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你想要批评别人的时候,你就要记得,这个世界上并不是人人都拥有你的优越条件” 这部电影让我想起我的一个同学,她从小单亲家庭长大,父亲在她刚刚出生的时候嫌弃她是一个女儿,毅然抛下了这个家庭,于是母亲独自一人含辛茹苦将她抚养长大,供她读书,在这样家庭长大的女孩子,性格却特别好,热情大方,积极助人,只要有人向她求助,她一定会竭尽全力热心帮忙,但是高中三年下来,她在班上却并不受同学欢迎,原因在于对待不熟悉的人她可以毫不吝啬的掏心掏肺,对待熟悉要好的同学,反而比较冷漠自私,长久下来,大家自然愿意和她保持一个合适的距离,所以她能够交到的朋友,是每个班都会有的“边缘”同学。在学习上她特别很刻苦,是那种每个班上都可以看到的“不开窍”的刻苦,所以后来即便复读了两年,也只考上了一个专科。 印象最深刻的是,有一天中午她来找我闲聊,说起她的妈妈,供她读书特别辛苦,在工作中受了委屈也只能忍下来。妈妈在保洁公司工作,有一次老板奖励员工,所有人得到了两百块的奖励,除了妈妈,她很不解,自己和别人做同样的活,也没有做过得罪同事和老板的事情,为什么独独她没有呢?妈妈想问又不敢问,想起还在读书需要她供养的女儿,咬咬牙只能算了,回家后不忘回过头教育女儿,要多读书,将来出人头地,以后才不会吃这个苦。 所以她妈妈对于女儿的教育大概也是一头雾水。有一次周末返校时,我看到她妈妈在路边指责她什么,路过的时候大概进了一耳朵,意思是,你不要老想着对别人好,那人家都考进大学了,就你一个人考不进怎么办?她别过头,只是默默听着,没反驳,但也没点头。 以前我以为自己比她好很多,如果她能够鉴别并一心一意对待值得对待的人,肯定会交到真心的朋友,如果她能学会拒绝,自己也会显得更珍贵一些,如果……可是如果我处于她的境地呢?只怕不会做得比她好,会同样识人不清,总是真心的对待任何人却又被无情伤害,因为性格上的固执和倔强听不进他人的建议,日复一日烦恼和痛苦着同样的问题...... 那么如果有一个比我更优秀的人来看待我自己呢?我自己身上肯定也有很多的毛病,因为埋头读书增加的是知识而不是见识,抬头看别人,看到的往往是缺点而不是优点,所以批评这件事真的很容易。 一想到我们每个人都在自己的泥淖中挣扎着就有点绝望,就像罗塞塔一样,生活中每天重复着的事情是脱鞋换鞋这样的小事,走进朋友家,第一件事是关心自己的雨靴有没有放置的地方,世界那么大,可是生活就只有这么小,而就算再小,它也是我们的全部。 如果我是罗塞塔呢?只怕也不会做的比她更好,也许早就出卖了唯一的朋友,也许不会那么有责任心还要操心母亲的生活,所以在生活对待她已经这么残酷了之后,唯一不那么令人失望的是罗塞塔有一个没有放弃她的朋友,希望每个人生命中都有一个永远也不放弃他的人。
在1996年发轫之作之作《一诺千金》崭露头角之后,从1999年的《罗赛塔》到2019年的《年轻的阿迈德》,他们的作品几乎每一部都进入戛纳电影节的主竞赛单元,他们总是聚焦生活,用简单朴素的镜头语言去捕捉生命的真实与感动。他们拥有自己所熟练的艺术片模式,一种戏剧与现实相结合的结构,人物在影片中具有着强大的生命力,他们往往处于社会边缘并陷入道德两难。在冷漠的情感社会中,达内兄弟总能将戏剧性的剧情与人物融入进社会现实自然环境中。在他们的影像中,我们可以看到意大利新现实主义的真实的万钧之力,也可以看到道格玛95所倡导现场拍摄和手持摄影带来的自由,同时也能够看到达内兄弟年轻时所学习的纪录片的粗粝生活质感。纵观两人的十一部剧情长片,我们似乎能够从他们的镜头处理和人物设置上感受到几种不同层面的“冷”和“暧”。 冰冷的弱者反抗 温暖的虚构神性 达内兄弟偏爱表现相对来说较为弱势的群体:《罗赛塔》中的失业女工、《一诺千金》中的黑人移民劳工、《孩子》中没有责任心的无业未婚情侣、《两天一夜》中的抑郁症女工……也许我们可以窥探到达内兄弟对于阶级性和政治性的探讨,在那些灰蒙蒙的小镇的街上,还有我们不曾注意到的矛盾与悲剧。在这些让我们容易移情的“冰冷”人物身上,我们经常能看到反抗精神和陷入道德两难后的自我救赎,《一诺千金》中的伊戈便是如此,他目睹了黑人劳工的意外死亡,却要听从以黑中介为职的父亲之命欺骗黑人妻子,伊戈最后的道德觉醒(买掉象征罪恶的金戒指)让他完成了自我救赎以及对父权的反抗。人物是冰冷的、反抗是冰冷的但是达内兄弟的“温暖”的,在影片中,他们增加了在现实中不太可能存在的“神性”人物,他们博爱、无私、善良,是导演在影片中的化身。这些天使人物甚至出现在了达内兄弟的每一部影片:《单车少年》中收养孩子的女理发师、《无名女孩》中总在询问死者姓名的女医生。在《一诺千金》中天使人物是那个永远坚强的黑人女性,她的自信与对丈夫的坚定让小伊戈的内心产生了愧疚感,她在得知真相后的宽恕与原谅更显示出女人的神性。 冷静的克制处理焦灼的情感暗涌 达内兄弟的电影的高潮向来都是情感在人物内心涌动,从未得到宣泄和释放。《罗赛塔》结尾罗赛塔为自己煮了一个鸡蛋后打开煤气罐释然躺下、《两天一夜》中曾患抑郁症的下岗女工桑德拉在镜子面前吞药自杀、《他人之子》中木匠与杀子仇人在树林里扭打后选择原谅、《年轻的阿迈德》中年轻的教徒毅然决然地逃出监护前去刺杀老师……从这些影像中,我们无不为其感到揪心,也一定能感受到镜头背后人物的“焦灼”。而且达内兄弟从不会去刻意地交代过往,也不会铺垫一些人为情节去增强该桥段的戏剧性,达内兄弟将所有的前因后果都融入到了细节当中,镜头只是像平常一样聚焦着当下的人物和情感的呈现。这种“冷处理”才让这些极具表现力的情节在达内的镜头中依旧显得冷静。第一是在他们的电影中,人物的紧张是最容易捕捉到的,他们往往身体僵硬紧张、机警、反应过强。但在上述场景中,紧张的情绪渐渐弥散,观众只能听到粗壮有力的呼吸声,我将其视作达内兄弟的“喘息时刻”。在喘息时刻中,罗赛塔与桑德拉的平静自杀令人心寒,木匠奥利维尔的内心的艰难抉择也在被无限的放大,一无所有的罗尔娜在小木屋中抚摸着不确定是否存在的孩子时的绝望感和无处依托的迷茫也被最大程度地表现;第二则是对小景别的运用,狭隘的空间和压抑逼仄的构图视角让人物的内心的情感被挤压,这种隐性的表现手法让角色的情感表达和波动也显得更加真实。达内兄弟往往通过冷静克制的方法对人物心理的矛盾和戏剧冲突做淡化处理,不突出人物的内心冲突,观众的情绪也不会一次性地宣泄。而是通过用镜头的压抑构图和手持摄影对人物内心和情感的挖掘,直到在“喘息时间”中让观众情绪得到延宕并直至结尾。 冷漠的社会纪实 热忱的戏剧干预 达内兄弟影片的生命力在于戏剧与纪实的有机结合,他们影片中的人物的“转变历程”实际上就是一个明显经过精雕细琢后的人为产物,但同时也是深深植根于社会环境的真实反应,是一种现实的再现。在他的剧情电影中,我们能够从镜头窥探到比利时瑟兰城的现实环境与社会矛盾,这必定来源于他们长久以来的纪录片创作。纪录片让他们学会了“隐形叙事”:他们作为叙述者往往被降低到观察或记录的地位,他们从不滥用蒙太奇去搅拌情节也不通过自己本身的主观构想去影响和摆布故事,镜头更像是一个发现者,直接将故事传播出来。这种偏伪纪录片的手法也让达内兄弟的故事显得更加真实有力。但是在面对冷漠的移民、宗教、失业、女性地位等问题时他们也会通过一定的戏剧干预来让影片中的事件变得充满希望与可能,这种戏剧影响表现在优秀的场面调
无愧金棕榈(以及最佳女主),生活的痛和命运的玩笑啊,都在这里面了。最后她的哭就像紧绷了一个半小时的弦,突然断掉
用吹风机一次次烫向的肚子,有着难以言说的疼痛。背负着这样的母亲(安于在男权结构里沉沦的女性们),坚强的Rosetta到底有没有出路呢,她迎向生活、迎向不公平的就业市场、甚至利用唯一给她一点帮助的人,只为成为真正的人,但注定不能,她还要拼劲全力的去死。怎么能不伤心呢!摄影太棒。
达内的片子,挑厉害的看个三部就应该是极限了……
达内兄弟的突破之作,获1999戛纳金棕榈与影后。1.如此残酷而无望的底层现实,永无休止的重复人生:跑着穿越马路,翻越篱笆,在草丛管洞中换鞋,用自制饵瓶钓鱼,还有一次次拼尽全力的过激抗争。2.达内兄弟完美诠释了“展示,不要告诉”的真谛:摇晃的手持跟拍长镜头,景别以近景和特写为主,限制性视角,充分利用画外空间的自然声叙事,零配乐(仅有一段叙境内舞乐作为唯一的欢愉时刻),对主角内心活动不作任何说明与解释——风格与内容卓然贴合。3.令人酸楚的腹痛时刻与电吹风带来的微末暖意。4.罗塞塔一路奋战,仅仅只是想要一份工作,过上“普通人的生活”,这也成了贯穿达内兄弟作品的母题(从[一诺千金]至[两天一夜])。5.吃鸡蛋的段落极具真实感,而那段时长5分多的苦苦搬运煤气罐(与环绕身边的摩托声)的长镜头,更是点睛妙笔。(9.0/10)
“你叫罗塞塔,我叫罗塞塔。你找到工作,我找到工作。你有一个朋友,我有一个朋友。你不会一成不变,我不会一成不变。”被罗塞塔的喃喃自语戳中泪点;影片结尾,罗塞塔拧开煤气,准备和酗酒的母亲一起死,结果煤气不够用,只好出去买煤气,这悲惨又冷幽默的一幕让人哭笑不得。
白描的手法很高级,高速叙事让短时间的电影充满了转折和悬念,人物特写又格外贴近真实。但也有缺点,人物在达内的电影中习惯性只做不说,导致行为缺少动机的表达。极简写实主义的典型。
想自杀,瓦斯用完了,买瓦斯,搬不起,倒在地上大哭。穷是恶之阴霾,生死都逃避不开。
然后...我就迷上了达内...
少见的对西方社会底层人物的刻画。着迷于精神享受法国人永远不会拍这种题材。手持镜晃过头了,直对人物的脸和动作,观众与其共呼吸,展现而不是表现。隐忍、克制,情绪无从释放。无缘由的动机,精神上的迷离都拜生活所赐。讽刺的是:想过普通生活的人无法得到工作,而无所事事的人却拿着救济金过活。
“我们的许多影片都包含了适应/归属的概念。社会没有罗塞塔的位置,她从来不知所属。所以在执导的时候我们就尝试着替她找到位置。我们总是让摄影机跟在她后面的某个‘错误的位置’上,造成对观众来说角色不够清楚,而如果你感觉正在失去这个角色,你就会产生更多的兴趣。……我们不想去讲述一个对明天茫然无知的人的故事,拍罗塞塔,摄影机总在是在她身后,如果我们认为她想左转可实际她转向右,摄影机必须迅速调整跟上,有点像是战场中的摄影机。你正在拍摄某人,但你却不能控制他,这是一种纪录片式的风格。甚至对话的时候镜头也要表现出我们对他们并不熟悉。”……长期以来达内兄弟总是一齐创作剧本现场指导幕后剪接出席庆典接受媒体访谈。简称:齐达内。
一个有生命的人物, 始终难忘. 她叫Rosetta, 她有一个朋友, 她就是想找份工作, 她撬了朋友的工作, 她把名字绣在白围裙上. 她只想过普通的生活, 就那么难, 想死, 煤气罐又那么重..超16mm, 手持, 销魂地疯狂跟拍, Alain Marcoen. 红色的衣服, 蓝色的煤气罐
故事本身远没有达内兄弟的手法好看。老是顶着拍,不松,但是也不急,不像有的导演喜欢一上来就推到脸上去。达内保持距离,但是绝对不会丢。人物走动,手势,重复做事,全部卡在镜头里,真实是一个,更重要的是这样的镜头拍得苍凉,苦涩的苍凉。
女主角的表演贵在真实,牵动人心。
手持镜头的压迫性,空间狭小,暗喻人物在社会底层生活艰辛,随之将观众的紧张感充分缝合。画外音使空间外延,尤其是摩托车的轰鸣声,创造性使用,与省略叙事相得益彰,浮出凝练而生动的人物白描。
万恶穷为首,挨过穷的都懂的。
如果单从电影内部看,达内作品都趋向于一种完满性(五星)。但这种小品极度道德化倾向,反过来弱化影片社会性,这也是达内面上有力但实质最无力地方。专注拍摄底层是永远看不到社会结构性问题,结果就是底层与底层之间不体面互掐,进而还引发中产观众发出“可怜之人必有...”简直助纣为虐
最后她哭的时候,这片子才算完满。
晚上凉面就吃了两口,看他们总是在吃松饼,一直在想淋点糖浆,肯定很好吃。。。这么悲惨的生活竟然被我看出一丝幸福感。。药丸!
原来达内兄弟这么坚持地拍底层命运啊!基本模式就是全程的绝望和结尾的零星曙光。城市里的树林、河岸频繁地出现,那里藏着穷人的宝贝、赃物和所剩无几的秘密。把一句台词改写成罗塞塔之问:这样的状况会一成不变吗?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感情在生存面前一文不值,人生就是这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