个有生命的东西是多么重要啊！

哦，Spock，我就说你有需要！而和电影中一样，Spock对自己没在“威者”那里找到答案感到很惊讶。“威者”与Spock无关，所以无法在它那里找到答案。威者和Spock都在问问题，而他们都找到了同一个答案：爱。这就是故事的重心。整部小说里，Kirk和Spock一直在自欺欺人。Kirk相信他怀念的是指挥企业号，但当他得到了指挥权后并没比以前更开心。Spock试图抹杀他的人类半身，接着去寻求答案以达成这个目标，却没意识到答案一直就在他眼前。这整个故事都是关于两个白痴男人搞不明白自己的感情，却一直在寻求他们真正所需的东西的替代品。他们真是天生一对啊，同意不？

***

洗洗睡吧

现在，我们到此为止，因为接下来的场景小说和电影几乎是一样的。“威者”在Decker和Ilia的爱情中找到了自己的答案，感受到了爱，也能够“与它的创造者合为一体”，而Kirk与Spock——哔哔——哔——来庆贺任务完成。最后电影漏了一点，在电影中Kirk指着外面说“那边，去那里！”后，小说里Spock回应了一句“很逻辑，舰长。”我真希望电影里留了那句，应为显然随便指指就去个地方是不合逻辑的，正好明显预示了Spock从根本上改变了，这个新的Spock能自由的开玩笑，夸张，猜测，作弊，暗示。

在第五部电影里，Spock对他的同父异母哥哥Sybok说，“我不再是那个多年前被你丢在身后的男孩了。自从我找到自我与自己的位置，我就知道了自己是什么人。”这个故事说的是他是如何在自身中找到缺失的那块的，而自我意识的关键就是Kirk。这个关键一年年传下去，直到Spock（Prime）将它交给了另一宇宙的年轻自己。

“既然你本人已经可以解释清楚，为何还把Kirk送上船？”

“因为，你们需要彼此。我不能透露你们将共同完成的创举，以及你们尚未察觉的那份将造就你们特质的友谊。”

***
译注：
[1]《The New Voyages》：这本书是官方出版的同人合集，大部分还是很直的，和TOS剧集差不多，但有一篇让Spock直接给Kirk表白了|||（戳这里看介绍1）
[2]第二次Pon Farr：话说在一部同样很基情但情节不堪入目的ST小说《Triangle/三角恋》里的确说，ST1后不久Spock就进入了第二次Pon Farr。（戳这里看介绍2）
[3]t’hy’la后的<2>：也就是t’hy’la定义——朋友/兄弟/爱人。以及书中加了的一段有记者质问Kirk为啥Spock会用这个词称他，然后Kirk开始打哈哈……详询英文原文，中文版的官方翻译把这段给删了……
[4]正史：TOS的官方正史只包括TOS所有剧集，电影1-7，还有一些技术手册。各种ST小说、漫画、动画等等都是不算的，包括教主的这本小说也被残忍地排除了……
[5]《阁楼里的花》：70年代畅销惊悚、精神病学小说。这里提到这本书的原因是，书中有一对兄妹相爱了，但他们应该没有性关系。
[6]五年计划的三年多，最后一年多是空白：作者说五年计划的前三年是荧幕上演的，但其实真要算，恐怕剧中时间的最后一集（铁三角回到过去，Spock返祖的那集）是2269年，而2270年五年任务结束，离结束没说的只有不到一年。
[7]而直到这个时刻，他没有表现一点不情愿与Kirk交流：在Spock不搭理大家的欢迎去冥想之前和之后Spock与Kirk都有公事上的交流，但的确S在这事上没有不情愿，他很专业。
[8]Kirk点头，接受了对方的责难。“这对我也很痛苦。谢谢。”：我很奇怪作者没把这三人见面整段引用，看原文和译文，医生简直一针见血地调戏Spock动了感情，纳闷两人关系的突变……他果然是两人的好妈妈|||老骨头的视点段落比拉小手那段还基。此外，这段里Kirk承认的“痛苦”是针对什么很不明确，作者觉得是他们之前分道扬镳对先今关系的影响，但还有好几种可能，比如“这次任务”，“我得命令你”。
[9]无论是身心的给予还是回应，都没什么可羞愧的：there was no shame in either giving or in answering fully——这简直是赤裸裸的脑补啊。Fully一词很有……双关，介于瓦肯人的心电感应能力。

文中超链接：
[a] Ilia/Decjer与Kirk/Spock对比：spookysfics.livejournal.com/13030.html
[b]但那是很模糊的基情： www.youtube.com/watch?v=ZEAYcR8w_tE
[c]Journey to Babel评论：http://bigmamag.livejournal.com/280584.html#cutid1
[d]值得玩味的事：好吧，这是打广告，不过《Spice》的写作受这篇分析影响之大，丢进官小的海洋也毫无委和感。mtslash.com/forum.php?mod=viewthread&tid=83919&extra=

    一开始出现的人物都没有介绍，也许正应了那句话，这就是给星际迷航的粉丝看的。瓦尔肯星人，应该算是智慧与理性的代表吧。第一部的创意挺不错的，虽然最后的结果是与人的融合，一般情况下很难解释，但是以其背景来说，还不算是无法接受。
    第一部一开始，人类在外星人面前人类，没有任何反抗余地，对敌方的武器，技术一点都不了解。一个等离子光束就具有采集信息，攻击，抓捕等所有性能，人类完全束手无策，敌方攻击一次就完全承受不住了
完美复制的机器人，包括记忆。
    拥有跨越整个宇宙的智慧，存在于一个机器的世界，有生命的机器。这是个机器的星球，派遣一个原始的机器来地球寻找它的创造者。原来是人类三百年前发射的探测器掉到进了一个机器星球，机器星球以为它是低等的同类。然后就学习它帮他把收集的数据传送回来，结果在回来的过程中，学习了太多，自己变成了一个超越机器的“生命体”。自己毁坏了传输设施，要和创造者面对面相见，以获得超越逻辑极限的知识。他所掌握的知识已经达到的了宇宙的极限，只有超越个体，才能获得更多的知识。说实话星际迷航中的航天技术应该算是很发达了，但是并没有出现人们常说的只能机器人。

作为科幻世界中两大高山仰止的系列电影，「星际迷航」系列经常会被拿来跟与其齐名的「星球大战」系列相比较，在美国甚至屡屡上演两大阵营的粉丝论战互斗的场面。当然，结果总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也说服不了谁。

在中国，相比「星球大战」系列掀起过的几次观影热潮，「星际迷航」系列的影响力明显要黯淡一些。记忆最深的是小时候上海台播放过的动画版《星际旅行》（译名不同），以及每集都要出现的那句：「船长日志写到……」。虽然当年以孩子的眼光看来觉得有点发闷，远不如《变形金刚》或者《圣斗士星矢》来得带劲，但其独有的风格仍留给了我特别的印象。用现在流行的一个词来形容，那便是：不明觉厉。

近年来让我对这个系列发生兴趣是因为《生活大爆炸》，以谢耳朵为首的宅男们经常叨咕「星际迷航」，包括模仿里面的「克林贡语」以及那个经典的手势。不过，由于担心影片太沉闷而一直没有勇气去看。前几天偶然翻出了当时存下的片源，遂抱着「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自虐决心开始观赏，熟料一看之下居然推翻了早先所有的偏见。

「缓慢」与「沉闷」是大多数不喜欢「星际迷航」系列的观众诟病它时用的最多的词汇，个人以为虽然这个考语并非没有道理，却有点失之偏颇，我觉得在这两次词后需要补充几个字——缓慢却不显拖沓，沉闷但不乏精彩。诚然，比起「星球大战」系列中善恶鲜明、情节起伏、节奏明快、角色个性十足、战斗场面激烈的特点，「星际迷航」系列或许有所不及，但在表现人类勇于探索和冒险上则更胜一筹，且蕴含着关于哲学、社会、意识形态等诸多形而上的内涵，令人回味无穷。

以这部《无限太空》为例，影片首先在视听方面便几乎做到了极致，特效逼真、引人入胜，难以想象只是七十年代的作品，甚至比现在的某些科幻影片也有过之而无不及；音乐时而舒缓宏大、时而激越悠扬，与画面配合得严丝合缝。尤其是进取号穿越蓝色星云，逐渐接近「外星入侵者」的桥段，视听的作用被发挥至最大，使人身临其境，感受到宇宙既浩然深邃又神秘诡异的两面。

在哲理方面，《无限太空》给我的观影带来了更大的愉悦。当进取者号的船员发现所要面对的敌酋居然是三百年前太空总署发射的航海家六号探测器时，想必观众亦会感到吃惊并哑然失笑。然而，这个设定却没让人觉得「坑爹」，反而充满了想象力和合理性。航海家六号在探索宇宙的过程中，被一个机械文明接收、交互、又将其送往地球，助其完成整个程序。在归程中，航海家六号积累了大量知识，进化出了自我意识，成为了一个智慧生命，并急切地希望见到自己的创造者。其中的暗喻多么熟悉！与《普罗米修斯》有着多么惊人的相似之处！

从古至今，人类的最大疑问正是「我们是谁？我们来自何处？」。由于我们丢失了史前史，只能从零星的记忆、从神话中去寻找自己的始祖、寻找自己的根、探寻自身乃至身处世界的奥秘。这是个无限的「苦旅」，或许永无答案，但人类却充满执着、乐此不疲。影片中的航海家六号不正是我们自己的影子吗？

片尾，迪克带着艾丽娅与威者（航海家六号）的融合深具仪式感，其中不仅有迪克的献身精神、对艾丽娅的爱，更有他对于生命的好奇与探索精神，也赋予了观众更美更深的想象。这个融合，以及威者对生命奥秘的追求实质上便是关于「理智与情感」的探求。人类是「理智与情感」的动物，「星际迷航」既描绘了人类对外太空的探索，也包含了对自己的反躬自省。从这个意义上讲，「星际迷航」系列就是一曲地球人的主旋律，是高雅的，却更是通俗的。

原初集省着藏着还是看完了，真心喜欢整个cast，尤其是舰长和大副，医生也很可爱，苏鲁够冷静，乌姐很艳丽。80集，看看也就没了。有那么一点先见之明，早两个星期就订购了系列电影1－6的DVD，是原班人马演的，也不太舍得看。不知为什么，不想下载，想付钱买。套装运到，打开一看，设计简约漂亮，很合心意。慢慢一部一部地看，目前看到第四部，觉得可以暂停，先记录一下，免得忘记。

 

当然，也因为2－4是个三部曲。




第一部：《Star Trek: The MotionPicture》（星际迷航大电影）10/10

那天看完去imdb一看评分，才发现这部竟然得分甚低。而我看时绝对心花怒放，赞叹不已。imdb评分去他妈的。

 

为什么心花怒放？

第一，制作规模终于配得上故事了。看原初剧时需要自己脑补的种种特效，忽然全都呈现在眼前，简直是美梦成真。第一次上大银幕啊！难道不要一扫晚娘手下优质低成本电视剧的落魄相吗？终于扬眉吐气了啊！NBC你个短视小气的后妈，从来不好好打扮这个好孩子，现在他终于内在外在一样美啦！

 

就是这样。我丝毫不觉得蓝色能量云多余，更不觉得进取号起航那一段冗长。电视剧里从来没有这样从细部展示进取号的全身，因此绝对有必要借着舰长的眼睛让观众好好看一看进取号。那一幕，舰长就是观众，观众就是舰长，舰长的激动就是观众的激动，我完全感受到了，跟mind-meld一样准。音乐一流！

 

道具布景不再看上去摇摇欲坠的样子，摄影棚的味道也淡了很多。舰桥的光鲜亮丽不让近年的科幻片。电视剧中舰长念念不忘的400多号船员终于亮相，而且走动跑动频繁，大船的感觉出来了。舰桥座位终于有了安全装置。医疗舱多了床位，每一场伤亡更令人揪心。进取号缓缓飞过庞大的异星飞船船身时，那个颜色和基调，我想到的是1999年制作的The Matrix，那种宏大和逼真，而这片比Matrix早了20年。Gene Roddenberry放手大干了一场。

 

角色们不再穿那些短窄的制服，而是很帅气的比较正式的制服，当然也显示了七十年代的时尚潮流。衣服换了一套又一套，十分养眼。大副的黑色旅行装酷毙了。。。。

 

此处省略2000字溢美之词，总之对大制作非常满意，即使在35年后的今天，也经得起时间考验。

 

第二，这是一部正宗的科幻片。尽管还比不上《太空漫游》，可是它不靠打仗、不靠动作，也不靠煽情或怪力乱神，它是纯正的探索片。这一点十分合我心意。闷？哪里闷？每一段情节发展都让我充满了好奇。尽管事先知道故事是原初集TheChangeling的扩展，可是不论是概念和格局，电影版都有原创之处。结局也很让人满足。

 

第三，原班人马啊原班人马。“我爱你年轻时的美丽 更爱你现在饱受摧残的容颜”，更何况看上去摧残度也还好。大副是那种30岁和60岁都一个样的模式，苏鲁也差不多，契科夫本来就还年轻，乌胡拉也风韵尤存；轮机长老了更慈祥，医生残得比较厉害，面容几乎狰狞，但是所有人的默契都在。舰长的身材竟然更苗条挺拔了！他怎么做到的！后来读花絮，得知他经历了地狱般的节食训练（我也要节食训练！！！）。你不能不佩服夏大雷同学。自大？也许。张扬？绝对。骄傲？未必，自大的人通常内心是自卑的。这些形容词之外，夏同学还绝对是个要强好胜，聪明见机，洞察世情，勤奋努力的好演员，他只是天生就喜欢出风头。到底是舰长这个角色成就了他，还是他成就了舰长，真是难说得很。也许换一个演员，ST宇宙里最具魅力的铁三角就焊不到一起了。说不定原初剧被砍之后，从此默默无闻。

 

此处打住2000字花痴舰长之喃喃自语。

 

第四。。。没有第四了。我已经是个非常快乐的trekker了。






第二部：《The Wrath of Khan》（可汗之怒）10/10

这部口碑很好，质量的确是好。主要是故事讲得好，紧凑，有深度，大胆。剧本、导演、表演、剪辑、音乐、美工、特效都恰到好处。只是看得出预算比前一部少得多，色调和格局都暗下来，倒是正好切合片子本身的气质。细节非常细致。

 

最欣赏的是故事正视原班人马年华老去的事实，并把它化成一首深沉美丽的诗，这部耐看的原因在此。舰长戴老花眼镜的画面看起来除了可敬就是可爱，这部里他的塑造最立体。老夏的表现极有层次，完全没有过度表演，他是个出色的演员，他只需要一个能够控制他的导演。

 

著名的小林丸测试出场，舰长虽然出生入死无数，却从来没有真正直面死亡，直到他失去大副。未知死，焉知生。感动。（最新电影版的致敬太失败了啊，可汗太挫了啊，BC也救不了啊。）

 

(在09版ST电影的花絮中看到这一条：Toprepare for his role as Captain James Kirk, Chris Pine watched classic episodesand read encyclopedias about the Star Trek universe. However, his research wasrudimentary, as he wanted his performance to be original and not an imitationof William Shatner. He based his performance on Tom Cruise's Maverick and HarrisonFord's Han Solo and Indiana Jones, heroes who Pine felt possessed thearchetypal hero qualities Kirk has (humour, arrogance, decisiveness).

 

怪不得Pine的舰长不够给力。中心没有抓准啊小伙子。舰长固然是风趣、骄傲和果断的，但他也是心机沉着、进退有节、宽厚智慧的。虽说Pine的版本还年轻，但是这个岁数了都还没看出点谱，估计难了。当年原初舰长出道时35岁，Pine今年已经33岁了。不一样啊不一样。)

 

看完片子，我家花生米说：how can they kill off MrSpock? I am not buying that.





第三部：《The Search for Spock》（寻找大副）6/10

正如花生米所说，大副就这么完了，谁也不答应。于是他们得把他找回来。LN爷爷当导演，自己找自己。

 

这部我给6分。原因是原创性不足。别的不说，光是前一部电影的片段，就原封不动拿来用了好几次，看着有点不耐烦。故事方面，忽然少了科幻，多了奇幻，创世星球的演变即使以ST的设定，也邪乎了一点。瓦肯移魂大法简直太玄了，如此说来瓦肯人岂不是都可以不死么。舰长居然肯炸掉进取号，无论如何是OOC的，我觉得编剧没有写好这一节故事。窃取进取号也显得波澜不惊轻而易举，感觉忽然回到了电视剧的格局。如果电视剧是这样，当然就很好了，可这是电影，而且有前一部的衬托，越发显得不成样子。

 

从本片我们学到：不要草率杀掉人气角色。不然收拾残局很麻烦。







第四部：《The Voyage Home》（回乡之路）10/10

从《可汗之怒》开始的第三部，是不经意拍成的三部曲。这部令人耳目一新，是喜剧片。本来以为LN爷爷当导演不行，可是看了这部之后很佩服他掌控喜剧节奏的能力。剧本也写得很机智，跟制作费一样以小见大。科幻气质浓厚，长得像拉玛的外星飞行器让人着迷。更有无数让人暴笑的台词和场景。用英文说，是把屁股都笑掉了(laughone’s ass off)。

 

其实个人更喜欢这一部，虽然无法否认《可汗之怒》成就更高。

 

主题是保护地球生态，保护生物多样化。30年过去了，我们并没有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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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现在可以去看第五部了。听说第五部不好——鼓起勇气——

看到类似的科幻片，总会对人类的想象力与科技的发展感到吃惊。不知道是科技的发明激发了人的幻想能力，还是人无止境的思维带动了科技的发展，不过用辩证法的惯用套路说二者相互交融，彼此促进总也没有错。不过在此要感慨的则是二者交互产生的结果，黑洞、虫洞、传送带、时空旋转、星际战斗，让人惊叹的同时不禁也担忧：当看到一个星球在瞬间被人造出的黑洞所吞噬，60亿人口从此灰飞湮灭，你真的无法想象科技是否会到人不可掌控的地步。我有时猜测或许人类社会早就循环往复了好多次了，这个循环从所谓的宇宙大爆炸（目前只能这么说）到星球灭绝，这般事情一遍又一遍地发生着，各种生物的进化、宇宙的变化，这些于我们而言唯一的东西只是在每次循环中重复地做着而已。
另一个感悟就是宇宙之大，老话题了，但你每次感受到这一点都不得不臣服于它，因为相比下来，我们实在是太渺小了。“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这造化太大、太神奇，仅这一点就足以让自负的人放下骄傲，让罪恶的人痛哭流涕，让善良的人虔诚颂歌了。我总认为，一个喜欢天文和地理的人总也坏不到哪里去，大多数情况下这些人要豁达得多，没错，自然本身就有这种魔力，当你想到自己的渺小，便会学会谦卑，便会心胸开阔。有一个故事让我发呆好久：两个天使在星球之间嬉戏仍小石头弹丸之类的，一个天使想要把手中的一个弹丸扔出去，旁边那个天使跟他说：“放下吧”，小天使问道：“为什么？”，答道：“没什么，那个是地球”，随后，继续玩耍。不解释了，应该有人明白的。
宇宙之大，能与之抗衡的东西确有一样，那便是人性的光辉。康德说：“世界上有两样东西令人深深敬畏：一样是内心深处崇高的道德法则，一样是头顶上灿烂的星空”。宇宙的幻化神奇与人性中美好的良心，无论世界怎么变，这二者的永恒地位，我想是不会变的。一部优秀的影片，总会设计这两样东西的其中一个或者是两个均涉及，《星球大战》的地位不可撼动亦是因为这一点吧，当然，电影会有商业性的因素融入，但真正属于艺术范畴内的东西是万万少不得的，不然绝对一部拙劣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