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收获是难民视角引出的信息量,包括自述偷渡回忆和当寻求庇护失败后的遭遇等,该叙事线中,出现了阿基片中少有的台词密集的特写镜头,此外,尽管收容所中的难民们以无感情表演出镜,却并非作为一种喜剧手法使用(冷面笑匠),无感情被具化为麻木的受难者,所以双线结构所造成的割裂感或拼贴感不该简单归结为剧本粗糙,也可以被视为阿基的阶级感情对电影风格的胜利。在视点汇合前的内容看作两个短片的拼贴也没所谓,只是万万没想到汇合后还能再用卫生检查、办证、菜式创新把短片微分成情景喜剧,阿基的剧本真是…一言难尽。阿基常会设置一个性偏执的主角(最典型是《薄暮之光》),其实想想也挺方便为喜剧效果打底,这部做得不错的点在于阿基合理化了难民对生活报以希望的动机,其一来自伊拉克难民同伴的告诫:忧郁症患者总是最先被遣返,无论如何要强颜欢笑;其二很温暖,是乐助无私的金啤酒餐馆伙伴们给予了他切实的生存保障以及愿望的满足,那怎么会不满怀希望呢
我这么丧的人,大概就适合在这种披着惨淡外皮的电影里,遭遇突然降临的一段黑色幽默,然后自己一个人偷偷笑很久;然后走出放映厅,找到那首喜欢的不行的BGM,感到浅浅一股回流的心酸。
阿基的色彩太好看了!海报完全无法体现这种美,所以换了一张剧照图。也是电影里两股支线的直接交汇(第一次一脸煤灰的难民和驾车而过的离异男子不算的话)。
北欧中产阶级的人生问题,是轻描淡写了的,妻子酗酒+事业瓶颈(“市场不好了”一句都是通过旁人之口),再加上赌场之夜爆棚运气,和寿司之夜的荒诞喜剧,你根本不觉得他的人生有多大问题。他好像永远都思路清晰,什么都能解决,可你看,他是极少极少带笑容的。
叙利亚难民的生存之苦,丧亲,分离,背井离乡,无名恶意。是一个几乎没有私欲期待的人,每一步却和自己所期待的都背道而驰。
他问,假装快乐对我也有用吗?——是很苦了,却没有卖苦。回应的方式,是尽力陈述,是信仰尽头,是翻墙而逃,是一个拳头。
两个人的命运相逢,他给他带来了“新生活”,他给他解开了“旧仇怨”。行动、果然是解开人的困顿的小诀窍啊。
讽刺不是没有。政府一本正经的拒书之后,是电视报道里的现实。没有刻意用镜头去逼近血腥,最严重也不过仓库里几滴浓稠的血液。
如果说命运的残酷是基底的话,阿基的暖却是通过旁人一点点小举措露出来的。印象最深刻,是收容所面瘫护士临行前开门的动作,就好像两个废柴员工用身体挡住狗狗的身影一样——生而为人的、力所能及的善意。
恶呢,竟然也是没有来由。有整体氛围的左,纳粹风味的右(“该死的犹太人”)也莫名“锲而不舍”了起来。
还是有点遗憾的。阿基像所有柔软和温和的好人一样,有太多的“想当然”,所有的戏剧冲突都都被磨钝了些,最后河边等死戏,都感觉充满希望——大有一种空中童话的虚。作为故事来看是好的,但题材和现实隔离太远,总觉得会留下艺术的隐患。但还是很高兴我的“欧盟电影展”第一片是阿基。八分给你。❤️
世界很大 属于你的地方却不多
最近网络上的新闻热点,都是一些令人沮丧的消息。网上七嘴八舌的声音,大多都是逞一时之口舌,光顾宣泄个人私愤。民众的情绪就像一股巨大的洪流,裹挟着无数人,四处冲撞后,忽然转眼就溃散了,销声匿迹。面对生活的阴影,一味的愤怒,似乎变成了最无力的。过多的情绪让人迷失,遮盖了事情本身,甚至制造假象。
面对生活的不幸,我们总是习惯先看见不幸,而忘记了还有生活。
如何在不幸的生活里活着?这其实是每个人,甚至是每个时代都无法回避的问题。电影《希望在世界的另一端》讲述的是一个非常不幸的故事,但是它并没有仅仅止步于不幸,而是回到生活来展开探寻,如何在不幸的生活里自处?喜欢这部电影的人很多,理由也各有不同,我欣赏的则是它的克制,模糊的情绪,清晰的故事,深刻的悲悯。
数个世纪以来,人们始终都在寻找一个答案,如何获得幸福?电影的故事就发生在芬兰,北欧,这块几乎可以被认作世界上幸福指数最高的地方,一个叙利亚难民哈勒德穿越生死来到这里,却发现世界的另一端并没有天堂在等他。
电影中哈勒德和来自伊拉克的朋友在天台上有一段对话,对方说“要假装快乐,悲伤的人会首当其冲地被送回去,但不要在大街上笑嘻嘻,也会惹上麻烦。”哈勒德困惑不已,反问道:“那我到底是该笑,还是该哭?”“以后你会知道的。”笑不一定是开心,眼泪背后也不全都是难过。在生死面前,为了活着,哭和笑都只是配合演出。
电影后半段哈德勒说自己喜欢芬兰,但是现在他想离开。一个异国的没有身份的人,在这个国家只能活在暗处,见不得光亮。芬兰人经历过战争,拥有过自己的难民,他们对这些不会忘记,可是叙利亚的战火和死亡,对于他们也只是电视里平面化的图像和数字,隔着屏幕而没有温度,援手也只能化作一个远远的摆手。
电影中的一个细节,是哈德勒谈起自己流亡的路费8千美元是汽修老板的资助,他是自己的准岳父,女儿却在战争初期就死了。看到这里的时候,我不禁在想两个同样经历惨痛的人,因为同为不幸者,而有了同情之心。只有拥有共同的情感,才能建立真正的同情。
没有硝烟的天堂也能充满陷阱和敌意,而战火中废墟里同样也有令人怀念的问候。
战争与和平有绝对的界限,一线之隔就是生死的差别。而善与恶,从个人到国家却没有绝对的区隔。哈德勒可以从叙利亚逃往芬兰,从死逃向生,却没有办法从不幸逃往幸福,因为没有哪一个国家,哪一条边界,可以如此明确地划分。这才是不幸的人生。
我喜欢这部电影中对音乐的安插方式,总是在音乐响起不久之后,你就会看到那个演唱的人。当音乐起,人物随着歌声到达下一个转场,就像是冥冥之中的某段人生指引,唱着你此时的心绪,带着你前往未知的他方,不知何时音乐会再落下,你会在哪儿停下。流亡的旅途,漂泊的人生,电影最后,哈德勒负伤躺在树下,没有结局,你却知道故事已经结束。
熟悉考里斯马基的影迷都知道,《希望的另一面》既是他的新作,也像是我们久别重逢的老朋友。芬兰导演阿基·考里斯马基,擅长扎根于社会底层,以平民立场和同情的态度展现都市中小人物的挫败生活,塑造了一系列的成功形象。其中,复古的色调和怀旧旋律,象征性的固定化场景,以及不变的乐队风情,是阿基电影里最特别的点缀。
延续了前作《勒阿弗尔》的难民题材,《希望的另一面》将故事带回了芬兰的赫尔辛基,主角也由上一部的偷渡黑孩变成了中东小哥。不变的是双线并行的故事结构,一边是叙利亚难民哈立德在芬兰寻求政治庇护时的遭遇,一边是当地餐馆老板在与妻子分开后的营业经历。影片以一种耐人寻味的讲述方法,让两条故事主线缓慢推进,又在不知不觉中交汇。
人物碰撞后,所有的事件开始有了转机。
这个转机,便是影片名称中的“希望”。
看到《希望的另一面》这个名字时,我首先想到的是阿基导演“当代芬兰三部曲”的第三部《薄暮之光》中的一个画面:
保安男被蛇蝎女利用而坐了牢,出狱后也只有一直暗恋着保安男的小卖部女人肯去看望他。看到他受伤至此仍然口若悬河的规划未来时,小卖部女人对他说:
“很高兴你没失去希望。”
阿基电影的主角们一个个深处绝境,面容愁苦,缩在街角抽着烟寒暄。却都有一种对未来的信心,对希望的执着。不论生活带给他们多少无情打击,只要有一丝重建的机会,他们就会拼命抓住,不愿轻易放弃人生曙光。
就如《希望的另一面》中的难民哈立德,他从叙利亚逃往赫尔辛基渴望得到政治庇护,却没有通过芬兰移民局的检查,即将被驱逐出境。走投无路的哈立德,在好心人的帮助下逃离了移民局,开始在当地餐馆老板手下工作。
失去了他来此追求的庇护权利后,哈立德阴差阳错得到了更多:新的身份、隐蔽的住处、吃喝不愁的工作,以及餐厅里的全部伙伴。
哈立德逃亡的原因,是要寻找自己走失在避难途中的妹妹。唯一至亲的生存状况,是支持他在异乡孤独前行的希望之光。所以他一开始就选择到警察局登记,所以他后来不能接受被遣返,所以他在餐馆努力工作和生活着,随时打听着妹妹的音信。
这无疑又是一个在追逐希望之中发生的故事。没失去希望的人,是可以通过不懈的坚定信念和近乎固执的乐观态度,得到所求的吗?
阿基的回答是带有戏谑意味的。
他喜欢把受害者的角色提升到一个非常正面人物式的高度,再赐予周遭群众式小人物的温情冷暖,加以甚至夸张了的施暴者的残酷,然后当所有观众持着与他一样的同情视角时,故事开始迅速反转,整个过程带有极高的童话色彩。
就好比《浮云世事》里,经历了一系列坎坷的落难夫妇,在新的希望(得到资助经营餐厅)出现后,苦等客人不来。故事进行到这里,观众们觉得太苦太难了,看得真是心里冷啊。结果影片快结束时,导演给来了个大逆转,餐厅由门可罗雀到高朋满座,好像就在一瞬间。
导演这样的“玩笑”可不止开过一次。刚才提到的《薄暮之光》里,身心受伤的保安男受尽苦楚后,最终与爱他的女人依偎在了一起;《勒阿弗尔》中,我们都在为男人的老伴即将去世而难过,结果他的老伴神奇般的痊愈了;《我聘请了职业杀手》中,早已放弃自杀念头的男人被之前雇佣的杀手抓住,危难之时,杀手对着自己开了枪,男人最终得以逃脱。
死而复生般的痊愈,从天而降的光明。
失意的人最终在突来的爱情和幸运中寻得栖居之所。这般神奇,这般突如其来、让人欣喜若狂的希望,出现在阿基电影里,就像是他跟我们开的温情玩笑。
结尾的画面,往往是依偎的温暖,春意的樱花,仰望天空的微笑,不变的期许和希望。
所以,在观看《希望的另一面》时,观众早已不会再上导演的当,毕竟再难再苦,不到最后一刻,是等不到那面最佳温情的。
只是,这部电影里,阿基的温情似乎又暖了许多。
刀子嘴豆腐心的餐厅老板,口口声声说着:“还是扔下他吧。”
镜头一转,老板带着哈立德入住了新居,给他安排工作,还要给他一些随身带着的现金。
一直关注着哈立德的移民局工作人员,在其准备躲避遣返开始逃亡的时候,面不改色的给开了门。
在移民局认识的难民小伙伴,大方地帮助哈立德关注妹妹音信,教他习惯在赫尔辛基的避难生活。
遇到反难民恶棍的欺凌时,周围会有不相识的正义之士前来救助。
到最后,哈立德顺利找到了妹妹,餐厅老板也和妻子冰释前嫌。
除了这种善意温情的玩笑,阿基的冷笑话这次也没让人失望。
在一次检查中,餐厅小团伙将哈立德藏了起来。瞒天过海之后,伙计问老板:
“能让他(哈立德)出来了吗?”
老板面无表情的看着手中的烟:“当然,我都把这人给忘了。”
阿基的冷幽默都是淡淡的,配合着电影极少的对白,给观众一种耿直正经、严肃可爱的感觉。比如《火柴厂女工》中的“我要大杯酒。”和“给我老鼠药。”当然,如果你看过这部“无产阶级三部曲”之一的阿基电影,你会发现导演风格的极大变化。
同样面无表情的人民,是在从冷酷到温暖、由严肃到幽默中不断变化的。
作为底层普通人的一个社会展现,在表现好人与坏人时,阿基没有将好坏标准特别明确,只是赋予他所同情者更多的人文关怀。所以在《希望的另一面》里,难民们是品格高尚、坚定理想的好人,帮助他们的人则是最善良的芬兰市民。而政府、移民局甚至反对难民的那一方,自然是“坏人”。阿基剔除其他影响人本质的因素,只使得善良的人遭遇不幸,然后在不幸中取得逆转,获得光明。
以平民立场创作故事的阿基,喜欢将无情的社会制度和公共体制与北欧的萧肃景色和当地人民的冷峻面孔比对打趣。
在《希望的另一面》里,能看到很多熟悉的场景。怀旧绿皮车,色彩硬冷的餐厅咖啡厅,爱喝酒的芬兰人民,及他们酒吧里、街角边,无处不在的乐队演奏。
餐厅和咖啡厅可以说是阿基电影里最重要的场景了。
《薄暮之光》里,保安男出狱后在餐厅的孤独剪影成为影片的经典画面;《勒阿弗尔》里,主人公的妻子在家里的餐桌前静静看着丈夫吃下晚饭,心中忧郁于自己的病情,思绪万千;《火柴厂女工》里的女工,受够了压抑生活的日子,最终在餐桌上给家人下毒;还有具有餐厅电影性质的《浮云世事》,以及数不清的,独自到酒吧、咖啡厅里小酌小坐的电影情节。
《希望的另一面》中的餐厅老板,在决定改行开餐厅时说过这么一句话:
“说起来,我一直挺喜欢餐饮业的。”
我想,这大概算是导演的自白吧。
有趣的是,与《浮云世事》一样,这次的餐厅经营也不顺利,或者,我们早也该习惯了导演“打击人”的惯性做法。
传统生意不好做,那就什么流行做什么。于是,合计之下,大伙开始做日料生意,毕竟“寿司最流行”。这让我想起《没有过去的男人》结尾处,主角在归来的列车上听着音乐吃寿司的场景。
导演由大体风格到细碎之处的一脉相承,做得严丝合缝。
还有那万年不变的乐队情怀。从早期《列宁格勒牛仔征美记》里走出来的飞机头乐队,带着由墨镜遮住看不到表情的面容,努力生活、尽情歌唱着;《往日时光》里带着“想当年”得意之感的摇滚青年,毫无保留地肆意狂想、全力奏鸣着。
面无表情的乐手,暖潮涌动般迷人的旋律,已经成为阿基电影里的特定符号,与那些组合般的演出现场,共同定格了电影中无数个串场画面。
当然,阿基的电影少不了一针见血的金句。
《我聘请了职业杀手》里,男人对女人说:“你想抛弃祖国吗?”
女人答道:“劳动者没有祖国。”
《希望的另一面》里,哥哥对妹妹说:“我希望你能挺过来。”
妹妹答:“死多容易,我想活着。”
以及服装商所说:“人们时运不济的时候很爱喝酒,日子好过的时候更爱喝。”
他们少言而多将话语转移到眼神表情的传达里, 所以话既出口,字字珠玑。
象征性的熟悉场景,个性化极强的熟脸面孔,精湛巧妙,让人哭笑不得的事件转机。好运气的人们外表冷漠少言,内心柔软坚强。导演用短暂的悲凉和缓慢悠长的温情,使冰冷的北欧,上演着积雪融化般的悲喜故事。虽不跌宕起伏,却是清凉动人。
可以用一句话概括阿基的电影:灾难时时有,好人常出现;嘴上沉默心里苦,冷眼平静时,光明从天降。
那些及时反转,从天而降的幸福和光明,其实是导演幻想美好的一种方式,是他对希望的强烈渴望。
回到文章开头,转机带来“希望”,那么“希望的另一面”就是没有转机,是绝望的状态。放置于本片中,“希望的另一面”便是哈立德绝处逢生的执念,在绝望中找寻希望的过程。换句话说,“希望的另一面”是寻找转机,哪怕在最黑暗的地方寻到一丝光明,那便是薄暮之光。
阿基用电影告诉我们,即便生活在高福利的芬兰,也有很多不完美、不如意的人和事。对于寄居在社会边缘,在都市底层的弱势人群,阿基以一种不变的视角,审视希望对于他们的意义。
希望是奢侈品,却在电影里容易得。不过是从“这一面”爬到“另一面”,如此这般。
就像影片的最后一幕:哈立德带着被刺伤的身躯躺在树下,面对眼前隔河相望的大城市,他或许想着自己与妹妹的未来,嘴角慢慢上扬起来。这时候,一只小狗蹿到他身上,亲密地表达着自己的热情。伴随着这个画面的,是那首温暖、上扬着的乐队情歌。
在电影里,哈立德最终找回了妹妹,也赢得了都市的接纳。
很高兴他没失去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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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上去QA时,大概有一半的人都疯狂的想问关于Aki导演的问题~完全没有带着任何期待来看(甚至担心自己会不会睡过去),却发现难民题材能有这样新式的诠释真好:当这件事成为必要时,应该研究的是如何讨论它而不是想着“躲避”它。简洁的画面、卓越的音乐使用、叙事的流畅...都在给人带来惊喜。
还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温情冷幽默。男主越看越像山田孝之更是徒增一笔奇怪的笑料😂。里面每个人都好可爱,甚至觉得阿基这次有些太理想化了,什么老板帮忙交钱办假身份啦,老板帮忙把妹妹偷渡来芬兰啦,劳资和谐到不可思议。这个故事结束以后,难民非法劳工在欧洲辛苦卖命要不要继续拍一下呢
外表仍然那么冷,内里仍然那么暖。
减少戏剧冲突是把双刃剑,有几处情节衔接还是太生硬了。歌选得是真不错...
“死多容易,但是我想活着”哀而不伤,苦中作乐,“我不是很懂你的黑色幽默”、“我是不是也该假装很快乐”…
老朋友你好
脑缠粉跪求永不退休的拍下去,一如既往的风格和少不了的元素,烟酒、狗狗、氛围、音乐品味、熟面孔、一本正经的幽默…一切都非常的阿基,贴近当下的社会境况,看似一贯的冷峻克制实际更加的有爱和暖心,充满了关怀和人情味,再丧也丧不到哪里去,再糟糕也会触底反弹,再苦再难生活总会给点希望之光。
他离开故居,离开嗜酒成性的结发妻子,豪赌一场赢得一家餐厅;他离开故土,离开炮火频仍的伤心之地,偷渡一番来到赫尔辛基。他有家不愿回,那里只有冰冷的四壁和无言的对视;他有家不能回,那里只有焦黑的残垣和荒芜的土地。去接妻子,脖子上挂着婚戒;去接妹妹,远处响起一声汽笛。告诉你,希望还在。
难民题材到了阿基·考利斯马基导演的手里,还是极简的风格,反戏剧化的处理,舞台化的布景,场景的色彩还是那么的丰富,只是这次凸显的是明与暗的对比,就像【勒阿弗尔】的续篇,依旧处理的几分童话的色彩,作为导演,如果没有一颗悲悯之心,肯定也无法拍成这么美丽的电影,最后想到【我是布莱克】。
这下好了,外媒杂志上对难民现状的报道,在这部温情的电影流行后也许全都白费了。赞同挖掘温情部分,但不赞同这种拣选后的温情。这部电影太过理想主义,抚慰不了我这么现实的人。
有些电影会一直错过,但永远不会让你失望,比如考里斯马基的《希望的另一面》。我是从2017年柏林电影节开始,一直错过它,香港节、北京节、欧盟展……最终,是在三亚,把它看掉了。近乎老生常谈的难民话题,好比大剂量、比挤半罐牙膏还厚重的芥末,如何能把这个题材,制作出别有不同的风味,秘诀就在当你忘掉了与难民有关的批判或看法,不知不觉,溜进了阿基风格的冷幽默搞怪。整部电影,可以用渐入佳境来形容,尤其是一进入到小餐馆的故事,打从第一个伙计、第一个顾客开始,就让本地观众开始爆笑。当然,也不能不提那个神鬼赌局同花顺,阿基作品的老熟脸(尤其是对在北京看过回顾展的影迷们),还有那些永远动听的乐队们。
永远面冷心热,永远这么暖心地丧,永远这么冷幽默,在苦涩的浓浓夜色里,永远有一丝熹微晨光不灭,就让我们这般相濡以沫吧;热门的难民题材,依然处理得极具阿基特色,极简风格,舞台化布景,热爱每一处打光和构图,配乐依旧出彩,结尾萌哭。
比以前心态开放,也更举重若轻。音乐口味是我喜欢他的原因,他每一部电影里的小乐队都棒极了。整个北半球最喜欢的导演。
超好看,集大成!看到那么多考里斯马基的老搭档再次聚在一起,太幸福了。
两条主线宛如并行而缓缓流动的河流,它们在某一处交汇然后故事发生了。这一次,阿基将目光聚焦于移民问题:在展示社会残酷的一面后也让人感受到来自陌生人的爱与关怀。希望的另一面究竟是什么,其实就是在悲观失望下还抱有的乐观。这次,慈悲的导演没让哈立德的故事悲剧收尾。“死太简单,我要活着”
我问他芬兰是个什么样的国家,他说这是个人人平等的好国家。就算没有尖刀,没有鱼肉,哪怕只有砧板,人心也会痛。
三星半。又见难民题材,拍的很别致,没有以一种高高在上或者刻意写实的方式,前半段叙利亚难民和芬兰普通中产阶级两条线并行,正在你好奇着导演会以怎样一种方式让这两个人物汇合时,双方的各自一拳让整个故事的发展方向骤然一变。如果芬兰也有类似总局的审查制度,估计审片官员要被这片膈应好一阵。
说来惭愧,这是我的第一部阿基。看完后坐在偌大的剧院里放佛有一种与天地交欢的喜悦。但其实这部片子讲了个非常沉重的故事,但阿基独有的黑色幽默和北欧冷冽的环境使得这个难民故事独树一帜,与其说他在探讨社会问题,不如说他是处在一个自己营造的乌托邦里,永远幽默不卑不亢的抵御外界一切的恶意。
还是一如既往的“无产阶级”情怀,细腻,温情,工整,寒意和苦涩里带着一些疏离的怪味,却充满善意,最后一个镜头恍如回到八十年代“无产阶级”时期,今后一段时间,难民题材将是欧洲导演屡试不爽的佳酿了。
吃一枚正常的寿司好难,给你弹首小曲却很容易